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车子驶离路边回到车道上,一路上北冥夜默不作声,直接往公寓返回。
离开了盘山公路,进入了热闹的大街之后,名可才像似想起了什么,把手机拿了起来拨通了肖湘的号码。
电话响了许久都没有人接,她有几分紧张,直到电话自动断掉,她又重新拨了一遍。
好在这次才响了两声,肖湘便将电话接了起来,只是接电话的时候呼吸似乎很沉重,还有几分急,仿佛在用力喘气。
名可心里有几分莫名其妙,皱着眉问道:“湘湘,你现在哪里离开龙家了没有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没没有。”肖湘用力喘了两口气,努力想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但却似乎难以将气息控制。
“你在做什么”名可又问道,刚问完这话便忽然睁大眼眸,一张脸刷地便红了。
拿紧手机,她尴尬地道:“我我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事,如果没事”
“我没事,可可,你你现在在哪里回去了吗”电话那边又传来肖湘依然喘气的声音。
名可真有几分后悔了,早知道这个时候就不打给她了,喘气喘成这般,和自己刚才的情况有什么区别
刚才她是被北冥夜莫名其妙拉了过去给强吻了,现在湘湘她
一张脸又顿时红了几分,她忙道:“我和先生在一起,那我不跟你说了,照顾好自己,回头我再跟你联系”
“等一下。”肖湘有点急了,气息好不容易平缓了些,她急道:“那个是名珊,不是什么龙珊珊,那个”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一阵异响,肖湘分明已经被拉开距离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做什么混蛋,把手机还给我,我在和可可说话,还我手机”
名可的眉心依然轻蹙着,没过多久,电话那边便传来了慕子川同样有几分气息不稳的低沉声音:“龙家的人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过两天我带她回去,这段时间你们不要见面了。”
名可心里沉了沉,知道慕子川是怪自己把肖湘拖下水,可她根本没有想过这个,这些事情她真不打算和肖湘说,所以她连名珊成了龙珊珊的事情也没有告诉她。
慕子川也似乎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有几分重了些,那边肖湘分明在责怪他。
他温言道:“对不起,可可,我不是怪你,但我想北冥夜也不会同意你和龙家的人有任何纠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了,子川大哥,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更加不会扯上湘湘。”名可笑了笑,这笑却是真心的。
不管怎么样,慕子川这么在意肖湘,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只要看到他们两个过得好那就好,至于名珊的事情,她确实不打算让肖湘参与进来。
“那就好,那你们早点回去休息,我挂电话了。”慕子川淡言道。
肖湘的声音立即又传了过来:“混蛋,电话是我的,快还我电话,你没资格替我挂电话,慕子川,你这个混蛋,你”
她后面还在骂什么,名可听不见了,因为慕子川已经把电话挂掉。
她理解他的心情,不仅没有怪他,反倒是真心觉得欣慰。
虽然慕子川看起来并不是什么热情的人,但至少对湘湘该是真的在意的。
“怎么样”北冥夜侧头看了她一眼。
名可吁了一口气,笑得有几分无力:“没什么,只是和湘湘报个平安,顺便看看她离开了没有。”
“慕子川是不是让你别扯上肖湘”虽然北冥夜没有听到慕子川说的话,但不难想象。
龙老爷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这个暂且不提,龙家有多复杂她们不清楚,他们难道还不知道吗
如果清楚名可和龙珊珊的关系,龙家某些人会不会轻易放过这么好一颗棋子
事情再这么纠缠下去,对她们两个小丫头绝对没有任何好处。
不过,他倒是有点看走眼了,没想到慕子川居然这么在意肖湘那丫头。
名可低垂头颅没有说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明白北冥夜的意思,他和慕子川其实是同一个意思,都不希望她们与龙家的人纠缠。
