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2 / 2)

这时候给他脱衣服,她忽然又想起了那夜,她第一次被北冥夜带回到帝苑,他要她伺候自己,也曾命令过她给他脱衣服,只是那时候对他是完完全全的惧怕,看到他就像见到魔鬼一样。

但现在再给他脱衣服,她已经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了。

衬衫的钮扣被她一颗一颗解开,直到整件衬衫被脱下来,那具壮实的身躯展露在她面前时,她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就是这具强悍的身体,多少个夜里在她身上挥汗如雨

这么纠结的胸膛,这么饱满结实的肌肉,穿上衣服之后真的完完全全看不出来,只觉得斯文之余还有几分儒雅的气息,可脱了衣服,一身强悍的肌肉真的叫人不敢直视。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忍不住把你压下去。”北冥夜盯着她,语气还是有几分故意装出来的冷漠。

因为她今夜的反应和他料想的不一样,他以为在跟她说了这些之后,她就会欣喜若狂,抱着他高兴得又亲又啃的,但她表现得这么平静,他实在想不出她究竟在想什么。

只是觉得,她不如他想象的那么在意自己。

名可也没理他,让他在床上趴了下去之后,一看他背部那片淤痕,吓得她立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背上有一大块被刚才茶几的一角狠狠撞击过,虽然只是渗了一点点血,可是,有些皮肉却是被撞坏掉了,坏在了表皮里头,弄得一片黑紫顿显。

内伤,伤成这样还真是少见。

他居然可以忍着,几乎连脸色都没有变过,只是皱了皱眉,哼了哼,要换了是她自己,怕是早就已经痛晕过去了。

“是不是真的很痛”她真的很后悔,刚才为什么要推他现在看着他的伤口,心里难受死了。

伤在他身上,她心里和他一起揪痛着。

北冥侧脸看着她,看到她眼底的焦急,背上的痛也似在一瞬间淡去了许多。

这女人,应该还是有点在意他的,至少看到他受伤,眼底回头焦急的神色。

“不怎么痛。”他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似乎有话要说,但薄唇动了一下之后又没有说出口。

名可把他大掌推开,急问:“哪里有药在哪个抽屉里我拿出来给你揉一揉。”

“等一下”他又大掌一捞,把她的小手执回到掌中,依然盯着她,却不说话。

名可有点急了,他背上的伤真的很严重,她就怕自己给他摸药油他也恢复不了。

“不如找杨医生过来吧”她说。

得不到北冥夜任何反应,见他只是盯着自己,她又急着说:“要是你怕麻烦,我们就去医院,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他还是不说话,只死死盯着她。

名可真的急了,眉心皱在一起:“你听话,伤得这么严重,不能再拖了,杨医生是什么电话号码我把他喊过来,要不我让佚汤把他叫过来。”

她站了起来,就要离开,北冥夜的大掌却依然握在她手上,在她站起来之际,他忽然轻轻一拉,又把她拉回到床上,直接把她拉倒在自己身旁。

“先生。”她眉心皱得更紧,还想说什么。

北冥夜却忽然道:“不生气了吗”

名可喉间一堵,看着他,一双刚才哭过的眼眸如今还水汪汪的,眼底的雾色在闪动,倒映着他俊逸的脸。

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她才摇了摇头,郑重地说:“不生气了,真的不生气了。”

一直都是自己误会而已,有什么好生气的现在,赶紧把他的伤处理好才是正事。

北冥夜却还是不愿意放开她,依然用力盯着她的小脸,修长的睫毛微微煽动了下,终于,犹豫了好久的话才总算出了口:“我不希望你怕我。”

这是东方辰教他的,如果想要让她在自己身边过得开心,活得幸福,就不可以让她一直怕自己,他并不想要她怕他。

或许以前不在意,可是现在,他真的好喜欢偶尔和她斗一下嘴,又或者她在自己身边偶尔撒撒娇,那时候的她那么可爱,可爱得让他恨不得一口把她吞进肚子里。

名可却有点反应不过来,不想让她怕他是什么意思她眨了眨眼,如小鹿一般的眼眸清纯得让人怜惜。

北冥夜其实心里真的不安,总觉得这些话说出口了,自己大男人的威严便淡然无存了。

可是东方辰说过,女人是听觉动物,是需要哄的,只要哄一哄她,将来她回报他的乐趣,只会多到他数都数不过来。

只要,哄一哄她。

不自觉间他收紧五指,握得名可的小手微微有几分发疼,可他现在的眼神这么认真,很明显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跟她说,她也只能跟着他认真起来。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么严肃的表情弄得她好紧张,他不会又要告诉她,哪怕那天晚上他和俞霏凡什么都没做,事实上他们的关系还是很亲密吧

