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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这心里始终就放不下。老陈,你瞅瞅,咱们小洁这一年是不是变化挺大个子长高了,人也更漂亮了。”

“可不是嘛,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陈老爷子笑呵呵道:“大山,你总抱怨自己太忙,没有时间去沈阳看我们,爷爷也想你和小洁呀。从前你和小洁还有睿睿,都在我们跟前,现在你们长大了,一个个都走了,趁着我们身体还硬实走得动,咱们换个地方聚聚,我看,这样也挺好。”

快到中午的时候,董洁与丁睿两个先去餐厅点菜,大山留下来说话。

“有事业是好事,男孩子嘛,始终要做出点样子给人瞅瞅,让别人知道,咱没白活这一回。”丁老爷子叮嘱道:“大山啊,小洁身体不好,你要多留心照顾她,自己也别太拼命。这刚从美国回来,又要去法国,学校和公司的事也离不开你,里里外外跑来跑去的忙活,可千万得注意身体”

“对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别累着了。”陈老爷子接过话头,一边拍拍大山的手。

大山紧挨着陈老爷子坐下,侧面看过去,老人鬓边的白发,似乎更多了一些,鼻头忽然就有些发酸。

“哎,我记下了。爷爷,您和丁爷爷有时间去我们那边住几天呗。现在隔的远了,我和小洁特别想你们。丁爷爷,我在上海买了老洋房,又漂亮又宽敞,小洁那时候就说,一定得想办法让你们二老去住些日子。您看,咱们在长沙呆几天,丁睿回校以后,就直接去上海,成不成”

趁两位老人思考的当口,他接着道:“我和小洁长大了,爷爷们却老了。有时候想想,总忘不了最开始走出山里,在沈阳一无所有的那段日子,是爷爷帮我们租房,给我们本钱做烤肉串卖钱,给我联系学校上学读书”

“以前,我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自以为已经很懂事了,很倔强的想要凭自己的力量在城市里站稳脚跟,养活自己和小洁。你们后来一直夸我,说我能干又懂事,一直到现在也这么认为。其实不是的,我只不过是个幸运的孩子,有一个乖巧能干的妹妹,除了生病,从来不让我操一点心,还有,有你们这样好心的爷爷。我原本只想赚钱,赚很多很多钱,越多越好。可是,你们给我看身上的伤痕,告诉我曾经有很多人为了国家的独立为了解放事业,献出了一切包括年轻的生命。这些事迹,不是书上的故事,书本上的故事再怎么吸引人,因为是编出来的,所以我都只是拿它当故事看,而你们给我讲的事,才真正触动了我,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不是钱,而做个有钱人,也不是应该是我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事。”

大山叹了口气,然后微笑,“其实我很贪心,总是希望大家可以开开心心在一起,最好永远都不要分开。也经常夜里做梦,梦里又回到从前,丁爷爷和小洁牵着手去旧货市场淘宝,碟呀碗呀瓶呀宝贝一样买回来散放到桌子上,陈爷爷就在一旁横眉怒目,和丁爷爷两个拌嘴,怪他教坏小孩子醒过来,看到外面仍然很黑,知道又做了梦,心里就很难过。做为男孩子,这样软弱,很丢脸吧”

时间向前走,一去不回去,那些留恋的或是讨厌的往事,都被时间毫不留情的抛弃到了历史的长河里。它们静静的也寂寞的躺在那儿,渐渐被历史的风吹散,渐渐的连主人也模糊了记忆。

人年轻的时候就这样,每天都有许多新鲜的人和事要经历,不会腾出大脑回忆过往。真的很可惜,那些金子一样闪光的东西,不会永远留在原地等你,有一天白发苍苍再话当年旧事,很多的过往,再也想不起来了。

