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他醒了,这不是梦(1 / 2)

肖湘不想责备慕子川,也许这就是行规,只是她还接受不来。

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她幽幽道:“你昨晚没睡好”

那双好看的眼镜里头满布血丝,看起来真的很疲惫,他遇到困难了吗和北冥夜的交锋是不是已经开始了

慕子川却优雅一笑,斜眼看着她:“你不在床上给我取暖,能睡得好吗”

这种挑衅的话,肖湘今天全都主动略过,他越是要这么说,越说明在掩饰些什么。

内心挣扎了很久,她终于鼓起勇气问道:“你为什么会有北冥夜岛屿的布防图”

慕子川心头一震,眼底的震惊一闪即逝,瞬间绷紧的指尖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虽然心里因为她这话起了一些波澜,但从他依然有几分优雅的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的起伏,只是,唇角的笑意没了。

“什么时候看过我的电脑”脑袋里的记忆迅速搜索了一遍,最终,他只是浅笑:“我去岛上救子衿那夜”

长指微动,他从抽屉的精致木盒里取出一根香烟,拿过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凑到唇边慢悠悠吸了一口。

“是。”看到他现在抽烟的模样,又看着他那双血丝满布的眸子,有那么一刻,肖湘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有点说不出的疼。

现在追究她什么时候看到的是不是已经没有意义了,她直盯他的眼眸,沉声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和他是有仇,还是为了商业上的利益那夜你紧张兮兮去岛上救子衿,北冥夜和可可都在,那一切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表象”

说到最后,就连自己心里也蒙上了点点阴影,她真的不想将他想成那么虚伪阴险的人。

慕子川夹着香烟的指尖紧了紧,眼底闪过几分黯淡,瞬间,他扯开一点笑意,一副云淡风轻的口吻:“丫头,你今天怎么回事什么布防图什么仇小言看太多了我和北冥夜能有什么仇,我不是还要和他合作吗”

他和北冥夜是合作的关系,这一点也是公开的,并不是什么秘密。

肖湘只是抿着唇,默默看着他。

事实摆在面前,他也知道轮不到他去狡辩,可他却选择对她的质问一笑置之。

可是,一想到自己和他的关系,忽然又觉得自己太可笑了。

她是他的谁他怎么可能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自己

忽然,就有几分心灰意冷的凉意。

是呀,凭什么让他把自己的秘密告诉自己自己只不过是他的一个玩具,玩腻了就扔掉,他有必要向一个玩具交代自己的事情吗她真傻,怎么连这一点都意识不到

可是,哪怕他这样,她却还是会担心,一想起昨天晚上北冥夜眼底的嗜血杀气,她心里就会慌,为了他而慌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吃过午饭了没有”沉默了好一会之后,慕子川吸完最后一口,便将手里的香烟掐灭,站起身拿上外套,向她走来:“我还没吃,陪我吃顿饭。”

不想听到她拒绝的话语,他道:“昨晚的晚饭连同今天的早饭都没吃,现在胃有点抽筋。”

肖湘立即转身和他一起出门,不管心里在想什么,至少,不想再看到他吃一点苦头。

这个男人太会掐住她的死穴。

车子在道上行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左拐之后进入了另一条道路,之后继续前行。

“你要带我去哪里”名可抬起眼角看着身边的男人,一脸疑惑。

“猜。”男人唇角微微勾了下,淡淡道。

“猜不出来。”这个男人,就算有能耐做了他肚子里那条虫,也一定猜不透他的想法。“不能透露一点点”

她想象不出来惊喜,就怕是惊吓。

男人不说话,名可撇了撇嘴,不理他了。

前头的佚汤也是一声不哼,继续开他的车。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车子缓缓减速,名可抬起眉角看了眼,依然是一脸疑惑。

“我没有生病”兴华医院身边这男人看起来比正常人还要正常,生病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来医院做什么

