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里,齐行云将花安在放在榻上,道:“要不然还是叫太医过来看看罢。”
“不用。”花安在摇头,木着脸将齐行云也拉上了榻,顺势将他推倒,然后开始解带扣。
齐行云都傻了眼,有点发懵的看着花安在。花安在动作流畅,好像并没有受伤的样子,这会儿倒像是要耍流氓。
“太傅?”
齐行云开口询问的话没能说出,已经被花安在给吻住了,堵住了嘴巴。
花安在这般主动,让齐行云当真受宠若惊,他自然不会客气,反客为主的抱住花安在,狠狠的吻了上去。
过了一会儿,齐行云忍不住便笑了出声,问:“太傅,你莫不是吃醋了罢?”
花安在就是吃醋了,面瘫又坦然的点点头,说:“吃醋不可以?”
“当然可以。”齐行云高兴坏了,说:“太傅为我吃醋,我可真是太高兴了。”
齐行云仔细一想就明白了,估计是因为花知寒,所以太傅才突然吃醋了。原本齐行云对花知寒还挺不耐烦的,没想到因祸得福。
齐行云沙哑着嗓子说:“太傅不必吃醋,云儿心里只有太傅一个。那太傅呢,是不是心里也只有云儿一个?”
花安在点点头。
齐行云追问说:“那梅书骆呢?”
“燕七皇子呢?”
“还有那个方有狐呢!”
花安在:“……”
……
“这个该死的花安在!”
花知寒恶狠狠的锤了一下旁边的案几,旁边有小太监说:“息怒啊息怒啊,虽然您正得盛宠,但是那花督主……也惹不得啊!”
花知寒不想承认,但的确如此。花安在受宠时日太久,在齐国,尤其是在皇宫之中,势力太大,一时半会儿肯定是无法斗倒的。
花知寒咬牙说:“不是说太子殿下很讨厌花安在的吗?怎么,怎么……”
小太监道:“太子殿下以前的确很厌恶花督主,但是后来……后来也不知关系怎么就那么好了。”
何止是好啊,花知寒看出来,齐行云必然是喜欢花安在的,刚才那眼神里满满都是关心和宠溺。
花知寒一阵酸涩,说:“花安在再好,不过是个太监罢了!不男不女的,我呸!”
花知寒越想越觉得熬心,他虽然现在已经是老皇帝齐疆的妃子,但是显然不甘心。齐疆年纪也不甚太大,但是看起来苍老无比,就像个老头子一样,而且体力也差得很,需要花知寒每日里给他吃一大堆的补药才行。
花知寒在齐疆面前,全都是强颜欢笑,哪里有一点点的爱慕可言。反而是对太子齐行云……
齐行云年轻,长得俊美无俦,怎么瞧都比齐疆好了太多。花知寒因着多年前的救命之恩,本就对齐行云念念不忘,如今一见,更是倾心不已,心里幻想着,跟着老皇帝有什么好,说不定这老皇帝过两日就没了,那齐行云不就可以做皇帝了吗?那才是长久之计啊。
所以方才花知寒主动与齐行云示好,但是却被花安在给搅合了。
“娘娘,太医来给您诊脉了。”有宫女走进来,跪在地上说。
花知寒眸子动了动,点点头说:“请进来,你们都先退下去罢。”
宫人们答应一声,纷纷离开,很快殿内便没了声音,随即老太医走了进来。
这老太医便是先前和齐行云说话的那一个,看起来上了年纪,是太医署里资历最老的,医术也最是高明。
他走进来,也不言语,打开药箱给了花知寒一瓶药。
花知寒接过来也没言语,只是点点头。
老太医关好药箱,忽然开口了,道:“可别忘了你来皇宫的目的!”
花知寒看向他,道:“我当然知道了,不需要你提醒。”
“老朽看你已经忘了,已然乐不思蜀了!”老太医似乎早就和花知寒认识,道:“早已将大人安排你做的事情,忘到了脑后勺去!”
花知寒心情不好,还被这老太医训斥了,脸色难看的厉害,立刻拍案而起,想要反驳他几句。
老太医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又道:“今儿个你去勾引太子,以为旁人都没看到吗?你以为这大齐的未来,便是齐行云的?大齐必然会回到大人的手中!齐行云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况且,这个跳梁小丑,还不曾瞧上你这个破烂货!”
“你!”
花知寒又是生气又是心虚,眸子转动了好几下,没想到他勾引太子的事儿被看到了。
花知寒声音放软了,改变了策略,道:“你说的什么话啊,我一心一意为大人办事,是你误解我了。我不过是试探一下齐行云,想要挑拨齐行云和老皇帝之间的信任罢了,如此,就能更好的瓦解齐国,帮大人办事啊。”
“自作主张。”老太医道:“还不是碰一鼻子灰,哪里有什么成果。”
“我……”花知寒被呛了好几次,不服气的说:“自然会有成果,我都想好了要怎么再次挑拨老皇帝和齐行云。老皇帝如此爱见我,若是让他撞见齐行云意图非礼侮辱我,你说老皇帝会不会厌恶齐行云?”
老太医冷笑,说:“主意是好的,只怕齐行云不会多看你一眼,根本不上钩。”
花知寒恶狠狠的道:“这不需要你管,我已经想好办法了,必然能分裂他们。”
……
昨儿个花安在一时吃醋,有些冲动了,今儿个便日上三竿都没起来。阳光十足的灿烂,照射着花安在的眼皮,让他没办法再睡下去。
花安在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这一睁眼便看到了镀着柔光的齐行云。齐行云也瞧见了他,毫不吝啬的咧嘴对着花安在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花安在眼皮一跳,看来眼前的高大男子不是齐行云,因着太子殿下才不会露出如此“傻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