,连忙恭身回答道:“老爷上朝去了,夫人回城里府上收拾点东西,午时便回。老爷吩咐这几天就在庄里住下,暂不回府里去。少爷刚回来先在庄上休息几日。”
冬月停了一下又说道:“少爷,早点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少爷洗漱好了就去先用吧。”
王珂已好几年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了,嘴里答应着也不在意,心里挂着做桌椅的事,急冲冲地来到前院。
刚到前院,张叔就带着一个木匠走到跟前。
张叔指着这个人对王珂说道:“少爷,这是庄上的木匠师傅,姓杨,他有一些不懂的地方想让少爷指点一下。”
王珂听到张叔的介绍,急忙向杨木匠拱拱手客气的说道:“杨师傅,你好这个事还要有劳你们,有什么地方不清楚地我们大家讨论、交流一下。”
王珂的语气在现代本也很是寻常,可在唐代可就不一样了。在那里他可就是人上人,这样的态度可让这些人着实吓了一跳,杨木匠急忙抱手弯腰恭敬地说道:“少爷可折杀小的了,有什么事少爷只管吩咐就是。”说完抬起头小心地望了王珂一眼,又连忙垂下眼迟疑地说道:“只是少爷绘的这个图样,小的有一些还不懂,望少爷能给小的指教一二才是。”
王珂把图纸拿过来,随意的做在石阶上,望着图纸仔细的看了一遍,感觉自己无论是图样还是标注都很清楚,没有什么地方有遗漏,很是不解地望着这个木匠问道:“没有什么不对呀,你哪里不懂的说来我听听。”
杨木匠向前挪了挪脚步,伏着腰指着图纸说道:“少爷请看,你这一张图纸上有几个图形,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个图形旁边的我也不知道是写的什么,看不懂。”
王珂听完这番话才反应过来,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现在他是在唐朝,在这个时代还没有这样详细的图纸分绘,更不知道阿拉伯数字为何物。自己绘制的时候完全是习惯使然,全部采用的都是现代元素,难怪这些人拿着图纸无从下手。
王珂知道缘由后歉意地笑笑对杨木匠开口说道:“这不怪你,是我的错,我用的是极西之国那边的的绘图方法,习惯了。现在我就告诉你是怎么一回事,这种方法可比我们中土的绘制方法要清晰许多,做出来的东西也要精准不少。”说完就一个图一个图的解释,标注也一一讲解清楚。
杨木匠听完后想了一会为难地说道:“少爷,这个图我倒是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可这尺寸我就没办法了,按你的这种尺寸我们也没那种量具呀,怎么做得出来”
王珂胸有成竹的笑着说道:“这个我已经想到了,这个量具我给你们,只是你们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爱护,我也不多,坏了可没地方买去。”边说边走到车旁,从车里找出一个卷尺来递给杨木匠。
卷尺这东西对王珂来说也太寻常了,经常是买一个用完就随手一放,要用的时候找不到就再买,因此在他的车里有好几个。
可现在他也知道在这里可没地买去,用完就没了,所以才专门叮嘱一下。现在王珂随手拿出一个来,他自己倒没感觉有什么,可在杨木匠眼里可就成了一个宝贝了。
你想啊,别说是在唐朝,就是在现在,很多地方都还习惯用市尺、市寸作为丈量工具,在对尺寸要求不算高的地方还感觉不出来,可做木工活那可是对尺寸要求是相当高的,别说市尺,就是市寸都会显得不精确的。
现在王珂给出的图纸上的标注都是精确到毫米,以唐朝的计量单位哪里能够做得出来呢。王珂把卷尺的使用方法给杨木匠细细讲解清楚以后,杨木匠已经对王珂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他哪见过这么精良的量具呀,嘴里是一个劲地向王珂道谢,一张脸早已经激动得一塌糊涂了。
王珂很自得的挥挥手说道:“赶紧去做吧,做出来我看看你们的手艺,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我就是,我还等着坐呢。”杨木匠听完又弯腰道谢后才转身离去。
王珂坐在石阶上望着这帮木工在那里忙碌,掏出烟来点上刚抽了几口就想起自己的东西还放在车里,于是叫过张叔,让他安排几个下人来把东西给自己拿到屋里去。
王珂跟在后面心里想道:“还是这里好,有什么事都能叫人做,要是以前还不得自己跑上好几趟,累都累死了。这下自己这个懒人可算是找到组织了,嘿嘿。”
没一会功夫,王珂就看出这帮木匠的手艺是没得说,杨木匠的安排也是有条不紊,谁谁谁做什么都安排得稳稳当当,颇有点现代流水线作业的味道。王珂想起昨晚睡在地上的情景,感觉自己还是不太习惯,于是又画了张床的图纸,交给杨木匠让他们一并给做出来。
转眼到了中午,王珂抬手看看手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一张椅子也已经成型,桌子也开始在拼装了。于是走上前去,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做好的椅子,心里暗暗感叹比现代那些有这样那样电动工具的木工还要做得好得多。
正看得起劲的时候,背后传来一个声音:“珂儿,在看什么呢,看得这么认真”
王珂转回头去,才发现是王夫人站在自己身后,急忙说道:“娘回来了,孩儿正看这把椅子呢,娘坐上试试吧。”
王夫人好奇地走上前去坐了下来。王珂画的这把椅子是一把圈椅,除了靠背以外左右两边还有扶手那种,王夫人坐在上面,靠着椅背,双手搭在扶手上,嘴里一个劲的称赞道:“不错呀,珂儿,这就做成了吧,要不给府里也都做上吧。”
王珂看着王夫人高兴地样子,自己也很有成就感地笑着说道:“这只能算是半成品,还得上几遍漆才成呢。等杨师傅他们都做出来了就再让他们多做几套,把庄上和府里我们都摆上。这可比以前那样方便多了。”
母子俩正说得高兴,张叔走上来说可以开饭了。王珂听到这话,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
王珂前世是重庆人,到了关中地区,对这里的饮食本就不习惯,再加上唐朝时好多的调料都没有,他更是对吃饭心情全无。
可他也知道,这个东西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也只好心里念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就是是米田共也把它吞了。”脸上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