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周围,很巧,他现在在走廊上,周围空无一物,每一个地方都显得非常正常,没有任何不该存在的地方在这里。他常识性的触碰了一下墙壁,发现墙壁也很正常。
后面的保镖佣人站成了一团,米先生指了指自己脚下:“弄个钢叉过来,家里有锡纸吗?也拿点过来,再拿一副手套。”
几个佣人立刻就去办了,没一会儿就回来了,米先生先戴上了手套,站远了一些用钢叉挑起了地上的地毯,随着灰尘翻飞,露出空荡荡的地砖。
什么都没有。
难道在地砖下面?
不,不可能。他仔细打量着地砖,上面的缝隙都是陈旧的,没有拆卸过的痕迹。
他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天花板上也没有什么啊……
他突然灵机一动,立刻问道:“这里楼上是什么地方?”
佣人们都紧跟着抬了头去看,顿时就有人道:“是先生的书房!”
这里是牧晏的私宅,整个二楼和三楼都是他的私人空间,二楼除了卧房外就是一个占据了大半个面积的书房,三楼则是健身的地方,一般除了打扫外也没有人上去。
“走,上楼看看!”
……
米先生一上二楼就被凝视的煞气给惊到了,牧晏到底是拿了什么要命的东西放在了家里?!他顺着罗盘地指向停在了书桌前,这里正下方就是刚刚走廊的位置。他用钢叉挑开了第一层抽屉,用力过猛,抽屉直接翻倒了下来,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
一张纯黑色的卡片静静地躺在了地毯上。
第77章
“就是这个?”牧太太拧着眉头,她十分好奇,却没有伸手去拿的意思——如米先生这般厉害角色都要隔着手套隔着锡纸才将这卡片捡起来,她吃饱了撑着直接伸手去碰,但看一看还是不碍事的:“这是什么东西?怎么看着那么像名片?还是玉的?”
这卡片虽然纯黑,却精致得紧,迎着光的时候才还能微微透出后面的景象。
“应该是。”米先生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就用锡纸密密实实得将它裹了起来,直到一卷厨房锡纸都扯完才算是结束。他把照片发给了牧晏:“这东西是怎么来的?查清楚应该就知道了。”
有佣人记得这张卡片:“我知道,昨天先生见了一个客人,这张卡片就是那位客人遗落下来的,先生说到时候等周一上班的时候还给人家……”
“上班?”牧太太眉头皱得更紧了。能让牧晏上班的时候还给对方的说明他们周一还会见面,那大概率就是自己公司里的人,她先前怀疑是牧晏得罪了什么人,那就是外人,现在是自己公司里出了乱子,怎么不让她揪心?“对方是谁,叫什么?”
佣人想也未想的就回答道:“那位先生好像是姓薄,长得很英俊,应该是公司里的明星。”
不怪她记得清楚,实在是薄楠太过令人印象深刻了。
牧太太吩咐身后跟着的一个保镖道:“老赵,去查一查。”
“好的,太太。”
这头牧晏的视频电话也通了,他躺在病床上,精神看起来似乎比方才要好上一点了:“米先生……就是这个卡片让我……”
米先生摇头道:“先等等。”
他抬头看向牧太太,牧太太闻弦音而知雅意的屏退了众人:“你们先去把家里收拾一下吧,做完就可以离开了,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放七天带薪假期,牧晏受伤了,回头我接他回老宅里住一段时间,等他好一点再回来住。”
众人面上不免露出了一点喜色,道谢后就离开了二楼,此时留下的只有几个心腹,牧太太点了点头,米先生才道:“说吧,都不是外人,说清楚一点。”
牧晏默默地把手机递给了王秘书,王秘书堪称劳模第一人,刚刚牧太太走了不久她就又回来了,现在正在给他削苹果,就他现在说两句话都喘的样子还是让她来说吧。
王秘书向两人礼貌性的问过好后就简单又不失要点的说了起来:“牧总得知宽澄最近在和一位叫做薄楠的先生接触,对方素质非常优秀,于是先生就动用了一点非常手段请薄先生来家中协商了一下,薄先生最后签下了我们的A约,临走时遗落了这张卡片,牧总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下后就表示如果周一薄先生来上班的话就还给薄先生,此后便没有接触卡片。”
王秘书顿了顿:“是我将卡片放在了牧总书房的抽屉中的,米先生,太太,这张卡片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米先生审视着她:“王小姐,你为什么要将这张卡片放在牧晏的书桌里?”
“因为第一层抽屉里有周一要用到的文件,届时方便我一并带去公司。”王秘书毫不犹豫的道:“文件就是薄先生与我们公司签署的合约,周一的时候我会将它带回公司进行归档。”
没有问题。
牧太太向米先生颔首示意。
米先生示意对方将电话移交给牧晏:“这张卡片是一个非常厉害的法器,上面带有很重的煞气,应该是对方故意留下来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在场都不是什么笨人,自然能懂其中的意思——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对方明着拿他们没办法笑吟吟的离开了,背地里却留下了东西整治他们。
再者,牧晏是对薄楠做过背调的,可实际上他问出来的东西或许没有一件是对的,当然也有可能是薄楠藏得太深的关系,可这样的角色会想不开去当明星?扯犊子吧?
由此可见张绯那个即将和对方签约的消息也八成是烟雾弹,对方八成知道薄楠的底细,可他的线人论地位也算是张绯公司总管级别了,却没有把事情告诉他,可见他那个线人早就靠不住了。
牧晏气得嘴唇都在发抖。
米先生道:“你先别忙着生气,那位薄先生说过什么话没有?”
王秘书突然心中一动,她连忙道:“那位薄先生临走前笑着说那他就先回去了,周一见。”
牧太太和米先生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牧太太是感叹自己儿子真的好蠢,米先生则是感叹还好对方没想要牧晏的狗命。
周一见,只要牧晏没有起贪心把卡片昧下,周一见的时候老老实实把卡片还给对方,家里的煞气也积累不到必有人横死的地步,顶多就是倒霉个把个月受点伤,算是小惩大诫。
当然他要是忘记了这回事,那就是命里注定了。
米先生微微点头:“那就好……我们现在来医院,后面再说。”
牧太太听罢,捏着帕子在地上翻了翻,这里面文件本来就不多,订成册的就这么两本,她很快就找到了签署了‘薄楠’两个字的合同。
她看向米先生:“我翻翻没事吧?”
“翻吧,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