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喝”北冥夜低头盯着她。
名可咬着唇,一双如宝石一般的眸子无辜地眨巴着。
不是还在聊天么,怎么聊着聊着,他的身体忽然就这样了
是刚才才变成这样,还是一开始就
名可真的不想将北冥夜想像成和禽兽没什么区别的动物,但,他真的很禽兽
“喝吗”北冥夜手里的杯子又压了过来。
名可深吸一口气,不管愿不愿意,这个时候,还是不敢反抗。
原来不是撕了协议她就可以无法无天的,原来,就算撕了协议,他还是可以将她吃得死死的。
“喝”北冥夜的声音忽然加重。
“我喝”名可吓了一跳,立即低头含住杯沿,大口喝了起来。
半杯红酒,她还能勉强咽下去,只不过,喝完这酒水,脸就已经红透了。
和刚才不一样,刚才是因为说到那种事儿害羞,现在,是被酒气熏出来的。
“不要装醉,你的酒量是多少,我比你还清楚。”北冥夜终于笑了笑,大掌一捞,轻易将不远处那瓶酒取了过来,往杯子里头倒满。
“两杯微醉,手脚有点不听话,但意识清醒。”他那两片被酒水沾湿过的红唇如同花瓣儿一样,不知道有多好看,但,他说的话,名可却一点都不爱听:“四杯可以放倒,是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杯子凑了过去,他笑:“今晚,我们试试五杯会是什么情况。”
“不”她别过脸,终于忍不住要求饶了:“夜,我真的错了,但我不知道我哪里错了,你告诉我好不好我认错行不行”
太子那笔似乎并没有她想象的重要,人家好像不怎么当一回事,那究竟是哪里错了
忽然,某些片段回到脑海中,她吓得顿时睁大了一双眼眸,死死盯着他帅气好看的脸。
“夜”
“想起来了吗”北冥夜笑得愉悦,那么明亮的眼睛,名可却从里头看出了一点点火气。
她想起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就忘了
人家北冥大总裁在游艇上的时候,不是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了吗今晚,你死定了
呜呜,她后来玩得太兴奋,早就已经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哪里还能想得起来
“夜,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都已经是白天时候的事情了,他怎么就记得这么清楚
都忘了不行吗
这家伙真是她见过的人当中,最小气的一个
心里腹诽着,知道他彪悍的身体又往自己肚子上压了压,名可才吓得猛地回了神。
一看他眼底的笑意,她就知道,她刚才又犯错了。
“你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求饶不成,认罪行不行
“放过你”让他在火烧火燎的时候,将他一个人丢在房间里,自己跑到外头去逍遥快活,甚至还放声取笑他。“你猜我会不会放过你”
名可郁了,那杯红酒又凑了过来。
她咬了咬唇,心慌意乱的,一横心,一口气又咽下了半杯。
等呼吸缓过来,她又继续喊着杯沿,这次是主动的,将剩下来那杯酒水也咽了下去。
“五杯是不是”一杯半的酒水下去,她的意识还是清醒得很,虽然脑袋瓜开始有点点晃动,但,这不影响她的思考。
五杯就五杯,五杯也不错,等她醉死过去,任他怎么折腾,她都可以做到眼不见为净了。
顶多就是明天醒来的时候没办法从床上爬下去,这个她也认了,谁叫她得罪的是全世界最小气的男人。
与其慢慢杯凌迟,不如一了百了。
这副上断头台一样的壮志凌云,让北冥大总裁笑得更加欢快。
“是五杯,但”他伸出长指,在她唇瓣上划过:“要慢慢来。”
他是什么人整个东陵所有道上的人最怕的角色凌迟,他玩得得心应手,她是不是不知道他这项优点
“来,到这边来,我们慢慢喝。”大掌扣上她的腕,随手又抓了个什么东西,他牵着她往床边走去。
“我不我不要去”名可已经看清楚了,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不就是刚才被他放在书桌上那个手铐吗他拿着手铐,让她到床上去
不不可以那样,她害怕,她真的怕
“夜”
“喝酒而已,怕什么”轻轻一推,女人已经被他推倒在床上。
名可撑起自己的身子想要起来,他却忽然扣上她的腕,将她拉了过来,让她面对自己。
“咔”的一声,手铐的一端已经扣在她手腕上。