所以,大山常常提醒自己,不可以忘记过去,不可以被现在和将来的荣华或者富贵迷了眼睛,一定一定要记住,对你有恩的人和承诺过要好好对待的人。

第一百七十章琴棋书画

丁睿不是个合格的向导。

几天相处下来,这是大家伙的共识。

长沙值得游玩的景点,他基本上都没有去过,临时抱佛脚跟别人打听了情况,领着大家一通乱转,炎热的天气,反害得大家吃了不少苦头。

饮食方面就更不用说了。湘菜口味重,以辣闻名,所有的菜几乎全是辣的,董洁因为身体原因,饮食一直遵医嘱偏向清淡,大山随着她也习惯了清淡口。虽然咸香酸辣的菜肴吃起来爽口又下饭,大热天的吃着却有些上火,况且一日三餐都要在外面解决,而丁睿并不晓得哪些地方有口味地道的特色小吃,实在是美中不足的遗憾。

好在大家异地相处的快乐却是一点不打折扣,祖孙几个闲来无事,屋里呆着一边吃水果一边说话下棋打发时间。

董洁就提起,说自己想学乐器,一时却想不出学哪样比较好,请大家帮着参详一二。

“女孩子学乐器好哇,咱们小洁可是名声闯到国外的天才少女,自古到今的才女,说起来不外乎四个字:琴棋书画。”

丁老爷子扳着手数细数,“这书就不用说了,小洁最爱看书,大块头的历史和天文都能看的津津有味,她又喜欢画画,不管花草还是山水风景都画得不赖。这棋吧,虽然她喜欢的是跳棋,勉强也够得上,算下来,只缺了琴,是该补上,该学。”

丁睿抢着推荐。“钢琴,要学就学弹钢琴,会弹钢琴多威风,或者小提琴也可以啊。”他做了一个拉小提琴的动作,“想想,在月光明亮地晚上,关上灯,靠在窗前,闭着眼睛拉上一曲。弹奏的人和旁边欣赏的人都陶醉了,多美啊。”

陈老爷子敲敲他脑壳,“你小子醒醒,什么钢琴小提琴。用用脑子好不好咱们有那么多传统乐器不学,巴巴的盯着外国那点东西干啥合着你小子觉得这外国的洋玩艺儿就比咱中国的好还是怎么着乱弹琴。”

丁睿委屈的闪到一边,嘴里犹不服气的嘀咕,“这不是各抒已见嘛。我已经满十八周岁很久了,选举权都有了,就不兴我有点个人的看法还讲不讲民主了独裁”后面两个字咬字模糊,陈老爷子没听清。

“要我说。那什么,我看就挺好,有句古诗怎么说来着。怀抱琵琶半遮脸,大珠小珠落玉盘”

“什么呀。爷爷,您不知道就别拽文。明明是犹抱半遮面。”丁睿纠正,然后自己憧憬道:“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哇,小洁,学琵琶也不错,你那么聪明,我对你有信心,只要努力,早晚能像诗里地琵琶女一样技惊四座。”

董洁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是白居易吗还技惊四座,我难道要靠这个吃饭不成”

大山拍拍丁睿的肩膀,“小洁喜欢音乐,画图或者画画的时候都会放些曲子来听。我想,她有时间也有兴趣,挑一样乐器来学也不错,她自己是想找些事来做,而且音乐也有平心静气的效果。我可不打算让她用心钻研一定得学个名堂出来,那样太累。”

他转头跟陈老爷子说,“爷爷,据我所知,所有地民族乐器里,琵琶最难学,小洁刚接触乐器,万一没有耐心半途而废就浪费时间了,是不是换个容易些的比较好”

董洁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喜欢音乐,所以想学一两样乐器,希望自己也能试着吹奏出天籁之音,妆点生活的美好,抒发心中的喜忧。

所有地乐器都可以买,请老师教也没有问题。所以,实际上最让她困扰的是:学什么好呢

gu903();钢琴似乎最为优雅。坐在三角架的黑白键盘前,伸出手,叮叮咚咚一串曲符从手指下流泻,这样的想像很有吸引力。可是,学有所成当然不错,这之前漫长又枯燥地指法练习却让董洁畏而怯步。而且陈老爷子刚刚说的有道理,要学就学民族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