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可他这么认真这么严肃,真的让她很不安。

北冥夜确实很认真,但他认真不代表他严肃,只不过每当他板起脸,看在别人眼中总是不怒而威,有几分慎人罢了。

他迟疑了很久,真的很久,久到名可已经开口问了他好几次是不是有重要的事,他还是没能放松自己的表情,心里,真的好紧张呀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对女人说这样的话,他不知道说出口之后会不会得到让他无地自容的答案,这话,真的很难说出口。

“先生,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名可真的慌了,从来没见过他这么严肃的一面。

北冥夜依然用力盯着她,盯了许久,才忽然轻声说:“我告诉他们你是我的女朋友。”

说完这句话,他别过脸看着大床内侧,居然不再看她。

名可微微怔了下,一双眼眨呀眨的,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好一会她才似想明白了,忙道:“没关系,我知道你那时候是迫不得已,我理解的,我不会误会的,先生,你别担心。”

“什么叫迫不得已”北冥夜真被她打败了,霍地回头看着她,眉心又皱了起来:“你认为有谁能让我迫不得已”

名可喉间一堵,不知道他忽然又在气什么,脸色居然都变了。

北冥夜也才发现自己的态度似乎恶劣了些,他吐了一口气,又迟疑了好一会,才终于开了口,声音轻得连自己都几乎听不见:“我不喜欢撒谎,说过就是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名可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听懂他说的话,他今晚说的话好奇怪。

其实,对她来说不管是女朋友还是女人,不都是他的人反正不管他什么时候想要,随时随地都能要她,就像今天晚上那样。

她其实已经想好不会再跟他闹别扭,安安分分过好协议期间这段日子了,在意的只是他和自己有那种关系的同时,是不是也和其他女人做过那种事

现在知道没有,心里也就释怀了。

不想再跟她说那么多,因为心中始终记挂着他背上的伤口,她挣了挣,从大床爬了起来,推开他的大掌:“我先给你把伤口处理好,其他事情,等把伤处理好再说吧。”

北冥夜依然用力握着她,见她这么不当一回事,想着自己刚才鼓了那么久的勇气才跟她说了那么几句话,原来对她来说完完全全没有半点分量的,这么一想,人立马就泄气了。

东方辰那骗子,还说只要自己这么说,只要说自己当她是女朋友,她就会眉开眼笑,立即飞奔到他的怀里,温顺得如同一头绵羊一般,心甘情愿任他压在床上吃干抹净。

为什么名可在听了他的话之后,却没有半点惊喜的反应

看来那家伙的话,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相信的。

见她又想推开自己,他皱了下眉,有点不高兴了起来:“我说了不痛,管它做什么现在过来,我要你”

“不行,你伤成这样。”

名可不是故意想要违抗他,只是他的背真的伤得很重,就算不让杨医生过来看,也总得拿点药酒过来给他揉了揉,把淤血揉开。

也不知道里头有没有受伤,这家伙怎么可以完全不当一回事“你如果不想去医院,那我找点药酒给你揉一揉,好吗”

“谁说我不行”行不行,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她脸一红,立即将他的话听明白了,忙解释道:“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受了伤,不行”

“受了伤就不行”他皱起眉,更加不高兴了起来:“你试试我有多行”

伸手就要去抓她。

“不是”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不行,不是说他不行,而是“伤成这样,我我看着不好受。”

“我说了”他本来还想拒绝,但忽然像是听明白她的话了,呼吸微微乱了乱,看到她眼底是真的有焦急,心里又是莫名地一暖,拒绝的话到了嘴边便硬生生咽了回去了。

这丫头在关心他有她的关心,至少让他心头舒服了些。

迟疑了好一会,他才终于放了手,瞟了床头柜一眼,声音有点闷:“药在柜里头。”

