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 / 2)

不为博得黎宵的好感。

只为了她好歹有胆子冲进亭子来为自己争取。

她拍着元啸永的手臂,说:“等云统领孩子满月,本公主定会命人备上厚礼庆贺。”

元啸永腿都软了,郭妙婉又施施然地走了,徒留一院子或幸灾乐祸,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众人。

郭妙婉上了马车,黎宵正欲翻身上马,她突然掀开车帘,召唤他道:“进来。”

黎宵呼吸一窒,这一次非常迅速且乖地钻进了马车。

他刚才做的事情,是他曾经最鄙夷的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看了元啸永的表现,他更加确定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就跟郭妙婉没有关系,黎宵此刻对郭妙婉心虚的厉害。

进了马车,他还是跪坐在马车门口,看向郭妙婉的眼神极其复杂。

马车掉头朝着公主府的方向而去,郭妙婉手臂撑在桌子上打了个哈欠,手里居然还拿着那个梨。

她问黎宵,“你现在弄清楚了吗?”

她看着黎宵,手指在桌上轻轻点了四下。

这一句话,问的不止是一个问题,黎宵心神巨震。

一问黎宵是否弄清云娘是什么样的人。

二问黎宵是否弄清云娘的事情是不是她的手笔。

三问黎宵是否看清元啸永是什么人。

四问……他是否弄清了自己的内心。

☆、先亲一个(哈哈哈哈哈,黎宵吓傻了。...)

黎宵久久地和郭妙婉对视,马车的车轮在路上飞快地滚过,咕噜噜的声音,闷闷地从外面传进来,像黎宵此在胸腔上蹿下跳没有依处的心。

弹幕见两个人相互瞪着彼此,要瞪成一对儿乌眼鸡,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好一阵子,还是郭妙婉先开口,“问你话呢,哑巴了?”

黎宵垂头,嘴唇动了动,闷声说,“……弄清楚了。”

可越是弄清楚一些事,对于郭妙婉的态度,他越是迷茫。

这件事情既然不是郭妙婉做的,她为什么不直接否认,甚至还专门带着他去找元啸永,由着他狐假虎威,还……帮了云娘。

郭妙婉对元啸永说的最后一句话,说会给他和云娘满月的孩子送礼,那就是在说,要是元啸永敢把云娘肚子里的孩子再搞没了,郭妙婉是要过问的。

但越是这样,黎宵越看不懂郭妙婉。

郭妙婉却没有给他想清楚的时间,又开始不着调,“既然弄清楚了,我也帮了你,你总要给我点好处吧?”

弹幕听到郭妙婉这话,都开始刷着——来了来了,开始搞事情了,这才对嘛!

黎宵没敢马上接话,他直觉郭妙婉嘴里下一句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

果然郭妙婉开口便是,“今晚来我屋里睡怎么样?”

黎宵:“……”

弹幕:哈哈哈哈哈哈

郭妙婉看着黎宵表情又开始青青红红,忍不住靠着马车上的小案笑起来,“别这样嘛,你反正也担了我裙下之臣的名声,何不索性坐实。”

“跟了我,莫说元啸永在你面前不敢叽叽歪歪,连亲爹见了你也要恭恭敬敬叫一声黎公子,”

郭妙婉抬脚朝前伸,踹了一脚黎宵的腿,“过来,机灵点,别像个木头。”

黎宵何止像个木头,他现在简直像个铁棒子,还是烧红的铁棒子。

郭妙婉很不喜欢穿布袜,哪怕现在已经是深秋时节了,她也总是上了马车就赤着脚,一双纤白小巧的足,伸到了黎宵的面前,勾着他的衣袍。

黎宵垂头盯着,莫名想起了他被扔了虎笼不久,连坐也坐不住的时候,她是如何折辱他,用这脚勾着他的头,从地上抬起。

那时候他心中对她恨意滔天,只恨自己不是无牵无挂之人,否则必然要生啖她的血肉。

可如今……她还是那样对他,他依旧恨她,可这恨,却因为一次心虚愧疚,变得不再锋利。

“还是不愿意?你又不喜欢云娘,你但凡是多注意她一点儿,你都不会发现不了她早在一年前便已经移情别恋。”

郭妙婉说,“别假装伤心,人本来就是屈服于欲望的产物,你根本搞不清楚情爱是什么,我不跟你谈情,我们只谈欲。”

黎宵把郭妙婉踩在他膝盖上的脚打掉,“啪”的一声,很清脆。

郭妙婉脚背上面登时就红了。

郭妙婉吃痛收了回来,缩回自己的裙子下面,颇为不满地看着他,开口道,“冥顽不灵。”

“我问你,”郭妙婉说,“你与云娘定情这么多年,可与她有过床笫之欢?”

黎宵几乎是立刻反驳,“我还未与云娘成婚,怎能做那等越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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