“夜,不要这样,我错了,我真错了”眼看着他将手铐的链子穿过床头的雕花木柱,把另一端拿过来,名可终于慌得大叫了起来:“不要夜,不要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敢了”
“你的声音还可以更大些,让连城他们以为这里出了事,都上来看看我怎么教导我的小女人。”北冥夜的唇角始终含着愉悦的笑意,就连声音都那么温柔,你一点都听不出他哪里生气了。
可他就是在生气,气成这样,气了一整天
原来这种事情真的不可能拿来开玩笑的,名可是不知道,因为她除了他根本就没有别的男人。
现在,她总算知道了,以后,一定不会和他开这样的玩笑。
可是,她是不是知道得太晚了
又是“咔”的一声,手铐的另一端已经牢牢扣在她手腕上。
两只手腕被扣上,她双手除了在头顶上那点小范围之内动一下,再也做不了其他。
“夜”她欲哭无泪,看着在自己身边坐下来的男人,“夜,我只是”
“开玩笑”这三个字已经不敢再乱说了,可在这种情况下,完全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求饶,北冥大总裁是不吃这套的。
“夜。”她怯怯唤了声,只想寻回他对自己一点点的怜惜。
“嗯”北冥夜已经离开大床,将那瓶酒那道床头柜上放下,给自己倒上一杯,仰首含了进去。
但,他却不是要自己喝的。
他的吻随之而下。
滚烫的酒液沿着咽喉滑落,胆怯的小女人只能默默承受,这个时候,最不敢做的事情就是忤逆。
如果她听话,他是不是可以对她好一点
看着名可开始有几分醉红的脸颊,北冥夜浅浅笑了笑,修长的指落在她的衣领上,开始慢悠悠将她睡衣的衣扣解开。
“给你买了这么多睡衣,为什么从来不穿”似乎有点不满,解扣子的速度加快了几分。
名可努力去忽略自己渐渐暴露出来的身子,只是睁大荡漾着迷蒙色泽的眼眸盯着他的脸。
他买的那些睡衣是良家妇女该穿的吗布料少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那根本不是睡衣,那是
“嗯”身上传来一阵刺痛,将她涣散的心思愣是扯了回来。
抬头迎上他不满的目光,她忙着解释道:“我不是在想别的男人,真的我我只是在想你买的那些睡衣。”
不解释,他一定会更疯狂地折磨自己,就想现在那样。
“哦这么说,你其实是喜欢穿的”北冥夜蹙眉想了想,才在她惊恐不安的视线下,又扯开一抹浅笑:“可惜今晚我不想让你穿,因为”
低头,在她颤抖的薄唇上亲了一记,他的笑意如同来自修罗地狱般,骇人心魂:“今晚,不用你穿衣服。”
那件睡衣已经被他彻底解开,他拿起衣角往她头顶上方推去:“要不要抬一下背,给我个方便”
名可真的羞得想要昏过去了,可是,相对于他可怕的眼神来说,一点羞涩似乎真的算不得什么。
她咬着唇,轻轻抬了抬背,让他顺利将那件睡衣推到她手腕的位置。
低头看着满眼晶莹剔透的肌肤,他的目光慢慢往下,一寸一寸在她身上扫过,如同凌迟一样,一点一点,让她已经脆弱到随时崩溃的心脏慢慢瓦碎。
她真的宁愿被他一刀了结算了
她一直闭着眼,连看都不敢看他,只是听到液体流动的声音,知道他在倒酒。
“五杯。”北冥夜的目光落在她一直在轻轻抖动的身子上,勾唇一笑:“剩下的那些,我帮你喝了好不好”
“好。”当然是好的,喝酒不是什么好事儿,被灌酒更是一件痛苦到极点的事。
尤其喝醉酒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脑袋瓜那份难受,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以为他真的那么好心替她将剩下两杯半的酒水喝掉,但,名可终于还是低估了北冥大总裁的小气,还是他报复的手段。
身上一凉,她吓得霍地睁开眼眸,视线里,男人拿着酒杯,猩红的酒水正在往她身上倒去。
倒得很快,酒水落下之后,立即就往床单上滑去。
“会弄脏”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让人畏惧的一幕又这样出现了。
他低头,在在她身上
原来,他帮她喝,代价是用这样的方式
两杯半的酒水,不知道喝了多久,在北冥夜终于从床上下去的时候,名可彻底松了一口气。
太可怕了,以后看到酒,她一定不会忘记今天自己承受的一切,原来喝酒,方式真的可以有很多。
“夜,酒喝完了,可不可以放了我”她微微挣了挣,自然是挣不脱的,只是自己现在这样大刺刺躺在那里,心里真的好委屈。
太让人羞愧了,他还穿得整整齐齐,一副衣冠禽兽不,衣冠楚楚的模样,自己却
“放你”北冥夜走到书桌旁,将抽屉拉开,“好啊,等我玩完了,就将你放了。”
