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约束自己我们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可以了,嗯,哪些可以做哪些不可以做,大方向咱们俩个商量着办,只要咱们俩认同就好啦。”
“比如说”
“比如说,要做好人,要做好事,不骄不燥还有,感情专一,不许变心,这最后一条最最要紧,哥你可要记住了。”
温言浅笑的少女,眸中闪动醉人的光波,灯光耀映下,那股风韵直欲凝成实质,伸手可掬一般。大山在心里叹气,告诫自己,她还小,终于忍下了想吻上去地冲动,“放心,我就算忘了自己是谁,也不敢忘了这最后一条。”
“哎呀,我如果快些长大就好啦,哥哥就不用背着诱拐幼女的恶名啦。”董洁忽然笑了起来。想起从前一次同学聚会,大家酒后纷纷闹场,开他的玩笑,说哥哥把魔爪伸向未成年少女,罪大恶极。
大山也想起了同学地玩笑话,“男孩子酒醉后胡乱耍闹,有点晕素不忌,也不需要在意。有时候我也盼着你快些长大,有时候又不想。”长大了有长大了地烦恼,成人地世界其实很复杂,尤其是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已经与普通人相去甚远,年龄小地时候,大家会多一点包容,他,其实不想她太快接触到一些比较现实性的烦恼。他的小妹,人自然是聪明的,谈起种种客观上存在的弊端也井井有条,但她对那种现实层面的东西,更多是一种理论上的理解,来自书本和报纸。
“现在这种情况多好,我就喜欢看你拿着笔,画画啊画图啊,要不就捧着书歪在床上读,累了就打个盹迷糊一会儿,然后去舞蹈室蹦蹦跳跳,或者跟着老师学琴小洁,这样的时光最珍贵,我惟愿时间过的慢一些,再慢一些,好好留住这样无忧无虑的时光。”
她已经很用心很努力,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空,剩下的事,他来做就好。她不世出的才华,不经意间点亮了时装设计这片璀璨天空,人们盛赞,说她像来自异空间的精灵,说她是误入人间的天使。
那么,他来做天使的守护者吧。世人只看到她灿烂的笑脸,便如今时今日的锦裳华服,谁能相信,它们的设计者,曾经在很长一段日子里,过着食不裹腹、身着破衣烂衫极度清贫的生活更因为早年的不如意,极大损害了她的身体健康。她是淤泥里开出的纯净的莲花。他只希望,现实中的种种复杂的东西不要再来打扰于她。
董洁笑的得意,也有一点点羞愧,“哎呀,听你这么一说,我的日子好像很腐败,像一个不求上进只知道享受的败家女呀。”
舒缓的轻音乐中,有人说起董洁前次宴会所做的画图,于是就有人请了笔墨,要她留下墨宝。
“一年前,董第一次在时装周亮相,据说在派对上,当场挥笔做画,后来我在卡丹先生那里见过,画的真好,东方的绘画技巧,同你们的国家一样,透着一股神秘的东方神韵。我想,在场有些朋友和我一样错失了一饱眼福的机会。今年,董精彩的时装发布会,又一次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是不是也要留下点什么多有意义的纪念啊”
很多人欣然附合,大表赞同。它日,这些见证了她成长的墨迹,一定会成为价值不菲的珍藏吧
董洁推辞不过,于是笑道:“现在心情很好,实在静不下心来做画,那就写几个字吧。”
写什么好呢董洁困惑了。
拿着笔的手擎在半空,少女皱眉思索,而大家用热切的眼光在注视她。
董洁缓缓打量目下情景。啊,有了
多少人迷恋舞台上的灿烂星光,风景这边独好,所以一生兢兢业业执著追求做一个万众瞩目的公众人物,享受众星捧月的殊荣。
要知道,花开花落是不变的真理,再美丽的星星也会归于黯淡,任你如何光芒万丈、众人膜拜,最终都要走入平淡。
一切,都会风平浪静。
没有谁会是永远的主角,人生哪能事事如意,谁又能独占天下风光
她蘸浓墨,挥狼毫,就着胸中涌动的一股激情,一鼓作气书下“谁主沉浮”,又在另一条横幅上再续“天道酬勤”。
八个大开大阖的毛笔字,堪称金勾银划,更有种酣畅淋漓的气势
大山在一旁,向别人翻译这几个字的意思,博得众人一致的赞美和喝彩。
董洁写完后,自己退后两步打量,心里也非常满意,回头冲大山欢喜的笑。
大山取过笔,帮她放到桌上,仔细看过她的手,确信干干净净没有染上墨迹。趁着别人欣赏字幅的工夫,低声称赞道:“写的真不错呀,说句实在话,可真是超水平发挥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人怕出名猪怕壮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
媒体推波助澜,人前扬名自然风光,但事情至此,却不过是一个开门红的开始,跟着就有一系列的事情要做。
参加巴黎时装周,前前后后这样那样的事由合在一起,花费其实不菲。所以要抓住机会,为了钱途奋斗。
单是同国际顶级的销售公司正式签合同,就是件伤脑筋的事体。不能用模棱两可的字眼,条文要尽可能详细,责权要明确大山通过律师事务所,请了律师帮助,到最后定案,颇费了一番心思。
发布会的时装,虽然价格高高的定了,仍然很快被人买走。不甘心空手而归的人、素来就讲究量身订制的名流、或者没有耐心耗着性子等新款上市的人,各自通过一些渠道打了招呼,想尽早得到想要的服装。
也接下了大批的国际订货单。于是想承接他们业务的服装商人又寻上门来,要选择厂家、下单时要商定服装的尺寸、确定面料、面料的质地和颜色
总有许多琐碎的工作要打理,哪样都轻忽不得。大山还要留心面料方面的信息,详细打听明白面料厂家的情况,他在国内搞加工需要从这些厂家进货。而且,他自己另有打算,不甘心永远仰仗进口,人家为什么可以生产出这样高等的面料能不能想办法同他们合资或者引进技术,自己办一个纺织或者面料厂呢服装厂离不开面料。就像鱼离不开水。
其间他们不断接到别的品牌派对、或者一些私人宴会地邀请,人在江湖,该应酬的时候,总得出面打点。
有时候董洁陪在身边,更多时候,大山是独立打理这一切的。
“你对这些琐事本来就不感兴趣。为什么不趁着咱们在巴黎的时候,多去一些秀场和时装店看看呢多了解一些国外的时尚潮流,做设计的时候也多一些把握,销售公司不是希望有更多的新款你的工作才是重中之重。别的事我来做。不懂地地方,我就多听多问,多用些心思”
董洁对设计之外的事并不在行,实在说起来。也并不感兴趣。如果不是有大山,她恐怕只能像自己请来的设计师一样,闯出名气,然后应聘到哪家公司做她的设计师工作去了。
“做一家企业地负责人。真的很不容易。”大山和销售公司讨论合约问题的时候,陪在一边的董洁不止一次这样想。谈判桌上地针峰相对,引用各种经济数据,甚至一些法律条文也要经过耐心的数次商讨大山年龄不大。可是已经有七年多的从业经验,而且在北京大学读的就是经济学和企业管理,引经据典据理力争寸步不让。对方派出地商业精英。不敢存有一点小瞧或是侥幸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