名可立即过去,从抽屉里翻出一瓶铁打酒,走到他身旁坐下,仔细查看了他背上被撞出来的淤痕,又站了起来,到浴室里拧了一条温热的浴巾出来,先给他敷了一下,再把药酒倒在掌中,轻轻给他揉了起来。

表皮还是有点地方被撑破了,药酒下去的时候依然有几分刺痛。

北冥夜眉心还是下意识微微蹙了下,也是因为这些表情,名可才真切地感受到这个男人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哪怕是铁打的身体也是会受伤的,想到这个,下手的力度又轻了些。

她轻声安抚说:“不要怕,过会就好了,等明天醒来”

“今晚还要不要在这里过”不等她说完,他忽然打断了她的话,又把头转了过去不看她:“床都已经换过了,你要是还敢叫嚷,别怪我不客气。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耐性,我没那么多耐性可以用在你身上。”

名可瞟了他一眼,便又专心给他揉起了伤口。

今天晚上的北冥夜真的好奇怪呢,态度也从未有过的奇怪,一会似乎有那么点温柔,一会又有一点点难以启齿的羞涩感虽然,她一直觉得是自己看错了然后像现在这样,莫名的又自己气闷了起来。

她都不知道他的心情究竟是好还是不好,难道说喝醉酒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吗

不理会这些,她又安心给他揉着伤口。

北冥夜毕竟喝了不少酒,这样给他揉着,困意慢慢便爬了上来。

可他一直努力支撑着自己的意识,因为他还有事情没做,他等会还要把这小丫头抓过来,要狠狠压下去要一个晚上,现在,怎么可以睡过去

难得他今晚把所有的事情都跟她说开了,她看起来也不像过去那段时间那么抗拒自己,这么好的机会不狠狠要上一晚,怎么对得起自己过去两个礼拜的清心寡欲

不过,困意却真的越来越重

终于他闭上了眼,薄唇掀动了下,溢出几句轻微得连自己都几乎听不见的话语:“我先睡会,等会叫醒我,我还想要你”

名可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告诉自己要习惯他这些流氓的话语。

见他分明已经闭了上眼,因为得不到自己的回应,又努力撑起眼皮,她忙凑近他,轻声说:“好,等你的伤好了,我会把你喊起来。”

北冥夜没有注意到这个女人说的前提是,他的伤好了,听到她说会把他喊起来,他才满意地勾了勾唇,终于闭上沉重的眼帘,没过多久,呼吸便变得均匀了起来。

名可一直给他揉着伤口,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才终于收了手。

把药酒收了起来,放回到抽屉里,再看他的背部时,那一团黑紫已经散开了些,看他似乎也没什么特别难受的表现,应该里头没有严重的伤,不过,被撞成这样,也足够让人担心的。

把东西收拾好,她回到浴室里,拿香皂把自己的手洗净,出来的时候北冥夜依然维持着那个姿势,趴在床上睡觉。

再仔细看他,唇角居然还挂着一点浅浅的笑意,笑得那么真那么纯,完全没有半点虚假的味道。

这时候的他看起来就像个天使一样,没有邪魅的目光,没有邪恶的笑意,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只是一个喝醉了酒、睡得心无旁骛的男人。

这样的他,忽然就叫她怜惜了起来。

她忽然忍不住伸出手,指尖从他额角上划过,给他拂开散落在额前那凌乱的刘海,脑海里忽然便闪过他刚才跟她说的话。

“我跟他们说了,你是我的女朋友。”

这句话让她眼眸微微睁了睁,再认真盯着他的脸,才想起他刚才都对自己说了什么。

“我不喜欢撒谎,说过就是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她蓦地睁开眼眸,死死盯着他好看到连身为女人的自己看到都要妒忌的面容,好一会就这么看着他,连呼吸都几乎缓不过来。

他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在暗示要她做他的女朋友他真的是这个意思吗

这个时候真的很想把他摇醒,问问他刚才那话是不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

可他睡得那么死,更何况这种话她也不可能问得出口,这时候真有点恨起了自己刚才的粗心大意,怪不得他迟疑了都没有把话说出来,分明看得出他脸色凝重,思想挣扎了好久才跟她说的。