名可就知道,要他收手,哪会是这么轻易的事情
反正,横竖不过是被他狠狠折腾一晚上,过去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只不过在他终于愿意面对自己的心之后,对她好了很多,让她有一种错觉,他以后都不会那样欺负自己了。
好吧,这次是她不对,以后,她再不敢惹他生气了。
承受完今晚,以后她会学乖了,会乖乖待在他身边,再不惹他生气。
再也不敢了。
天亮了,应该说,天早已经亮了,从窗外渗入的阳光倾斜的角度去看,现在,至少是上午十一点多。
名可揉着酸涩的眼眸,在男人的臂弯里幽幽转醒。
一看墙壁上的挂钟,真的是十一点,猜的还算准。
只是,十一点,男人还在睡,没醒来
微微动了动身体,那张巴掌大的小脸顿时就纠结了起来。
呼,好酸,浑身都在发酸,倒是不怎么疼,就是酸得一塌糊涂。
想起昨天晚上那些片段,人顿时就清醒了,再也不迷糊了侧头望去,北冥夜依然在沉睡,睡得那么香,昨晚体力透支了多少,可想而知。
她有点捡不出话语来形容这个坏男人,一开始分明是为了惩罚她,但,最后的最后,这男人玩疯了,一整个晚上激动得如同嗑了药一样。
认识他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失控的一面,一整个晚上基本上没有分开过。
不管是动还是静,始终紧紧纠缠在一起,直到天亮。
天亮之后,他才累极睡去,至于名可自己,反倒比他多几分清醒,在他趴在自己身上睡过去之后,她才安心睡去的。
名可小心翼翼从北冥夜怀里爬起,四肢酸成那样,几乎连起来的力气都没了,还好,总算是爬了起来。
从床上翻下去的时候,北冥夜还在睡,唇角始终藏着一点点几不可见的笑意,那是满足的笑,清透纯真得如同一个孩子一样。
北冥大总裁这么纯真的一面,大概也只有当他睡着的时候才会出现,她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见过,不过他似乎说过,从来没有女人在他床上留到天亮,她是唯一的一个。
不知道这个唯一,有没有可能是一辈子。
看着他天真无邪的睡容,一不小心就多看了会,直到十几分钟过后,真的有点站不住了,她才拖着两条酸软的腿,慢步往浴室走去。
将浴室的门关上,她才有机会从镜子里头细细查看自己背折腾了一夜之后的身躯,白里透红透紫吧,虽然不算严重,但看着还是有几分斑驳慎人。
不过,比起过去,总算是好了些,他开始懂得怎么去控制自己的力道,能让她害怕的同时,却又不会真的伤了她。
似乎,这个男人在这方面的事情上,一直在进步着,是为了她吗
洗脸刷牙,开了水龙头给自己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才举步往外头走去。
一抬头,顿时就被倚在床头上的男人狠狠吓了一跳。
“醒醒了”她走了过去,只是走到书桌旁,不敢靠近。
这家伙,醒是醒了,但却没有起来穿衣服,而是完全赤果果地靠在床头上,正在盯着她。
不知道是男人都这么无耻,还是就他一个人无耻到这地步身上光溜溜地就这样坦呈在女人面前,他都不会害羞的吗
北冥夜曲起的长腿基本上将他一身的风景都挡了去,此时还撑着脑袋,在轻轻揉着眉角。
没看到她过来,他也没有正眼,只是一边揉着,轻声哼了哼:“小妖精,我早晚会被你弄得死在床上。”
名可郁了,真想奔过去用力敲他的脑袋,把他狠狠敲醒。
怎么说的就像是她在勾引他做坏事一样昨天晚上,分明是他在欺负人。
“真的不舒服吗”见他不断在揉着眉角,她心里柔了柔,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忽略他一身诱人犯罪的景色,伸出手主动给他揉了起来:“这样,会舒服吗”
“嗯。”北冥夜淡淡应了声,不说话。
名可便沉默着,安安静静给他揉了十来分钟,等他看着精神了些,才催促着让他去洗刷。
今天是北冥老爷子的寿宴,他得要早点回去帮忙做点事吧,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养大他的人。
以为他是真的累倒了,没想到北冥夜洗了个澡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那一身冷傲霸道的气息又已经彻底回笼。
眼角眉梢全是彪悍,哪里有半点累到的模样敢情,刚才是在博同情呢
“这玩意儿不错,回去之后再弄几个来玩玩。”小东西被他拿在之间,唇角那抹笑意顿时又邪恶了起来。
