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难道你真的要亡我吗?啊?”
他举手,问天,老泪纵横,哭的獐子精都觉得,此时此刻皮包脸肿的是他,而非自己了。
他不是很明白的看着槐相,慢慢的抬手摸了自己的脸一下,嘶。
“仙……仙翁,你怎么了?”
被打的半死的是他獐子精才对呀,怎么说天要亡他?
“啊哈哈哈哈……。”
槐相起身,抓狂的乱打自己,扯散了自己的头发,艳女没有失去理智,他自己失去了理智……
于是,獐子精又被揍了。
“啊!啊!仙翁你怎么了……你别打我呀,啊!仙翁饶命……。”
大街上的人都把他们两个看着,一个小伙子被一个老翁打的满街乱窜。
……
五天过去了。
素宫。
执法正在给艳女修剪指甲,一旁画影正在给他们汇报槐相的情况。
艳女笑的发抖,她现在已经没那么痛了,就是提不起力而已,“缉熙,过几天等孩子回来了,我们去人间看看槐相?”
“好。”
“也不知道槐相怎么想的,为什么要算计我,我父亲在的时候,想给我立家法都没敢。”
那时候,欲神在世时,唯恐女儿不听自己的话,于是立了家法,过了两个月吧,他才发现家法全都报应在他身上了。
所以艳女从小就被娇惯着,恶欲满腹,却不谙世事,全然不懂人情世故。
执法抬眼看她,“哦?他给你立过家法?”
“立过的,废了而已。”
说到这里,艳女抿唇,“我的反克命格唯一失效的时候就是怀孕期间。”
要说这辈子做过最蠢的事情,就是因为对缉熙的患得患失,而怀了孩子,但那时候她并不知道怀孕会让她的反克命格无法用。
说到了不开心的事情,执法抬手揉了揉她的青丝。
“都过去了,说说父亲给你定了什么家法吧。”
嗯?艳女眼珠子一瞪,傻眼的看执法,“你刚刚说什么?”
她是不是听错了?
执法安静不回话,一旁的画影掩唇偷笑,“纤魂,执法叫父亲为父亲了哦。”
没想到执法会改这种口,于他来说,应该不存在的。
艳女捧着他的脸,偏头过去,吧唧一口亲在了他脸上,顺势伏在他肩上,笑的一抽一抽的……
这几天里,她还是第一次笑的如此开心。
顺着她的青丝,拥着她,“他都给你定什么家规了?”
她想了想,“很多啊,比如我犯了稍微大的错误,他就罚我被雷劈,结果我犯错后,他出门就被雷劈了。”
画影咬唇,忍的幸苦,她就喜欢听这种事情。
执法忍了忍笑,没说话,听她继续说。
艳女靠在他的肩上,百无寂寥的看着被修剪过的指甲,“还有,他竟然罚我去苦寒地修炼,结果他被冰封在了极北,冷的像个傻子似的回来了。”
“最过分的是,他平常教我作恶,转头又要我做淑女,他说要像个大家闺秀,什么都要学,都要懂,我要学不会就把我扔去瑶池喂鱼,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