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守口如瓶的女人也屈服了。
然而,这其中奥妙,唯有当事人最清楚。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大的打击莫过于让她发现她一直坚守的东西有多么可笑。
妒忌和占有欲,应该是是每个女人的弱点。
当你不能再让一个男人爱上你时,你能做的或许只有让他永远都忘不了你,哪怕是恨。
翩翩对此并没什么兴趣,知道来龙去脉的她更倾向于闲散度日,整天愁容满面那不是她的风格。
这一日,翩翩正在量腰身,便见莲岂忽然走了进来。他一身月白便服,手里拿着件嫩绿的绸衫,嘴角挂着一抹似乎永远不会释放的笑意。
“七叔。”翩翩一见到他便将尺子藏了起来,低眉敛目眼观鼻鼻观心地立到了一边。
莲岂慢慢走过来,拉着她到床边坐下,自上而下打量了她一番,低声问:“在做什么”
“没什么。”
“我都看见了。”
翩翩红了脸:“七叔前几日说我瘦了,所以我量一量,看看是不是真的。”
莲岂挑了一下眉:“你还真有闲心。”
翩翩脸更红了。
“这衣服的尺寸和暮小姐相差无几,你穿上试试看不就知道有没有瘦了。”莲岂将手里的衣裳递给了她。
“暮小姐”翩翩一怔,“暮君柔”
“正是。”
“七叔怎么知道她的尺寸”翩翩狐疑地将衣服接了过来。
莲岂十分自然地说:“东衡告诉我的。”
“”一切尽在不言中。
翩翩很快换上了那件衣裳,极为合身,寸毫不差。
她困惑地皱起眉:“怎么好像量身定做的一样”
莲岂起身走到她身边垂眸望着她,目光深邃而灼热:“我定的尺寸,自然分毫不差。”
翩翩愣了愣:“刚刚不是说是东衡问得尺寸么,怎么又是你定的了”
莲岂摆正她的肩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睑下盼为她整理着衣角:“我何时说过这衣服是按照暮小姐的尺寸做的我只是说你们的尺寸差不多而已。”
话都让你说了。
“翩翩,近日我可能要离开东厂一段时间。”莲岂忽然话锋一转道。
翩翩抬眸:“离开东厂去做什么”
“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
七叔离开不用被吃肆意妄为暂时自由。
何翩翩脑子里立刻出现这样一个等式。
她强忍着兴奋耐着性子问:“是什么事”
莲岂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霸刀山庄的事。”
又是这事:“东衡去不行吗”
“不行,这次事出紧急,我不放心假人之手。”
翩翩听得心中暗喜,试探性道:“那我要怎么办啊”
莲岂这次似乎不打算带翩翩一起去,他沉默了一会,道:“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怎么安排的翩翩旁敲侧击道:“那我不是要独守空闺了”
莲岂听她这么说忽然笑了,曲起食指蹭了蹭她略显尖俏的下巴:“才几天而已,用不了多久。”
自由几天那也是自由啊“那我一个人不是要独来独往,空虚又寂寞。”翩翩十分肯定莲岂决定了的事不会有改变,所以故意摆出一副“我舍不得你你不要走”的模样挽留道。
莲岂似是而非地看了她一会,忽然说:“那我不去了。”
“”她刚才的话可以收回吗“那也不行啊”翩翩扯了扯嘴角,艰难道,“你有公事要做嘛,我不能拖你后腿啊,那样我会内疚的,所以七叔你还是去吧,七叔你慢走,我帮你收拾行李”
莲岂未语,只是笑得有点讳莫如深,看着她转过身去瞬间变得兴冲冲的神情,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将她管得太紧了,以后要不要松懈一些
这个想法产生没几天,莲岂便开始后悔当初的心软了。
因为,他才刚刚离开东厂不久,有些人的手便急不可耐地伸到了他的后院。
这一晚,翩翩刚刚沐浴完正打算睡觉,房间的蜡烛倏地灭了,一个黑影闪了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她的哑穴,将她禁锢在怀中。
翩翩使劲挣扎想从那人的怀里出来,可那人力气极大武功极高,她明显不是对手,只能作罢。
她转头,借着月光打量那人的面容,可那人背着光,她完全看不到他的长相。
百般无奈之下,翩翩只得用口型问:干什么打劫啊
能进到东厂督主寝房,且将督主夫人扣在怀中的人,绝不可能仅仅是来打劫的。
“不是。”来人将两手换做一手按着她,空出一手扯开了自己的外衫。
翩翩惊了,继续口型道:我有丈夫的
“没关系。”脱中衣。
我很老了
“刚刚好。”亵衣褪去,精瘦的胸膛露了出来,一股幽香瞬间扑鼻而来,熟悉极了。
翩翩脑子轰得一响:我又不漂亮
“我能凑合。”来人狠狠地将她压在了床上。
注意,这可是莲岂的床。
不知道莲岂若是看到这一幕景,会不会连将这床连床身带铺盖一起丢出去
可能性极大。
翩翩不可思议地看着伏在她身上的人,大大的眼睛里映出一个男子俊秀的面孔。
暮寒醉。
不,或许应该称之为苏淮。
表哥翩翩讷讷地无声唤了唤他。
苏淮今天没有掩藏体香,也没有蒙面,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计划已经暴露了,他几乎已无胜算,莲岂不止知道了他的计划,甚至可能顺藤摸瓜找到了他幕后的人,他只能全力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