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阖了阖眼,由于才刚刚醒过来不久,她此时的脑子里仍然是有些昏昏沉沉的。
抬起手揉了揉额头,她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麻烦你离开。”
这样公然把他赶走,他还是头一回遇到,过往,别人欢迎他都来不及了,又怎么可能会出言毫不给面子地驱赶?
恐怕,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她一个人。
即便她都这么说了,可宋梓炀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这医院是他的,他想留在那里就留在那里,不需要任何人的批准。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你不觉得你有什么话是应该跟我说的?”
她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她的后背靠在床头,存心要膈应他。
“我没有什么传染的毛病,也没有绝症,我的身体健康得很。”
“穆沐,你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他站在床尾,双手插在了裤袋内。
“你不要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就不会自己查。你晕倒以后,我就是让相关的医生为你检查的,我要想知道,随时都能知道,我现在想要听到的,是你的坦白。”
他等了许久,都不见她说话。
直至良久以后,她才猛地抬起头。
“宋梓炀,你想要听见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回顾的过去,你是不是要将那些已经结疤的伤口重新捅流血了,你才满意?”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那放在被子上的手是攥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