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脸孔浮肿的青年饥民从旁插了一句:“这才叫替天行道”
突然,从城内奔出来一群百姓,同时传过来一阵锣鼓声和军用喇叭声,使刑场周围挤满的百姓登时激动起来,他们转过身子,万头攒动,齐向城门张望。过了片刻工夫,一阵马蹄声响,一面大旗前导,接着五十名骑兵簇拥着李过出了城门,向杀场奔来。
李过到监斩台前下马,登上台去,坐在中间,左右站立着虎贲军的几个基层军官。老百姓想看清楚监斩的这位将领,有的知道他是李过,有的误以为他就是张准,都想往前挤,后边的推动前边,可是前边的被步兵挡住,不许向前。你拥我挤,秩序乱了起来。李过下令叫前边的十排人就地坐下,才恢复了刚才的会场秩序。
但是不过片刻工夫,场中的秩序又乱了起来,刚才坐在地上的人们也纷纷起立。所有的人们都向城门张望,个子矮的人们就踮着脚尖,伸长脖颈,仰着下巴。从西门走出一队人马,押着洛阳的那些狗官来了。
在押送队伍的前面,还有一小队的轻装人马,正是张准他们。对于礼节,张准不是很在乎,因此,他让李过先到刑场,将事情都张罗起来,然后他才姗姗来迟。
张准来到监斩台上,李过等人急忙立正敬礼,所有的虎贲军士兵,都肃然敬礼。下面的百姓,看到台上的模样,顿时感觉到,他们渴望的大人物,可能来了。只是,他们还是无法确定,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张准。张准入城的时候,并没有惊动百姓,好多人甚至都不知道张准已经到来洛阳城了。
“我就是张准”
张准往监斩台的前面走了两步,目光扫了一眼台下密密麻麻的百姓,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朗声说道。
“张准”
“他就是张准”
“原来他就是张准啊”
下面的百姓,顿时轰动起来。
好多人都没有想到,原来他们日夜盼望的张准,居然是如此年轻的一个人。要不是亲眼看到,简直无法相信。特别是一些曾经见过张准,却没有认出他来的人,更是暗自悔恨。张准曾经就从他们的前面走过,结果,他们还以为他只是虎贲军的普通军官,没有在意。要是早就将张准认出来的话,他们肯定是要光宗耀祖的。
当然,疑惑的人也不少。有些比较稳重的百姓,都仔细的打量着张准,半信半疑的。没办法,张准看起来,真的是太年轻了。这么年轻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虎贲军的统帅呢怎么可能打败凶残的鞑子呢怎么可能杀了不可一世的福王呢
可是,看周围虎贲军士兵恭敬行礼的样子,他们必须相信,这个人肯定不是张准的替身。既然不是替身,那就极有可能是本人。于是,有不少人悄悄的啧啧称赞起来。这么年轻就是虎贲军的统帅,真是世间罕有啊
“押上来”
张准介绍了自己的身份以后,就森然喝道。
孟侠就带着虎贲军战士,将抓获到的洛阳官员,都全部押送到台面上来。这些狗官一出现,下面的老百姓,顿时就沸腾了。对于这些狗官,他们就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杀
分巡道王胤昌,自恃身份,对张准分外的仇视。发现自己被押送到监斩台,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刚好看到张准在监斩台上面,斜眼看着自己,他就悻悻的说道:“张准,你要杀就杀,搞这么多事情做什么有本事,就给我一刀痛快的”
张准回头看看他,目光如电,冷冷的说道:“不是我要杀你们是洛阳的百姓要杀你们”
王胤昌狂妄的说道:“哈哈,好笑什么洛阳的百姓杀不杀,还不是你一句话找这么多的借口做什么”
张准冷冷的说道:“既然你不懂,那你听着就是了。”
他向李过点点头,自己就退到了后面。
史立威和宇文寒涛将王胤昌押送到前面,摁倒在监斩台的前面。
李过走到王胤昌的身边,向台下的百姓大声叫道:“这个狗官,就是分巡道王胤昌大家说,该不该杀”
“杀”
“杀”
“杀”
下面的百姓,立刻大声吼叫起来。
王胤昌自从到了洛阳以后,除了颠倒黑白,劫贫济富,欺男霸女,敲诈勒索,搜集钱财之外,什么好事都没做过。洛阳的老百姓,都在背后骂他生儿子没屁眼。这时候落在百姓的手里,哪里还有活路
史立威一刀砍下,王胤昌的人头,就从高台上掉下来。下面的人群,顿时互相争抢,顷刻之间,王胤昌的人头,就不见了踪影,地上只有一摊若隐若现的血迹。
第二个被押上来的,乃是洛阳知府冯一俊。他已经感觉到自己没有活路,被押送上来以后,就一直耷拉着脑袋,只等着屠刀落下。对于自己的罪行,冯一俊是很清楚的,他连求饶都懒得进行了。
李过朗声说道:“这个狗官,是洛阳知府冯一俊”
“杀”
“杀”
“杀”
话音未落,下面的百姓,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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