名可深吸了一口气,别过脸,决定不理会这个无耻的流氓。
“中午吃过饭我和连城要回北冥家,佚汤会留下来陪着你,晚上你自己随便吃点,十点我会回来接你去机场。”走到衣柜前收拾自己,他的声音缓缓传来。
“知道了。”名可坐在床边,懒懒地应道。
穿好衣服的北冥夜又是一身翩翩的风度,只是简简单单的休闲服,甚至还不过是一般的牌子,但,有人就是这么神奇,不管是什么衣服穿在身上,烂牌子也可以被他穿出国际大牌的味道。
应该说,有味道的是他这个人,衣服只是沾了光。
“你就穿这个么”虽然他穿什么都好看,但,今晚是北冥雄的寿宴,身为他的义子,在他完全没有儿子的情况下,三个义子就是和他最亲的了,和儿子没什么区别。
他不是应该穿得隆重些么
“晚上在北冥家有衣服换。”北冥夜走了过来,将她搂起:“走吧,去吃午饭。”
名可起来的时候,两条腿还是有点酸酸的,小脸立马又纠结了下。
还是北冥夜用力搂上她,让她将一身重量交给自己,盯着她眉宇间的纠结,他笑了笑,忽然低头凑近她的耳际,轻声问道:“昨晚感觉怎么样爽不爽”
名可真想一个巴掌将他拍飞。
中午吃过午饭,北冥夜将名可送回公寓,和北冥连城就这样离开了。
居然北冥洵和北冥黛黛已经到达,早上就回了北冥家。
两个男人走了,虽然公寓里头还有个佚汤,但,感觉就像是房子一下子变得空荡荡了一样。
没有北冥夜的公寓,真的像是少了些什么。
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名可也没有去打听,在房间里拿出笔记本做事,把之前写好的剧本重新矫正润色。
就这样坐在房内,一忙就是一个下午,佚汤在北冥连城的房间,不知道在做着什么,偶尔到大厅去打杯水,还能从名可故意敞开的房门里看到她在笔记本前忙碌的身影。
一直到下午六点多,名可才将所有东西收拾好,连自己和北冥夜的衣服也全都收回到行李箱里,准备好今晚离开。
做完这一切,才和佚汤一起离开公寓,在附近的小餐馆吃晚饭。
两个人没有什么特别的话题,偶尔聊两句,也不过是佚汤问问名可最近的工作,名可问问佚汤平时都在做什么,当然,都不会有很渗入的交流,随意聊聊而已。
用过晚饭,佚汤去了趟洗手间,名可将手机拿了出来,一看,已经七点半,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
将手机收回,无聊地往餐馆外头的街道望去,本来只是随意看看,却不想,忽然间,一抹身影就这样映入了眼帘。
她
找了她多久以为自己今晚就要离开东方国际,不可能有机会见到她了,心里不是没有遗憾,但她答应过北冥夜,暂时先不管这事。
可她没想到,她居然会在这里见到她
宋芙
那个消失了两个多月,不管她怎么找都找不到的芙姨,那个和名珊一起失踪的芙姨名珊现在变成了龙珊珊,她呢
名可又是激动又是焦急,隔着餐馆的玻璃窗,眼睁睁看着宋芙在对面的大街走过。
人走得很快,转眼已经走进对面的商场里
名可只是迟疑了下,宋芙已经走进了对面的商场里,转眼便不见了影踪。
回头望去,洗手间的方向还完全没有佚汤的身影,她心里焦急,已经急得满头大汗了。
如果不追过去,错过了这一次,以后她还能不能见到宋芙
可北冥夜说过,让她不可以离开佚汤的视线范围
犹豫了几秒,她还是拿起了手提包,丢下两张钞票,匆匆往门外奔去。
门外不远处就是斑马线,正好是绿灯,她想都不想,迅速追了过去。
反正有手机,等会告诉佚汤她在哪里,这么近的距离,人不会走丢的。
可进了对面商场,抬头扫视了一眼,视线里就完全没有宋芙半点影踪。
她走了进去,找了好一会也没找到,拿出电话正要给佚汤拨过去,手机才刚拿到手里,电话便响了起来,是佚汤的来电。
她迅速拿起电话,不等佚汤询问,她便直接道:“我在对面的商场里,我看到宋芙了,佚汤”
话还没说完,一抬头竟看到扶梯那边正要从二楼下来的宋芙,她抬头时宋芙正好低头朝这边看来,两道视线就这样碰撞在一起。
宋芙脸色一变,转身就往楼上跑去,跑得这么迅速,如同身后被鬼在追着一样。
名可来不及多想,只跟佚汤说了声“我看到她了”,便挂掉电话,匆匆往扶梯那边奔了去。
根本等不及扶梯的速度,直接在扶梯上就奔跑了起来,一口气跑上了二楼,上去之后,还能看到宋芙往电梯间那边跑过去的身影。
“芙姨”名可大喊了一声,举步便追了过去:“芙姨,你别跑,我没有恶意,芙姨,你等等我”
宋芙被吓坏了,跑到电梯间想要将电梯摁下来,可电梯却迟迟没有到达,再回头,名可已经快要跑到这边,她不再等电梯了,一转身立即便往外头跑去。
名可脚步一转,也迅速跟在她身后。
宋芙想要从扶梯那边下去,可还没来得及下去,人已经被名可拦了下来。
