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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教孩子的方式,现在人家管那个叫啥粗暴式教育法。恨不得大事小事通通都插上一手,生怕他们自己做错。老了老了回头看看,出发点是好的,可这么做,实在也是限制了孩子们的发展”

“再长了一辈,等到了做爷爷地时候,对孩子们的事情插手的少了,可孩子自己做的也不错,您说是不是我们家一个大山,你们家一个乐江,照我看都是有主意的孩子,他们的事他们自己个儿也做的不错,咱们当老人的,得相信他们”

折腾了一半天,云里来雾里去绕了半天,张衍也没能从唐老爷子那儿得到什么准话。

倒是唐老爷子被他们一说,心里边觉得不安,立刻便想亲自去医院走一趟,没容张衍说的更多,便找了个理由送客。

客人前脚走,他后面就吩咐司机开车载他出门。

车子刚刚到大门口,半个车身刚一露头,还没来得及驶出大门,恰好赶上大山打外边回来。

唐老爷子没等到董洁下车。“小洁呢怎么就你一个回来了”

大山坐到唐老爷子地车上,吩咐司机把车开回去,“爷爷,咱们回家说话。”

这次唐老爷子不容他再打马虎眼,“你给我说清楚,小洁到底是因为什么伤的,伤的到底怎么样”

大山在回农场的路上接到于乐江的电话。

于乐江这人消息灵通,董洁受伤的事他有所耳闻,内情虽是不知。但张衍此次进京,托来托去,托到他爷爷门上,请于老爷子帮着给引见唐老爷子。

于乐江首尾一联系,立刻抓住重点。

“有什么我能做的,吱一声,我”最后他顿了顿。“我现在人在外地,还得耽搁一两天。等回北京我找时间去看小洁。”

“爷爷,听说广西那边有人来了”

唐老爷子点头,“你晚了一步,他们刚离开不久。我问你”

大山顾不得礼貌,急着抢话道:“广西那边、来的都是谁”

“从前的老省委书记,张衍。领着他地孙子,叫张什么、对了,好像是叫张寿生。”

“张寿生”大山眼睛眯了起来。

唐老爷子打量他神情不对,警觉道:“大山”

事到如今,也没有再瞒着不说地必要。大山就把事情因由简单说了一下。直听得唐老爷子怒不可遏。

一伸手把桌上一个细瓷茶杯摔到地上了,“反了他了,就这种禽兽,张衍竟然敢带着他到我们家来我”

胸口一阵憋闷伴着绞痛,大山赶紧扶他到沙发上坐下,宽言道:“爷爷,你暂且放宽心,小洁已经好多了,她没事了”

“平平安安最要紧。没病没灾就是一件幸事。前几个月,咱家隔壁你方爷爷家有个孙子出了事,悄没声的就没了。那孩子才十九岁,小时候小峰常跟在人家屁股后头跑来跑去”

好好一个孩子,趁着假期去海边游泳,活蹦乱跳地出门,这说没就没了,以后想见都见不着。

唐老爷子一想起自己也差点赶上这事,心里就后怕。眼里由不得有些发潮。

拉着大山追问:“小洁真的没事了不是说她腿受伤了。到底伤到什么程度你也是,怎么就瞒着我不说你外公他们知道吗”

直到大山再三保证说董洁没有大碍。才定了定神,想到另一个同样重要的问题,“大山,你怎么想地,打算怎么做都跟我唠唠,咱们爷俩坐下来说几句心里话。”

唐老爷子拉他坐到自己身边,补充道:“这是在咱们自己家里,我是你爷爷,你是我孙子,自己人用不着藏着揶着,实打实的说。”

“爷爷,”大山想了想,坦言道:“我一向认为,人这一生里,最有价值地不是拥有什么东西,做出多大的成绩和取得多么大的成就,而是拥有什么人。”

亲人,朋友,爱人,不管哪一种类型,都可以让人认真工作之余,觉得不孤单,想起来就觉得温暖,有奔头。“我有爷爷、外公还有陈爷爷和丁爷爷这样的亲人,有可以互相信任的朋友,我很满足,也很感激。”

“所有人里边,小洁是最特殊的,我把她放在这里”大山把手放到自己心口处,“真的爷爷,她在我这里。我把她一手带大,从她出生时只有一丁点大,直到今天长成大姑娘大到可以嫁人,她一直在我身边”

他们之间拥有太多太多珍贵的记忆:小小的婴儿,看见什么人都不认生,跟谁都仰起一张笑脸,大山一度担心在她眼里,他会不会和邻居家的小孩子没有什么不一样。

他下地做活的时候她自己一个人乖乖地玩,碰了磕了从不喊疼,有时候却又会抱着他大哭,把一点小小的委屈当成全世界那么大的委屈发泄。

小的时候,他没本事,让她受委屈,总想着以后绝对不能再让她受屈。

做梦都想不到,古时那种强抢民女的恶事,在当今社会的光天化日下公然发生,而自己手心捧大的心爱女孩儿,竟然会遇到这种事。

她受了这样天大的委屈,如果就将此事轻轻揭过,他还能算是个男人吗

唐老爷子点头道:“大山,能遇到小洁是你的福气,就不说她有多少优点了。对一个男人来说,能有一个集亲人、朋友、喜欢的姑娘三种感情于一身的爱人,这是一种天大的福气,可遇不可求。”

“爷爷,您能理解就好。”他真地真的很爱她,比爱这世上的一切,财富、名利、地位、权势比爱自己的生命更爱她。

“您和外公平时喜欢下棋。一盘棋里有将,有士,有相,有车,也有兵,每个棋子都有自己那么一个位置。

很多人都说过:世事如棋,人生就像一盘棋。

爷爷,我一直在努力。我没有想过要爬的有多么高,要取得多么多么大的成就,拥有多少多少财富,我只是尽已所能,去做自己想做地、能做地。我不想成为棋盘上无足轻重的一个小卒。”

过河地卒子,连命运都由不得自己做主,随时会被舍弃。大山不想成为这样的人,像父亲一样,生和死就像一滴雨水落入大海,悄无声息,像奶奶似的,天灾人祸前束手无策,不得不像命运投降他不想再重复过那种人生。

“马走相步。有违游戏规则,谁都要为自己的错误负出代价。爷爷,小洁这件事,我没办法息事宁人,不管是哪个人想在中间和稀泥,我都不会接受。如果我今天所拥有的地位和成就,连小洁的安全都不能保障,她受到那么大地委屈,我也要妥协的话。这不但是对我自己的不尊重。更是对小洁的不尊重”

唐老爷子拍拍他的膝盖道:“这件事,无论你打算怎么做。爷爷都支持你,也相信你会处理好。”

他顿了顿,终是问道:“你到底打算怎么做,能不能给爷爷透个底”

大山正打算说什么,唐峰迈着“噔噔”有声地脚步,从楼上连蹿带跳冲了下来。

隔了老远,还没见到他人,叫声先行传了过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