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所说的老地方,就是秦皇岛。明朝的秦皇岛,并不是一座城市,而是一座小小的千户所。在千户所林立的明国东部地区,这样的千户所实在是毫不起眼。它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这里靠近山海关,可以建立大型的马厩。
事实上,辽东明军的部分战马,就储存在秦皇岛马厩里面。这里,完全是高起潜的私人地盘,无论在这里做什么,外界都是很难知道的。甚至,连蓟辽总督,都很难得知这里的实际情况。上次,张准派出的人,就是在这里接收吴三桂送出的战马的。
五百个鞑子的首级,三千匹战马,这样的生意,当然做得过。其实,张准的手上,并不是没有鞑子的首级,只是要适当的提高价格而已。这些鞑子的首级,就是张准在滹沱河的南边,杀死的那些鞑子。
自从皇太极愿意出战马将人口赎回去,又有吴三桂暗中用战马来换取鞑子的首级,张准他们,对鞑子的首级,就看重多了。每次打死鞑子以后,都会将鞑子的首级割下来,然后用石灰保管起来。或许暂时没有用处,以后总是有用的。张准手头上的鞑子首级,大概还有一千来个。
“大恩不言谢”
“下官告辞了”
吴三桂得到张准肯定的答复,欣然说道。
他也是办事干练的人物,张准只要答应了,其他的事情,自然会有下面的人负责处理,不需要他俩继续操心。他从天津卫到来一趟皮岛,的确不容易,鞑子还在北直隶肆虐,他当然要急匆匆的回去。
送走吴三桂以后,张准用力的伸了伸懒腰,对未来更加充满了希望。只要吴三桂的这三千匹战马送过来,虎贲军就有差不多一万匹的战马了。一万匹的战马,至少可以训练五千名的骑兵。有五千名的骑兵,差不多敢跟鞑子交战了。只要将骑兵集中起来,就是一股很大的力量。
“大人,乔允升来了。”
忽然间,陆伊典又进来报告。
“乔允升”
“他怎么来了”
张准自言自语的说道。
乔允升居然这个时候赶来求见自己,莫非是有什么私事
这位朝廷原来的刑部尚书,来到虎贲军以后,张准还没有和他见过面。一方面是军务繁忙,没有太多的时间,另外一方面则是两人的行动,经常错开了。倒是高弘图和张慎言,已经和他联络上了,代表张准欢迎他的到来。
张准给乔允升的任务,是先熟悉虎贲军各地的情况,摸摸底,然后看看能不能根据大明律,制定一部新的法律,用来作为虎贲军控制区的刑罚标准。原来的大明律,太严厉了,动辄杀人砍头,张准不是很喜欢。
法律,并不是越严格越好的,关键在于执行的力度。十个小偷,抓住一个砍头,震慑力远远不如抓住十个都砍手臂。此外,由于商品经济的发展,还有工业和海上贸易的发展,原来的大明律,在某些条款,已经严重滞后了,必须加以改进。
“他人在哪里我出去接他。”
张准急忙说道。
这是乔允升投靠过来以后,首次和他见面,他当然要表示敬重。他估计乔允升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肯定是要非常要紧的事情。从登州城到来皮岛,水路迢迢,要是不习惯坐船的人,事实上是很辛苦的。
张准向码头走过来,结果刚好看到乔允升过来。乔允升穿的乃是便装,步伐快捷,显然是为了私事而来。这让张准更加的疑惑,什么样的私事,让乔允升如此的着急张准远远的就行礼说道:“吉甫公,你怎么来了”
乔允升见到张准,急忙行礼。
张准伸手制止他行礼,热情的说道:“吉甫公,咱们就不用客套了,本来,我是要去见你的,只是军务繁忙,屡屡错过了。你这次来,是有要事吧。请到里面说话。”
乔允升微微叹息一声,神色有点疲惫,又有点惭愧的说道:“在这个时候打扰都督大人,真是冒昧。”
张准诚恳的说道:“吉甫公,你有话只管说,只要张准能做到的,必然全力以赴。”
乔允升目光熠熠的看着张准,恳切的说道:“还请都督大人想个法子,看看能不能救救卢九台”
张准微微有些意外,缓缓的说道:“吉甫公急匆匆的赶到皮岛,就是为了卢九台而来”
乔允升语调苦涩的说道:“正是。我前天收到别人托人送来的书信,说朝廷三司会审,审判卢象升的罪责。听那个人的意思,卢象升极有可能被处斩。下官希望都督大人能够将卢象升搭救出来,最起码保住他的一条命再说。其实,九台的确是个人才,要是用对了地方,是要成大业的。”
张准当然知道卢象升是个人才。明末最能干的几个人里面,就有他卢象升的名字。卢象升和史可法相比,要比史可法出色多了。要是卢象升来投奔他,他到一定会像当年的曹操一样,不穿鞋子就跑出去迎接的。不过,根据他的认识,卢九台对朝廷,的确是很忠心的,想要打动他,只怕不容易。
乔允升好像明白张准的心思,委婉的说道:“都督大人,以吉甫对九台的了解,他也不是冥顽不化之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吉甫愿意努力的说辞,请九台为虎贲军效力。藐山也有这样的意思。”
张准点点头,缓缓的说道:“吉甫公,咱们说话,不用绕来绕去的。救人,我会全力以赴的,我也欣赏卢九台的才华。但是,你也知道,崇祯的性子,很要面子,要是得知我出面,崇祯不立刻杀了卢九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