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柏颜向后退了一步靠在门上,眉头紧紧地皱起来。
季思源靠着他的肩膀,呼吸透过白纱,喷洒在寇柏颜的脖子上面。
叹息一样地说:“我终于把你弄出来了,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季思源说:“你都不知道,我被人多少次用枪指在脑袋上面,下了什么样的保证才把你弄出来。”
她果然在邀功请赏。
和寇柏颜估计的一样不差。
想让自己感激她,然后努力地为她找出解决二次分化剂的办法。
寇柏颜靠在门上,喉结滚动了一下,把自己喉间的苦涩和腥甜的滋味咽进去。
他闭了闭眼睛在想,季思源接下来会说什么?
按照她的性格她一定会说:“你要尽快找出二次分化剂解决的办法,到那个时候我就能为你争取减刑。”
寇柏颜推了一下季思源,想要看着季思源的脸,看着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用的是什么样的表情。
季思源被他推着和他拉开一些距离,仰着头看他,透过白纱对他笑了一下。
然后季思源说:“现在把我的头纱揭开。”
她的红唇在象征婚姻,象征责任的头纱之下,缓缓开合,说出蛊惑人心的话。
她说:“揭开头纱,你就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季思源说:“寇柏颜,你如果想要我……现在可以拆封了。”
寇柏颜的心,他的耳膜、他的视线、他整个人都像同时被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下。
明明知道她说的话全都是假的,明明知道她别有所图,从来也不是为他。
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在狂跳,血液因她说的话而放肆逆流。
☆、你只要跟紧我(所以她……这一次是真的赌...)
季思源见他没有动作,再度凑近他一些问:“不想要我吗?”
季思源简直咄咄逼人,又朝前倾身,整个人都贴在寇柏颜的身上。
“你心跳得真的好快,震耳欲聋。”季思源说:“我在这里都能听到。”
她抬起手,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勾画着,视线却一直紧紧盯着寇柏颜。
寇柏颜在季思源的视线下,一切根本无所遁形。
可他纵使整个人都要因为季思源这样“送上自己”的行为而沸腾,他的心中越是心动,就越是被什么撕扯着难受。
疼得他不自觉地塌下肩膀和笔直的脊背。
季思源却还不肯放过他,索性就着这个姿势,扳下寇柏颜的脖子。
然后偏头,就这么隔着一层白纱,贴上了寇柏颜避无可避的嘴唇。
两个人之间的亲热太有限了,算上几年前,和之前在监狱里面,也就只有两次而已。
两次都带着欲望,都是被信息素所催使,都让寇柏颜无法招架连呼吸都无以为继。
但是这一次不同。
因为隔着一层头纱,季思源不能去撬开寇柏颜的齿关,她就只能这么轻轻地贴在他的唇上,呼吸轻缓地和他鼻息纠缠。
她甚至隔着这么一层薄纱,嘴唇贴着嘴唇,又开口和寇柏颜说话。
“你的嘴唇可真软,”季思源挑着眉说:“但是其他的不该软的地方倒还是很争气的。”
寇柏颜完全被季思源堵在门上,两个人的姿态他退无可退,反应自然是无法遮掩地暴露着。
他闻言呼吸顿了一下,眉心拧了拧,抬手压住了季思源的肩膀要推她。
季思源却哼笑着先退开,但是视线一直锁着寇柏颜那双结冰一样的双眸,直刺过其中的三尺冰冻,触及那冰面之下涌动的水流。
她慢慢掀开自己头上的白纱,却没有直接摘下来,而是掀起了一头,朝着寇柏颜一甩,直接将他的头也盖住。
接着季思源拉着寇柏颜,离开门,拉着他跟着自己一步步地退到这间屋子的地中间。
两个人照在白纱下面,这个时间外面正是夕阳西下,暖黄的光顺着窗户铺满了整个地面,像是给他们脚下的地板裹了一层蜜糖。
季思源拉着寇柏颜慢慢转了一圈,有些痴迷地看着他想要维持冷漠,反倒显得有点呆傻的迷茫表情。
“你看,我们像不像音乐盒上面相拥跳舞的小人?”
季思源停下脚步,带着笑意说:“什么也不要想,你现在想做什么,就做啊。”
直播的屏幕上现在甚至都没有几条弹幕,所有人都在屏息,都在等着寇柏颜的反应。
活像是自己谈恋爱表白等人回应一样紧张。
还有人在抱怨,季思源太能作了,怎么就不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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