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只是一个意外。崇祯下令厚葬曹文诏,以激励其他官军的士气。
还有山东的张准
一想到张准,崇祯就有点恼火。
他自觉,对张准已经足够仁慈的了。默许他提督两府一镇的军务,这是大明朝开国以来,总兵官从来没有过的权力,即使很多勋臣权贵也不能做到。但是,张准还是不满足。张准居然又跑到了河间府来了。张准来河间府做什么白痴都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这个张准,真是个祸害。不将他彻底的消灭,朝廷实在是不放心。但愿吴三桂和许定国两人,能够将张准撵出去。不过,想到张准送来的鞑子的首级,崇祯内心又非常的矛盾。明国内部,好像张准这么能打仗的,还真是一个都没有。要是张准能够帮忙对付鞑子,那该多好啊
“嗯”
忽然间,崇祯看到了一份奏章。可能是奏章的内容有些突兀,崇祯情不自禁的露出惊讶的神情。但是看完奏章以后,他的眉头,又情不自禁的牢牢的紧缩在一起。
这个奏章是史可法送上来的。史可法从张准那里得到鞑子即将入寇的情报,回到京城以后,立刻报给了兵部,请请兵部加以核实。但是,兵部尚书张凤翼,根本不相信,还冷嘲热讽史可法是多管闲事。史可法一怒之下,干脆写了一份奏章,直接送到皇帝这里。
按理说,这是不合规矩的。史可法不管军务,又是六品的官员,又不是言官,按照常规的途径,根本无法将奏章送到皇帝这里。这种奏章,在内阁就被截留了。如果没意外的话,史可法还会被追究责任。不过,可能是由于奏章的内容,实在是有些惊悚,内阁不敢截留,才送到了崇祯的面前。
“黄台吉”
崇祯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
鞑子的每次入寇,都等于是在狠狠的抽崇祯的耳光,他对于奴酋黄台吉的痛恨,当然是不必表述了。如果鞑子真的发动第三次入寇,崇祯的脸又要被狠狠的打一次。这样的事情,崇祯是绝对不会允许发生的。前两次鞑子入寇,他还记忆犹新。那是刻骨铭心的耻辱,他无法承受的耻辱。
“把温体仁叫来。”
崇祯忽然叫道。
王承恩急忙派小太监去请人。
由于崇祯的超级勤政,每天批阅奏章都要到深夜,导致内阁每天晚上都要留人值班。内阁的几位大学士,轮流守候。要说大明朝那么多届内阁,最辛苦的一届,非崇祯朝的内阁莫属了。不但辛苦,还危险。随时随地都有生命危险。
今晚内阁值班的,正是首辅温体仁。很快,温体仁就到来了,简单的行礼以后,就被赐座。因为经常和皇帝议事,温体仁对西暖阁的一切,自然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温体仁一表人才,反应非常的敏捷,口才非常好,坐下来以后,就细心的观察崇祯的神情。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马上就完全放下心来。
崇祯直接将史可法的奏章递给他,皱眉说道:“长卿,对史可法的奏章,你怎么看”
温体仁简洁的说道:“耸人听闻,不可不防。”
崇祯脸色阴沉的说道:“你说得仔细一点。”
温体仁娓娓说道:“微臣也曾收到谣言,说是鞑子即将入寇。微臣还派人调查过,流言是从真定府、保定府一带流传开来的。很多当地的百姓都相信了。大批的百姓,担心遭受鞑子的毒手,纷纷南逃。当地官府也无法制止。但是兵部和辽东方面,都没有确切的情报,臣不敢妄下结论。”
崇祯神情冷漠的说道:“史可法是从张准那里得到的情报。”
温体仁意味深长的说道:“陛下,万一是张逆的调虎离山之计呢”
崇祯的脸色越发的阴沉。
温体仁的话,正好击中他的内心痛处。情报要是别人转来的,崇祯或许会相信几分。但是,情报是从张准那里得来的,崇祯就要高度怀疑了。要是他抽调京师的兵力支援边关,张准率军突袭京师,岂不是京师陷落沉吟片刻,崇祯慢慢的说道:“还需小心谨慎。命令各地多调团练,维护京师。”
温体仁沉默片刻,委婉的说道:“皇上,是否让江南尽快将秋粮押解进京要是各地团练到来,粮草不足,微臣担心”
崇祯顿时有点恼怒,下意识的说道:“秋粮尚未入京上次不是催过杨一鹏了吗他想跟刘荣嗣一样吗”
旁边的王承恩内心忍不住微微一惊,皇帝一怒之下,又要逮人了。温体仁不安好心,在刘荣嗣之后,又将矛头指向了漕运总督杨一鹏。偏偏皇帝对温体仁又是如此的信任,当真是无可奈何。
崇祯八年九月初三日,总督河道侍郎刘荣嗣被逮下狱。以前,刘荣嗣觉得骆马湖溃淤,漕运不通,乃提议从宿迁至徐州别凿新河,引黄河水注其中以通漕路。这项工程总共需要耗费白银五十万两,开挖新河二百余里。
gu903();其中邳州上下皆黄河故道。深尺许即为沙,朝挖成河,经宿沙落,河坎复平,如此者数四。待引黄河水入其中,波流迅急,沙随水下,遂淤浅不可以行舟。及漕舟将至,而骆马湖之溃决适平,舟人皆不愿由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