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属下很愿意为阎君分忧。”
“分忧?那你是眼瞎了吗?”
一眨眼,楚琰的脸就变了,一双狭长深邃的流目眯了眯,薄唇抿成一条线。
白寒笙有些懵,他眼睛清晰有光泽,怎么就瞎了?
“阎君,此话何解?”
“本王连续七日给她送奇珍异宝,珍奇神物,她都没说想见本王,你分忧不去说服她心情好点,来这里跟本王说赶走她?你不瞎怎么就看不出本王在博她一笑?”
他说,本王在博她一笑……
白寒笙此刻在怀疑神生,忽然明白什么,“阎君,你故意让鬼差引我来,你算计属下?”
算计?楚琰凝重摇头,“怎么会?本王只是想完成你要为本王分忧的忠心,红衣就听你的话,你去看看她心情有没有好点,若是好了些,就告诉本王想带她出去走走。”
怎么会?就是算计他!
可白寒笙只能气不能说,“阎君,可属下听说她故意气你,你还大发雷霆……。”
“本王怒不是她气我,是她不高兴了,她一身伤痕,随便哪一道揭开都是与我有关,你下次若是再说赶走她的话,本王就让你去做守阴间的神。”
楚琰已如此推心置腹的说,白寒笙还能说什么?
万般不愿也答应了。
……
而连续七日没有看到楚琰的红衣,她整个一副乐得自在的模样。
每天都会拿着镜子在殿前的空地上一边散步一边照,墓月跟在她身后转,发现她走的步子好生漂亮,跟着学了几天都没学成。
“红衣姑娘,你会跳舞对吗?”
“嗯?怎么了?”红衣回头看她。
“红衣姑娘,你这几日走的这步伐奴婢好生喜欢,你能不能……。”
墓月话未说完,红衣就收了镜子,脚尖一跃,跳了起来,媚人妖娆。
一双水灵灵的琉璃凤眼,笑意潺潺,眼角微微上扬……
墓月看的傻了眼,原来长袖善舞不一定得是把袖子甩来甩去。
白寒笙来时,只看到最后一小段,但已足够惊艳,要说这个女子的确有资本当祸水。
“郁红衣。”
“嗯?”
红衣闻声望去,笑弯了眸子,一眨眼,她就隐身到了白寒笙面前。
“白恩公,你终于来看我了。”
这声音勾魂儿的要命,墓月觉得,红衣姑娘若这么叫阎君,阎君八成得高兴昏了头。
白寒笙眼神很奇怪的看红衣一眼,“郁红衣跟我走。”
“哦,好啊。”
白寒笙的话,红衣没想过拒绝。
墓月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她还以为是要去见阎君,可白寒笙却带着她们走出了王殿,她跑上前拦住去路。
“白大人要带红衣姑娘去何处?”
“谁是你们的白大人,你看看本神是谁?”
话说完,白寒笙忽然变了一张脸,红衣吓的退后好几步,墓月也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