可是,不找龙珊珊,她没有办法知道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必须要与她对质,要问清楚爸爸是不是她推下去的。
一路上两人没再多说什么,回到公寓地下停车库的时候,北冥夜将车子停了下来,翻出手机不知道给谁发了个信息,之后才与她一起下了车,进了电梯间往公寓返回。
北冥连城依然在公寓里,见他们回来,他拿上钱包和钥匙就往外头赶去。
“你要去哪里”名可看着他,有几分讶异:“这么晚了还出去吗”
“不出去,留在这里当电灯泡吗”昨天晚上弄得他连觉都睡不好,现在这两个家伙回来了,他还怎么在这里呆下去
名可一张脸还是有点红扑扑的,看着他离开,直到大厅的门被关上,她才回头。
北冥夜就站在她背后,这一回头立即便对上他的目光,她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已经回房间了。
“还有事吗先生。”她惊魂未定地问道。
北冥夜瞅了她一眼才转身往房间返回,推开房门,一抬头就能看到安安静静放在床上那份协议。
准备了一整天要给她的,可一早到现在,连正儿八经跟她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但经过了龙家这些事情再回来,他却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件事提起来了。
见他堵在门口一直没有进去,被他堵在外头的名可看着他的侧脸,讶异道:“先生,不进去吗是不是房间里头有什么”
想要往里头望一眼,可他身躯实在太高大,堵在门口竟把她所有视线几乎全挡了去。
她从他胳膊往探出头颅,北冥夜垂眸看了她一眼,忽然侧了侧身,给了她足够的视野看房间内的一切。
可名可看了一圈并不觉得有什么,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她讶异道:“怎么了没什么不妥”
忽然便有几分紧张了起来,脸色微变,身体下意识往他身旁靠去:“是不是是不是有人”
“慌什么房间里除了我和你,还有什么人”北冥夜哼了哼。
真不知道她这是什么眼神,这么大一份协议在那里,居然看不到
北冥夜实在有点心烦,不想再与她玩这种游戏了。
“胆子这么小,还敢去惹龙家的人,你要敢再乱来,说不定哪一天这房间里就真的躲了十几个人,一进门就乱枪把你射杀。”
射杀这两个字,自己说出了口,连心都莫名揪痛了几分。
他指尖紧了紧,没想到竟连想象一下也会心痛,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滋味,太怪异了。
走到衣柜前拿了睡袍,他转身进了浴室。
听着里头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名可才松了一口气,随手将房门关上,举步书桌旁走去。
在椅子上坐下,撑着自己的额角,身累,连心都有几分疲惫。
虽然知道北冥夜刚才说的是玩笑话,但回心想想,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万一自己真的把龙家的人得罪了,将他们惹怒,回头一出门就被乱枪射杀而死,那怎么办
她还这么年轻,还不想死。
可是,难道就真的这儿放任龙珊珊逍遥法外吗万一爸爸真的是她推下去的呢
她双手摁在额角上用力揉了揉,好一会才站了起来朝床边走去,走了两步又似想起什么,转身走到衣柜前,将自己买回来的睡衣取了出来,靠在柜门边等待北冥夜出来。
北冥夜这个澡洗得特别快,才不到十分钟他已经把浴室的门打开。
出来的脚步似乎有几分迟疑,没有立即出来,而是好像在犹豫些什么,犹豫了好一会才拿着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从浴室走出。
以为给了她这么长的时间,总该发现床上那份协议,但没想到他出来的时候,这家伙还抱着睡衣靠在衣柜的门边,两眼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定又在想龙家的事情。
心烦意燥的,他走了过去,哼了哼:“还不去洗澡”
“好,我这就去。”名可回过神,举步往浴室走去,走得这么潇洒,连一眼都没回头看床上那份协议。
北冥夜真觉得太委屈了,从早上一直委屈到现在,是不是非得要他把协议拿在手里递到她面前,她才会看得到
这女人,眼睛长在头顶上了,这双漂亮的眼眸究竟都是用来做什么
他烦躁地扔下毛巾,一头还是湿哒哒的短发显得有几分凌乱,凌乱中又透着野性的美,但可惜这些他女人看不到。