“我真的没有生病。”她再次重申道。

“笨。”北冥夜垂眸看着她。

女人皱起眉,片刻之后,却又咬住了薄唇。

是呢,她是真的蠢,人家都说了是要带她去见人,谁说要看病了。

不过,他到底要带自己去见什么人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有人生病了

“下车。”车子在停车库停下,北冥夜瞅了她一眼。

“哦。”名可轻声回道,带着万二分的狐疑,下车之后跟上他的脚步。

到底要见什么人要不要这么神秘

上了一楼,北冥夜拥着娇小的女孩,径直走向医院后头的小花园。

临近中午时分,小花园里还有不少病人在活动,穿过一条小道,抬眼望去,远远地,名可竟看到了两道熟悉得让她心尖儿发痛的身影。

她怀疑是自己看错了,怎么可能爸爸,奶奶,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她揉了揉双眼,猛地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再次睁眼时,眼前那两道身影依然清晰地展现在她面前。

他们爸爸推着奶奶,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正巧回头看到了她的存在。

两道身影,一个坐在轮椅上,一个站在她身后慢悠悠将轮椅推动,他醒了,不仅醒了,还活生生站在她面前

这是真的么

一双小手落在唇边,她不知道自己是想尖叫还是哭泣,到最后,却只是愣愣地用力掐了自己脸蛋一把。

直到刺痛传来,名可才猛地回过神。

痛她不是在做梦。

北冥夜星眸微敛,眸光落在她被自己掐出一片红的小脸上,眼底闪动的不知是责备还是怜惜。

“看到爸爸和奶奶还不过去打声招呼,你这乖乖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懂事”淡然却满藏包容的磁性男声响起。

“这是”名可闷闷地开口。

“真的,名敬华醒了。”男人这般告诉她,话语随平淡,但却坚定到不容置疑。

顿时鼻子一酸,眼睛涩涩的,似有些滚烫的液体在里面涌动着,这一刻再也顾不上其他,她快步向他们奔了过去。

“爸爸”跑到名敬华的面前,名可一下钻进他的怀里。

眼泪像缺了提的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声音也开始哽咽了起来:“爸爸爸,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还以为这辈子”

说到这里,只剩下抽泣的声音,因为女孩想说的话完全被卡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名敬华紧紧抱着她,把下巴搁在她头顶上,揉着她的头发,眼底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色,声音听起来也显得有几分沙哑:“傻孩子,爸爸这不就醒了吗乖,不怕,爸爸在这里,别哭。”

名可哪能不哭

这么久以来,哪怕嘴上不说,但其实心里还是会止不住要去想,万一就真的醒不过来了呢万一,这辈子都不再有机会与他说上半句话了呢万一

许多许多的万一,许多许多未知的害怕,在这一刻汇集成河,用滚烫的眼泪在诉说。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才点了点头,用力抹了一把眼泪,再慢慢抬起头迎上名敬华的目光,沙哑着声音道:“好好,我不哭了,爸爸也不要难过,都好了,以后都好了,呜”

说着不哭,却还是哭得像个泪人儿一样。

“嗯。”名敬华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用力抱紧名可:“一切都会好的。”

说罢,他松开了抱紧名可的一双手臂,垂眸看着她,给她抹去眼角的泪,唇角轻轻扬起,露出一个让名可久违的笑意:“这么大的人,连未婚夫都有了,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得跟个小毛孩似的,也不怕丢人。”

“小毛孩就小毛孩,爸爸说过,我一辈子都是爸爸的心头肉,是爸爸长不透的孩子。”名可抹了一把眼泪,挽着名敬华的手臂,认认真真看了他好一会,再三确定他真的很清醒地站在自己面前,才长长吁了一口气。

“小家伙。”名敬华应了一声,伸手在她鼻子上捏了捏,这时候的声音听起来比刚才明显愉悦了许多。

“奶奶。”名可收拾好心情后,立即就在轮椅前蹲了下去,执起奶奶的手:“奶奶也回来了,真好。”

奶奶却只是愣愣地看着她,眼神似有点疑惑,又有点不安,回头看了名敬华一眼,见他一直笑得愉悦,她想了想,虽然还是想不明白,但也冲名可笑了。

看着名可雀跃的身影,北冥夜淡漠的唇角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也不自觉勾起了点点好看的弧度。

“伯父。”走到名可跟前,垂眸看了她一眼,北冥夜便对上名敬华的目光,淡淡道:“今天感觉怎么样,在这里能适应吗”