原先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想到他说的竟然是这个,这事对他来说真有这么重要吗

女朋友,他真的想要她做他的女朋友吗

可是,他们之间还有一张协议在那里

一想到那张协议,眼底的震撼慢慢就没了,她长吁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可以再乱想,不管他刚才那话是真是假,她和他都是两个世界的人。

但依现在来看,他应该也真的不想为难自己的,既然这样,协议期间便与他好好过吧,只要他不是背着她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就好。

其实,她知道自己真的没资格去管这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真的忍受不来,就是受不了。

小心翼翼扶正他的身躯,让他睡得更舒服些,她的目光从他敞露的上半身扫过,落在他的西装裤上,他好像没有穿裤子睡觉的习惯。

小脸红了红,迟疑了好一会,她才轻轻翻过他的身体,动手把他的裤腰带给解了下来,将裤子轻轻拉了下去

好不容易给北冥夜将身体擦了个遍,就连她的脸一直很红,红得如同熟透的番茄,但幸好,半个小时之后,总算将他妥当安置好了。

怕压到他背后的伤,她将他弄成了侧趟的姿势,把东西收拾好,在脱了鞋在他身边躺了下去。

床是新的,没有任何女人的味道,睡起来似乎特别舒服。

她安安静静闭上眼,因为太累,也因为时间真的不早了,才闭上眼没多久,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

外头的夜幕下,繁星朵朵,月亮在云层里慢慢穿梭,从月圆当空,到逐渐往天边滑落。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闷闷哼了哼,无意识地动了动双手,刚动了下,便似乎触碰一些什么,温度很高。

一只放肆的掌在她身上探索了起来,还没睁开眼,已经听到他沉重的呼吸,以及急促的心跳声。

那两排浓密的瞳睫微微抖了下,名可慢慢睁开眼睛,入眼是北冥夜一张已经汗湿的脸,在淡到几乎不存在的残存月光的照耀下,一双深邃的眼眸闪动着她熟悉的溴黑光芒。

“先生”她轻动,双手下意识抵在他胸膛上,一碰,一手湿濡的细汗。

他的大掌,沿着她的腰线滑过,一双眼眸黑亮黑亮的,眼底,分明闪过诡谲邪魅的光芒。

这丫头,答应喊他起来的时候,居然是在敷衍

他北冥夜,哪是这么容易能被敷衍过去的

低头,炙热的气息洒落在她耳边,他沙哑的声音,也吓得她蓦地睁大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眸:“我受伤了,现在”

一口滚烫的气息吹在她耳边,吹得她一阵莫名的心慌,他勾起薄唇,低低一笑:“你自己来。”

在名可震撼的视线下,他一个翻身,就这样抱着她,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等她在一阵天旋地转中回过神之后,一睁眼,便看到强悍到令人畏惧的男人,被她压在身下

一大早北冥夜的办公室里便来了两名不速之客,因为来得太早,连北冥夜的助理都还没过来上班,人已经到了他办公室门外。

夏千金直接把办公室的门推开,火狼想跟她进来,被她瞪了一眼之后便安安静静守在门外,不敢乱来了。

夏千金直接走了进去,北冥夜不在办公室里,她便走到休息室门外,连门都不敲直接便走了进去。

里头只穿着裤子的北冥夜手里还拿了件衬衫,因为听到外头的动静正打算把衣服穿上,只是没想到来人的速度这么快。

敢这样闯进来的也只有她了,换了其他人,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

他转过身背对着她,慢悠悠把衬衫穿上。

夏千金却在进来的时候看到他那身纠结的肌肉,顿时便失了魂,直到他把衬衫穿上,回过头面对她对上她冷冽的目光,她才回了神,看着他。

本来是一脸火气的,可现在看到他,整个人顿时又变回了那只小绵羊了。

“夜哥哥。”她轻唤了一声。

“什么事”北冥夜向她走来,因为气场太过于强悍,又太过冰冷,夏千金不由自主往身后退了两步。

北冥夜便顺着她这一退,迅速向她逼近,夏千金就这样被他逼到了门口,可就在她快要被逼出去的时候,眼角余光竟看到从床上爬起来的那抹身影。

有北冥夜挡在跟前,她本根没有机会将床上的人看清,但她知道那是谁。

是她,是那个女人她居然真的在这里

怪不得夜哥哥这段时间一直都不回帝苑,原来他和这个女人竟然在这里同居了。

名可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见到她,心里还是忍不住不安了一把,倒也不是怕她,而是怕她身后那个传说中为了她可以不要命的火狼。