走到床边盯着床上那份协议,两页纸,还是a4纸,知不知道a4纸有多大这么大两页纸在那里
他闭了闭眼,又是委屈又是烦躁,就这样看着协议,心情有几分忐忑,七上八下的,还是无法决定要不要亲自把协议交给她。
这都看不见,真是败给她了
名可出来的时候北冥夜还站在床边,一看到她出来,一颗心莫名又紧张了起来。
看了眼腕表,快十一点了,离今天的结束只有一个小时。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用最直接的办法,要不然等这丫头发现,只怕十二点要过了。
正要翻身把床上的协议拿起来,不想电话铃声却忽然响了起来。
回头看了名可一眼,名可还在安静地擦拭自己一头湿漉漉的长发,他无奈将手机拿起,一看是佚汤的电话,忙将电话掐灭,直接出了房间往大厅走去。
名可也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把头发擦干之后,把毛巾拿回到浴室里,出来时北冥夜还在外头,似乎佚汤来了。
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也没理会,走到床边正要把被子铺开,不料却看到上头有两张纸。
这两张纸好像他今天早上就拿在手里了,当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没在意。
她将这两张纸捡了起来,反过来一看,只看了第一行字,一双手就已经激动得颤抖了起来。
他们的协议
他把协议拿出来做什么他又想让她做什么事
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百感交集,真恨不得把这份协议给撕了,让北冥夜永远没有机会再拿这个威胁自己。
可是,她如果直接把它给撕了
不给她太多的时间胡思乱想,大厅的门便已被关上。
佚汤似乎离开了,北冥夜正往房内走来。
名可忽然就有几分慌了,脑袋瓜一下子闪过些什么,真想把协议就这么撕碎,要是等他回来,她就没机会了。
可这份协议拿在手里,指尖却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不可以撕,这样撕了,似乎太过分了些,惹怒了这个男人,以后还不知道会让自己做些什么事。
只是一个迟疑,北冥夜已经进了门随手将房门关上。
名可呼吸乱了,心慌意乱的,不知道该把协议扔回到床上,当自己没有看到,还是坦白一点把协议还给他。
可才扫了一眼,顿时被他手里拿着的东西给吸引了。
一双眼眸睁得大大的,看着走到自己跟前的男人,视线从他脸上移开,又落回到他手里的东西上,薄唇竟不自觉抖了起来:“你”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北冥夜垂眸看着她手中那份协议,不得不承认,看到她拿着协议的时候,心里还是有几分紧张的。
将蛋糕往书桌上一放,他又回到她跟前。
名可有几分惴惴不安,在他走近自己的时候,她终于还是伸出手把协议递回到他跟前:“你把东西丢在床上,我不小心看到的,收起来吧。”
“收起来做什么”他忽然伸手把她拉到怀中,从身后将她抱住,低头吻了吻她的脖子,薄唇移到她的耳边轻喝了一口气,一口温热的气烫得名可又轻抖了起来。
“你又在我怀里抖了。”他笑了笑,长吁了一口气,终于还是鼓足勇气,轻声道:“这是送你的礼物,从此以后,这份协议就属于你了。”
在她耳边又吻了吻,他的声音如同来自遥远的天边,又像是在耳际响起了那般,像极了在大提琴拉出来的那个磁性悦耳的调儿,哑哑的,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气息:“生日快乐,我的小丫头。”
名可没有说话,只是拿着协议的手不断在颤抖着。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错,他说,这份协议是他送她的礼物
他没有忘记她今天过生日,哪怕他去完龙家,给龙珊珊过完生日,还是没有忘记给她送上这个大蛋糕。
鼻子很酸,眼角也万分的酸涩,可她真的很害怕,怕自己听错了,这份协议真的要送给她吗
“怎么了不喜欢吗”北冥夜收紧两臂,让自己更紧地贴近她的身躯,有些话已经犹豫了一整天,可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清了清嗓子,他顾左右而言他:“你准备怎么做撕了它还是把它藏起来”
名可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身体僵硬了,依然止不住在轻颤。