“很好。”名敬华迎上他的目光时,眼底闪烁了些什么,但却很快又愉悦地笑了:“谢谢你,北冥先生。”

称呼是僵硬了点,北冥夜却也不在意,与他颔首示意,便又低头揉了下名可的发丝:“我还有点事,先回去车上等你。”

“好。”名可点了点头,眼睛里头分明还有汪汪的水意,但这一刻却真的笑得愉悦。

北冥夜最近是真的很忙,可他哪怕再忙,也会将她的事情放在心情。

为她做了这么多,才刚回来,为了给她惊喜,还特地亲自带她来这里想到这,名可心里又是酸楚又是甜蜜。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那她现在,算不算找对人了

日子,真的越过越顺了。

看着北冥夜走远后,名可牵着名敬华的手臂,与他一起推着她奶奶,漫步向前头走去,那画面说不出的温馨幸福。

“爸爸,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柔和的清风中,女孩软软的声音想起。

“现在感觉好多了,医生也给我做个彻底的检查,没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只是让我好好休息。”名敬华看起来虽然脸色还是有那么点苍白,但至少很健康。

昏迷这么久,似乎也没落下什么明显的后遗症。

“嗯,那你可要听医生的话,好好休息,不可以到处乱跑,有什么需要的话就直接给我打电话。这个学期课业比上学期更少,有空我就过来看你们的。”

低头看了眼奶奶,见她拿着刚摘下来的一朵花儿认真欣赏着,虽然这模样让名可有点困惑,但因为心里还有太多疑问,奶奶的事情,她还是暂时放下来了。

侧头看着名敬华,她问道:“爸爸,到底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醒来的回来这里多久了为什么醒来之后不给我电话”

“醒了一个多礼拜了,没给你电话是因为刚醒来的时候人还不怎么灵活,后来慢慢好起来,又怕告诉你之后,你会不顾一切赶过来照顾我,所以”

“所以那其实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主意吧”名可嘟哝起小嘴,虽然那家伙的自作主张害她晚了一个多礼拜才能见到爸爸,不过,诚如他所担心的,如果当时知道,她真的会不顾一切赶过去。

其实,都是为她好,她心里是知道的。

名敬华看着她,笑得温和:“不用担心我们,我们需要的一切北冥先生都给我们准备得妥妥当当,你要是忙的话也不用老是往这边跑,爸爸知道你现在过得好就行了。”

“我最近是有点忙,因为和一家出版社签了协议,这几天都一直在赶着改稿子,可能还要忙一段时间才能赶好”

因为名敬华才刚醒过来没多久,医生说过不能让他运动太长的时间,所以在小公园里逛了差不多十分钟之后,他们来到小亭下头坐了下来。

名可轻轻握着奶奶放在石桌上的手,却不想奶奶立即把手收了回来,看了名可一眼,又看着名敬华,眼眸升起有几分疑惑:“阿华,这个女孩是谁她怎么会跟我们坐在一起”

“妈,她是可可,是你的孙女儿,怎么把可可丫头都忘了”名敬华无奈地解释道。

名可一脸讶异:“爸爸,奶奶奶奶她”

名敬华浅叹了一口气:“你奶奶的病最近越来越严重,记性一天不如一天,有时候连我是谁都会忘记。”

其实奶奶的年纪也不少了,又患了老年痴呆症,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是正常的,只是名可一直没过多在意,所以,这时候听她爸爸这么说,心里顿时又酸了起来。

怪不得每个医生都说,老年痴呆症是没办法彻底治好的,只能想办法延缓,可是,再怎么延缓,病情也还是会一步步恶化下去。

上次她去华帝斯医院看奶奶的时候,她偶尔也会想不起她,但能想起她的时候居多,可现在

“奶奶,我是可可,你的孙女儿可可。”名可紧紧握着奶奶的手,眼底闪着点点雾色。

“可可”奶奶一直念着这个名字,过了好一会她才像似反应过来那般,虽然眼底始终有那么点迷糊,却还是笑着说:“可可可可,你终于回来了,奶奶好想你。”

“嗯,奶奶,我是可可,我也很想你,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的,你在这里要听爸爸的话,知道吗”其实她知道,奶奶对她已经很陌生了,但只要她安好,其他事情,她已经不敢去奢求。