那天火狼开着车子想要撞她,回头对上的那一眼,直到现在她还记忆犹新,看到夏千金,一瞬间整个人便冷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夏千金指着名可,一脸怒意:“你的办公室怎么会这种女人”

北冥夜没理会她,转身看了名可一眼,他便向她伸出手:“收拾好出来,今天带你出去玩。”

丢下这话,他直接将夏千金逼到门外,房门砰的一声在她面前被关上,反应过来的夏千金想要推门,门已经从里头被锁死了。

至少过了十几分钟,房门才再次被打开,一身神清气爽的北冥夜走出,回头看了已经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的名可一眼:“过来。”

名可只能硬着头皮,不理会夏千金吃人的目光,慢慢走到他身边,任由他把自己抱在怀中。

见他们亲密地搂在一起,夏千金心里更气了,她咬着唇,气呼呼道:“夜哥哥,你不回帝苑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吗我在帝苑等了你两个多星期,你为什么不回来看我一眼我受了伤,我”

“伤好了吗”她还没说完,北冥夜便打断她的话,但也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便搂着名可越过她离开休息室,走到办公室里。

谁都能看得出他这一刻的敷衍,他一点都不关心她

夏千金手握得紧紧的,锋利的指甲将她细嫩的掌心掐出一道道红印,她不是感觉不到痛,只是心里更痛

应该说,是被气出疼痛来的。

外头两名刚回到办公室的助理匆匆忙忙走了过来,其中一人站在门边,惧于火狼那一身的冰冷的气息之下,只敢远远站在门边的角落里看着北冥夜,低垂头颅,一副受惊的模样:“先生,我刚到,不知道表小姐她”

“没你的事,送两分早餐过来。”

“是,先生。”助理松了一口气,转身和另一人赶紧给他们准备早餐去了。

虽然今天是星期六,周末休息的日子,但先生因为自己发了疯想要工作,一直逼着整个公司的人和他一起加班,已经连续加了近十天。

先生没有发话说今天休息,谁敢不来

北冥夜不理会其他人,搂着名可往办公桌后走去,他在椅子上坐下,把她拉入自己腿上。

名可坐得有几分僵硬,毕竟这里有其他人,再者夏千金那份怒得想要杀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她相信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她早已经死了千万遍。

身边这男人还跟她表现得这么亲密,就不怕门外的那个火狼再开个车过来,非要把她撞死不可吗

“怕什么”北冥夜忽然底油凑近她的耳际,轻声呢喃:“在我身边还用得着怕吗”

她微微红了红脸,因为他炙热的气息,弄得她浑身又紧张了起来。

今天凌晨的时候,这家伙忽然醒过来,一醒来就热情得很,但谁知道,到了后来居然要她自己来。

这种事情她什么时候做过虽然还是被逼无奈,可到后面,还不是他在主动

弄得她不堪重负的腰都快断了。

轻轻推了他一把,她别过脸躲了过去。

在他身边自然是不怕的,但他总不能一天到晚二十四个小时一直守护她,他不在的时候呢看来真的要听他的,以后不能一个人单独外出。

尤其这两个礼拜看起风平浪静的,阿娇因为有些事情回到岛上,她身边便连个保护的人都没有,这时候再见到火狼,头皮还是忍不住一阵一阵的发麻,心里也是会慌的。

北冥夜却一点都不在意,把电话打开点开一点文件夹,抱着她,把文件夹里的照片一张一张点开给她看:“你来选一艘,今天有空,我带你出海。”

名可眨了眨眼,抬头看了他一眼,他说得认真,虽然随意,可却不容置疑。

她忙敛了神,也不在意夏千金越来越仇恨的目光,果真认真挑选了起来。

夏千金真的受不了了,大步走到北冥夜跟前,气道:“夜哥哥,你还带她出海,你都没带过我出海,我也要去。”

“你不是受了伤吗”北冥夜把鼠标交给了名可,让她自己去选,他抬头迎上夏千金的目光,薄唇勾了勾,那抹虚假的笑意又挂在唇边:“既然受伤了就回帝苑好好休息,等你养好了病,我会让人送你回东方国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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