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每次与他嘻哈大闹、每次男人疼她疼得入心入肺的、每次她不开心,第一个总会想起他
祈默还说过以后都不会不要她、不会离开她、不会离开南宫家。
他会一直守护着她和爷爷,以及南宫家的一切一切
可是,自从沐晶晶出现以后,他整个人都似乎变了个样那般。
不再宠着她溺着她,甚至,还会因为沐晶晶的要求,而让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难道他以前对她说的全都只是玩笑话还是说自从沐晶晶出现后,他才发现自己真正想要用一辈子来保护的人是她,而不是自己
不她真的不相信祈默会这样对自己,他过去那么疼她,她哪怕不说,心里却很清楚。
可是,现在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他在自己和沐晶晶同时遇到危险时,他第一个救的竟是沐晶晶。
她还能不相信吗大概,也由不得她不信吧。
“啊不要雪儿小姐,小心”正值南宫雪儿失魂间,又是一声尖叫响起。
等她回过神、侧头望去的时候,一个全身穿着黑色潜水服的男人,脸上也用黑色面巾包着,根本看不清是什么模样的男人,他举起一把刀子,向着她面门袭来。
离她只有一米不到的距离,别说她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哪怕是身手一等一好的男人,只怕这一刀也不能躲过去了。
再扫了眼急匆匆放开沐晶晶,拼命往自己身边游来的祈默,可,刀已经离她不到一米的距离了,他现在才赶过来,是不是有点太迟了
南宫雪儿唇角微微扯了扯,冷哼了一声。
此时此刻,一颗心如同死灰一般,再找不到半点温暖。
南宫雪儿双眼无力地闭上,如同等待着接受宣判的人一般,不再做任何无谓的争扎。
嘶的一声,此起彼伏的惊呼声顿时响起,整个天地也被一股腥甜的气息瞬间蔓延。
下一秒,南宫雪儿只觉得身体一紧,人已经被结实的手臂搂了过去,直接拉到一具宽厚的怀里。
刚才那个杀手明显已经得手了,可是,为什么身上却没有传来一点点痛楚
还有,现在抱着自己的究竟是谁
那气息真的很熟悉是他是烈哥哥
可是,刚才分明闻到了一股腥甜的气息,难道
心头一震,南宫雪儿不及多想,霍地睁开双眼。
不出所料,申屠烈以左手将她搂在怀中,竟用自己右手直接挡了那杀手向她刺来的那刀。
伤口看起来不浅,鲜血正在簌簌往下流。
“烈哥哥”南宫雪儿还要说什么,申屠烈却长臂一挥,直接将她推了出去,立即和那杀手纠缠在一起。
“看着雪儿小姐。”一边和那杀手对抗着,申屠烈还不忘大声吩咐道。
“是。”还没等南宫雪儿反应过来,她身后李特助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如果李特助不说话,南宫雪儿也留意不到他原来已经来到自己身边,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虽然,很明显那杀手根本不是申屠烈的对手,但,两个和刚才那杀手穿着一样的人,一下子同时从海底钻了上来。
甚至,举着刀,又对着申屠烈的背后刺去。
“烈哥哥,小心后面”南宫雪儿顿时被吓得惊呼了起来,她不是不相信烈哥哥的能耐,可是,对方是三个人,而且,他现在手臂还受着伤
见申屠烈微微躲过了那一刀,南宫雪儿才彻底松了一口气,但,这口气松过后,一颗心又被猛地提了起来。
回头看着将自己护在怀里的李特助,南宫雪儿急道:“李特助,你快去帮帮烈哥哥吧,他他受了伤,你快去、快去帮帮他。”
见他眼下闪过丝丝犹豫,南宫雪儿就明了他的意思,可是,烈哥哥他现在还在和那三人激斗,她怎么能再这样眼睁睁看下去
“我不会有事的,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快去帮帮烈哥哥,李特助,快呀”
“可是”申屠先生把南宫雪儿的命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是自己现在过去了,雪儿小姐因为这样而受了伤,事后申屠先生一定会直接将他撕了。
他不是怕死,只是,申屠先生这么在意的人,要是在他手里出事了,哪怕申屠先生不撕了他,他也不会原谅自己。
正值李特助为难间,不远处原本守着沐晶晶的祈默,将沐晶晶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快速往战圈里靠近。
有祈默的加入,还不到五分钟,那三个黑衣人便被他们俩给制服了。
把三人交给刚赶到的手下,申屠烈顾不上自己手上的伤口,直接往南宫雪儿这边游了过来。
“烈哥哥,你怎么样快你的手受伤了,快上去,我给你处理一下。”
申屠烈却没有回答,只是一手将她扯了过来、揽在怀中,反倒沉声问道:“有没有被吓到”
“没有。”南宫雪儿用力摇了摇头,看着他还不断流血的伤口,催促着他和自己往扶梯的方向游去。
扫了眼已经回到沐晶晶身边的祈默,南宫雪儿心尖还是不由得被狠狠揪了一把,不再理会,回到扶梯旁便扶着申屠烈上了游轮。
“烈哥哥,你快去洗澡,等会我要给你处理伤口。”回到舱房后,南宫雪儿再顾不上其他,直接将申屠烈推进了浴室。
申屠烈原本想说伤口根本碍不了什么事,可却在丫头那一记威胁的目光下,终于还是妥协了。
但,在他关上浴室门前,看着南宫雪儿身上那套湿漉漉的衣服,还是有几分迟疑了。
南宫雪儿明白他的意思,知道如果自己不答应些什么,他一定不会放心进浴室的。
所以,南宫雪儿浅吐了一口气,无奈道:“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其他舱房冲洗,你放心好了。”
申屠烈终于浅浅笑了笑,这才放心关上浴室门,一会里头哗啦啦的水声便已经传了出来。
南宫雪儿也不敢再拖拉,毕竟烈哥哥的伤还等着她来处理,在行李箱拿出自己需要更换的衣服,转身便往舱房外匆匆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