“嗯。”奶奶回握着她的手,一边点头,一边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随后他们三人一直聊着什么,那项直通东西陵的悬浮快线工程,他们买的房子,还有名可这几个月的生活。

也不知道聊了多久,等奶奶拿上名可的手机像个小孩一样好奇地研究起来,名可才看着名敬华,敛了敛唇角的笑意,轻声道:“爸爸,其实”

心里有很多问题,可却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名可动了动唇,又垂下眼帘,没再立即说下去。

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名敬华眼底的幽暗一闪即逝,其实她不问,他也猜到她想要问的是什么,只是对于那件事,他并不愿意再提起来。

更何况,他也答应过

终于,名可还是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之后,平静问道:“爸爸,其实我很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怎样坠楼的”

虽然她的问题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但当她亲口问出口的时候,名敬华还是不免紧了紧十指。

那天晚上的事情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整个人如同被冰水从头淋到脚那般,很冷,很冷,心也给被瞬间揪痛了。

是心痛,也是痛心。

“那天晚上为了追上珊珊她们,我我不小心从楼梯口滚了下去。”名敬华目光有些闪烁,借着低头看奶奶的举动,掩饰他的不安。

名可倒是没有怀疑,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再问些什么。

其实之前她已经看过那段录像的视频,可是,不当面问清楚,她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安,但现在听他亲口说出来的,她心里忽然就觉得释然了。

见她不再问什么,名敬华暗地里长吁了一口气,心里那块大石也总算能放下了。

这几天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就怕名可来了之后,要是问起来,如果一直追问,他怕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沉默了许久之后,名可终于开口打破了这份诧异的气氛:“爸爸,其实我和爷爷龙家老爷子,还有北冥家的外公我和他们都相认了,他们对我都很好,只是”

关于名珊和芙姨的事,名可暂时还不想告诉名敬华,毕竟这件事要是说了出来,一定会让名敬华心里很不好受。

自己的女儿和妻子为了钱,抛弃了他,选择了到另外一个家庭去生活,甚至知道他出了事,也一直没回去看过他,这样的事若是告诉他,只怕会让他很伤心。

“其实那些事北冥先生已经跟我简单说过。”名敬华无奈地笑了笑,才看着她道:“这样就好,爸爸这么多年来的心愿也总算是完成了,现在只要你过得好,爸爸就心满意足,至于其他人,命里有时终须有,实在合不来,爸爸不强求。”

不知道又聊了多久,一个小护士过来,说是要给奶奶去做检查,便把奶奶给推走了。

名敬华站了起来,垂眸看着名可,淡淡道:“可可,奶奶要去检查,我得要陪她去,要不然奶奶一个人会害怕。北冥先生还在等着你,别让人家等久了。”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回去和北冥先生好好过日子,这个男人真的很不错,只要有他在你身边,爸爸也就放心了。”

名可点了点头,心里暖暖的,回想起之前的一幕幕,鼻子又酸了一把。

她真的很怕爸爸不能接受北冥夜,但现在听他这么说,她也总算安心了。

这一刻,只觉得自己的人生越来越完整

与名可道别之后,北冥夜便径直往电梯口走去。

看到北冥夜从电梯里出来,一直站在车子旁的佚汤忙迎了过去,虽然心里焦急,但脸上还是维持着平静:“先生,夏国良不见了,我们的人也在一直找他,只是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回来,我们先生,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个夏国良,现在可以个至关重要的人物,如非这样,佚汤也不至于因为他的失踪而变了脸。

如果这事在夏国良身上出了问题,而影响了先生整个布局,他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北冥夜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很淡的一眼,却是因为这样的淡,让佚汤更加惭愧了起来:“先生”

北冥夜没说什么,迈步向车子的方向走去,只给佚汤丢下一个冰冷的背影。

佚汤在愣了好一会之后才反应过来,也迈步跟上他的脚步,把车门打开之后便钻进了驾驶座,不再多说什么,似在等待着他的指示。

可北冥夜回到车子之后,随手一勾,便把笔记本放到大腿上,将笔记本打开,很快便又陷入自己忙碌的工作中,似乎已经忘记了佚汤的存在那般。

两个人都不说话的时候,车子里头显得特别安静,只剩下北冥夜长指敲打着键盘的声音,哒哒哒,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了佚汤心里一样。