北冥夜没有打断她的激动,给了足够的时间让她去调整自己的心情。
他继续道:“还是说你打算把它还给我”
“你到底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她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两个人近在咫尺,两双眼眸靠得那么近,近得连对方的脸都看不清,可却还能看得清对方眼底倒影出来那张属于自己的脸孔。
他眼中有她,她眼底也有他的影子,这样的感觉好奇怪,已经亲近过这么多回,也已经做遍了人世间最亲密的事情,可却从来没有像现在那般,觉得自己真真切切被对方看进了眼里。
“你知道我从来不喜欢跟你开玩笑。”他张嘴含住她的耳垂,低声呢喃:“在我改变主意之前,你决定它的命运。”
名可终于还是忍不住咽呼了一声,眼泪一下子就滑了下来。
撕了它,撕了这份协议,从此以后,她和他之前地位就平等了。
她不再低人一等,不再需要对他唯命是从,不再觉得自己只是他的玩物
颤抖的手将协议拿了起来,眼泪止也止不住,这份让她屈辱了好几个月的协议,这份让她在他面前抬起头做人的资格都没有的协议
十指一紧,终于嘶的一声,两张纸被撕成了四半,她咬着唇,撕开头之后便又继续撕了起来。
四半撕成八片,再撕成十六片,依然继续撕下去。
撕成了粉碎,撕成了一片片,让这些碎片从自己的指尖溜走,这还不解恨,看着落在地上的纸碎,她抬起脚狠狠践踏了起来。
回过头用力瞪着北冥夜,咬唇道:“以后我不再欠你,我不需要再喊你先生,北冥夜,你没有资格再指示我做任何事,你没有资格再强要我”
“但我还是想把你困在身边,怎么办”他收紧了双臂,把从他怀里挣扎出去的小女人又抱入怀中。
名可呼吸一滞,眼泪都忘了要落下了,抬头瞪着他,一张脸气得纠结了起来:“你说什么你这个混蛋,我们的协议都已经撕了,我不再是你的玩物,你休想再羞辱我,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
“做我女朋友。”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连自己都听不清,可这么轻微的声音,却在一瞬间打断了她所有的话语。
做他的女朋友,他说,让她做他的女朋友
名可盈满泪水的眼眸死死盯着他线条刚毅的脸,似乎有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北冥夜笑了笑,伸出长指给她将眼角的泪水拭去,拭不干净,便低头用自己的薄唇给她拭擦了起来。
好不容易将她一张小脸上的泪水全都吻去,看着她睫毛上依然沾上的水珠,他笑了笑,大掌落在她脑袋上,将她小巧的头脑往自己的胸口带去。
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上方满满洒落:“听听我现在的心跳声,让它告诉你,我说的话都是真诚的。做我的女朋友,从今天开始,没有协议,没有谁欠谁,你我都是平等的,我要你做的不是我的情人,而是我的女朋友,我将来的老婆。”
名可真的不知道她是不是听觉失误听错了,这算是他对她的表白吗做他的女朋友,以后还是他的老婆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是北冥夜对她说的话
已经干了的小脸一瞬间又被泪水沾湿,这一次,泪水还将他的睡袍都给打湿,滚烫的热泪透过睡袍沾上他的皮肤,烫得他心头一阵柔柔的痛。
她在自己身边委屈了多久原来她一直都这么委屈。
想跟她说一声对不起,可又觉得这个时候似乎没有必要了。
名可却在他怀里挣扎了起来,抬起头盯着他,声音有几分沙哑,也有几分明显的不悦:“不要骗我,我的心很脆弱,经不起你的欺骗,我没有你那么多花花肠子,我看不透你在想些什么,我”
“我想些什么,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还要我把话说第三遍第四遍吗”
“为什么不能说”难道说,想要追求她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吗
现在是他在求她做他女朋友,又不是她倒追他,多说几遍怎么了多说几遍会让他少两块肉吗
看着她这张倔强的小脸,北冥夜觉得又好气又可笑。
他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气,才又再一次诚恳地问道:“做我女朋友,好不好名可小姐,现在先答应做我女朋友,等以后再做我老婆,行吗”
她用力咬着下唇,因为不这么做的话,她会忍不住失声哭出来。