名可一把扣上她的腕,急道:“芙姨,你为什么要躲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爸爸是不是你们推下去的是不是你们害的他”
宋芙一怔,听她提起名敬华,想跑的欲望似乎散去了不少,回头看着她,总算抖着唇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事情:“名可,你爸爸怎么样他现在他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你知道爸爸出了事可你从来没有回去看过他。”名可紧紧扣住她的手腕,说什么都不肯放开。
周围的人不断往这边张望,也不知道这两个女人在争执些什么。
名可依然盯着宋芙,一脸焦急:“你快告诉我,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爸爸究竟是不是你们推下去的”
“名可,你快告诉我,你爸爸现在怎么样”一提起这些事情,宋芙眼底隐藏了泪,眼泪差点就忍不住滑了下来。
“爸爸爸爸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名可看得出宋芙是真的关心她爸爸,可既然这么关心,为什么明知道他出了事还不回去看他
“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什么会来到东方国际名珊为什么会成为龙珊珊爸爸不是说过我才是被捡回来那个吗你告诉我,快告诉我”
“不,你是你爸爸的女儿,珊珊才是捡回来的。”宋芙目光闪烁,用力挣了挣。
见挣不脱名可的钳制,她深吸一口气才哑着嗓子道:“你爸爸你爸爸就是想让你过上好的生活,才会对外说你是捡回来的,事实上你是他的亲生女儿,珊珊才是龙家的人。”
名可没什么感觉,这些话也在她预料之中,她已经和爸爸做过鉴定,这事并没有任何疑问,她想知道的是爸爸究竟是怎么坠楼的,还有,她们为什么要用“消失”的方式离开东陵,来到这个地方
究竟是谁在暗中帮她们是龙家的人吗他们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将她们接回去为什么连出入境记录都没有
“究竟是不是你们把他推下去的”她用力握着宋芙,握得那么紧,就连宋芙的手被她握出鲜明的指引,她也完全没有知觉,只是一直死死盯着宋芙有几分闪烁不定的眼眸。
哪怕明知道她这一刻说的话不一定是诚实的,可是,她就是要听她自己说:“你还是很关心爸爸的,是不是芙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你知道的”名可大吼了一声。
周围的旁观者她已经完全注意不到了,眼里只有这个失踪了快三个月的女人:“你知道的,芙姨,是你们害了爸爸,是不是你快告诉我,爸爸是不是被你和龙珊珊一起推下去的”
“不是不是我们,是他自己掉下去的。”宋芙吓得慌了神,大声反驳。
“那你是亲眼看到他掉下去的,你却不管他”名可立即听出她话语里的漏洞,人已经激动得快要站不住了:“你们看着他掉下去却不管他是你们推下去而不是自己掉下去的,是不是”
“不是我不是我”宋芙吓得一脸苍白,薄唇抖动得愈加厉害,想要说什么,可眼角余光却瞄到了角落里那两条黑色的身影,只是一眼,她便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用力一挣,这下总算挣脱了名可的钳制,一转身迅速就往扶梯上跑去。
名可一把扯住她的衣角,急道:“宋芙,究竟是谁害的爸爸是不是龙珊珊快告诉我。”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宋芙用力挣开她的手,见她还要向自己靠近,她眼底闪过些什么,忽然一咬牙,在名可的手快要碰到自己衣角的时候,她迅速往扶梯上跳了过去。
尖叫的声音立即响起,名可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就这样跳下了扶梯,跳下去之后被扶梯带动,一直往下头滚落了下去。
扶梯足够的大,她这一路滚下去完全没有半点阻拦,商场的扶梯足够的高,这么高的地方滚下去,不受伤那是不可能的。
在她回过神想要追过去的时候,周围尖叫的声音已经不断在响起。: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