先生比过去更加难以琢磨了,一张淡漠的脸,弄得他心里好生不安。

敛了敛心思,好一会,他才冷静道:“先生放心,我已经派人密切关注了所有离开东陵的海陆口,一定不会让他有机会逃出去,一定,我保证”

陡峭的悬崖边,五十个人的队伍整整齐齐排列着,每个人眼底映着那面新开发的断崖,一个个面无表情。

那是基地里经过严格考核挑选出来的精英,他们每个人身上穿的都是清一色紧身迷彩服,身上都绑着安全绳套,一副整装待发的严谨模样。

穆一站在队伍前方,同样是一身迷彩服,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洪亮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山谷,也回荡在每个人的耳里:“这次的训练比较特殊,所以也是自愿的,你们当中如果哪一个不想参加,可以自行回去。哪怕回去也依然是基地的一员,不会因此被赶出基地,或者有任何降级的后果。”

大家只是安静听着穆一继续说下去,没有人脸上有任何表情的变化。

他们不怕降级,怕的是没有机会继续往前走。

“这次我们的训练是徒手攀岩,跟往常不一样的是,这一次没有任何绳索捆绑,只要踩错一步,付出的代价就一定是极其的大。基于这点上,我希望你们好好考虑,慎重做出选择。”穆一再次提醒道。

话音刚落,虽然整个队伍依然一样的肃静无声,但,有些人脸色还是微微有了点变化。

这次的训练,要训练的是他们的胆量,这是第一次在没有安全装置的情况下攀岩,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一步踩错,代价极有可能就是死。

就算不死,从上头落下来,也非得重伤不可,有什么不可挽回的重创,以后就绝对不能留在基地了。

大家都是从前头那座岛屿上受训一年,再一步步精挑细选,被选中进入基地后,还要面临各种各样的考核,才有资格站在这里。

可以说,他们这五十个人,是所有进来受训的兄弟中最杰出的一支队伍,以后等立了功,就一定可以在基地里担任某些职务。

他们的前途绝对的一片光明,但,如果在训练中受重伤,也许这辈子就被毁了。

“训练时受伤还有后勤的部队时刻在准备着救治,如果是执行任务时受伤,面临的也许就是死亡。”声音很沉,来自于素来不爱多话的队长。

在大家考虑的时候,北冥连城忽然把身上刚刚训练时扣上的绳索解了下来,迈步走到悬崖边,长腿一迈,轻易便攀上了悬崖,一步步熟练地往上头爬去。

看到连城队长的举动,兄弟们心头一震,一双双眼眸顿时黑亮了起来。

连城队长身上完全没有安全装置,那份属于男人的血性和勇气,瞬间进驻到每个人的心里。

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身为男人,活着,就要像连城队长一样,谁怕死,谁滚

下一刻,一个个也迅速把自己身上绳索解开,跑到悬崖边,大步跨了上去。

看着最后一个也爬了上去,穆一唇角不自觉扬起了一抹笑意,心里满是欣慰,虽然有担心,但,诚如队长所说,执行任务的时候,一点差错都足以致命。

而这支队伍,以后就是直接隶属队长,执行最危险的任务,他们的能耐,也绝对要是最强的。

看着兄弟们一个个完全无畏地往上爬,穆一身体里那份狂野的血性也被勾起,一把甩下身上的绳索,就要大步跟上。

身后,阿娇担忧的声音却传了过来:“穆一,这样真的好吗”

抬头,一眼便看到紧贴在悬崖边继续往上爬的北冥连城,不管在什么场合,什么人群里,她都能轻易找到他所在的位置。

当看到空地上那些被他们解下来的绳索时,阿娇心里顿时像被什么拧了一把,虽然她早就知道今天训练的内容,但当亲眼看到连城队长徒手攀岩的时候,她的心还像被挖什么东西紧束了一样,完全轻松不起来。

gu903();如果如果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了下来呸不许胡思乱想,什么掉下来以连城队长的身手,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