努力压抑着自己激动的情绪,压抑了很久很久,久到连自己都快要忘记时间了,她才终于哑着嗓子,嘟哝起小嘴,不高兴道:“做我男朋友就得要守我的规矩,要不然我不答应。”
北冥夜修长的睫毛微微煽动,又有点想笑了。
这丫头,果真是给她一点阳光,她就灿烂起来了。
“那你先说说要守什么规矩,要是太苛刻,我可做不来。”
“没有太苛刻。”见他似乎想要放开自己,名可一把揪紧他的衣袍,好不容易才等到他向自己表白,可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放他溜走。
刚才分明还是这男人就求她做他女朋友,可这一会,她竟已经在担心他后悔了。
天生的奴性,还是对这一刻的到来太过于期待
原来,她已经期待了这么久了吗她是不是真的一直在期待他对自己说出这些话
现在算不算是他在追求自己
趁北冥夜还有几分诚意,名可故意压着嗓子,正儿八经道:“以后不可以和俞霏凡暧昧不对,是不可以和任何女人暧昧,既然做我男朋友,就不能再有这么多花花肠子。”
“我什么时候有过花花肠子我和谁暧昧过”北冥夜一脸无辜,看着她,眼下闪过一点委屈:“我和俞霏凡相识了这么多年,哪怕她脱光了抱着我,我也没有”
“她在你面前脱光你们还抱着”其他的话名可都似乎没听进去,就只有这两句话被她听进去了。
俞霏凡脱光了抱着他,他们抱着,还没有穿衣服
一张脸顿时就垮了,她抡起拳头用力敲在他胸膛上:“你个混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快说”
要是在认识她之前也就算了,谁没有那么点过去要是敢在认识她之后
她握紧拳头,拳心举了起来,盯着他:“快说,什么时候的事”
北冥夜真有几分无辜,但看她这么认真,忽然也有几分心虚了起来。
这事还真不好糊弄,这毕竟是在他们俩已经在一起之后的事情。
“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一点必须得要先说明。
“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名可一点都不愿意放过。
北冥夜深吸了一口气,才无奈道:“具体时间我忘了,应该是两三个月之前的事。”
“混蛋”名可这一拳又狠狠落了下去,一点都没有留情,只是可惜他的身体如同铜墙铁壁那般,打不疼他,反倒弄痛了自己的手。
可她一点都不在意,因为是真的生气了
“你都和我在一起了,既然还和她”
“我说了跟她什么都没做,我只是想要告诉她,就算她脱光了站在我面前,哪怕抱着我,我对她也不会有感觉”
“真的没感觉吗”她才不信
人家身材那么好,长得又是那么漂亮,真的脱光了抱着他,他怎么会没有反应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没反应
北冥夜本想立即摇头,可想了想,那天自己似乎真的有反应了,但那不是因为俞霏凡才有反应好吗
那分明是因为想起了她在自己身下哭泣的情形,才会莫名又有了冲动。
这丫头究竟知不知道,她对他来说就是被毒酒,尝上之后就戒不掉了,连想起来都会有感觉。
一想到两人纠缠时她梨花带泪的脸,身体顿时又绷紧了起来。
名可的小脸一沉,眼下淌过的是更为愤怒的火焰:“你又在想她,是不是”
该死的,想到那个女人居然都有反应了
这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渣男,她怎么会喜欢这种人
用力推了一把,想要离开,北冥夜却握紧她的手臂把她拉了回来,无奈道:“我这是在想你。”
“你骗人。”刚才他们分明在讨论俞霏凡脱光的事。
北冥夜真的很无奈,要换了过去,这小家伙哪里敢在他面前那么放肆
不过,她现在这样,比起昨晚那个毫无生机的女人,要让他心里舒服多了。
现在这个她才是真正的她,才是活生生的她。
他喜欢现在的丫头,不喜欢昨天那个冷笑着问他要不要的坏女人,昨天那个坏女人,让他心里难受死了。
他抿了下唇,既然现在两个人地位平等了,自己也不好再用那些手段来让她难过。
他要她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每日都过得开心,因为有他而自豪,所以哪怕真的不是什么会说话哄女孩的人,他还是耐着性子一点一点解释着。
gu903();“我本来是想用这种方法,让她知道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好让她死心,但没想到看到办公室那张大床,就想起你在我身下痛哭流泪的模样,一想就忍不住有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