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2 / 2)

gu903();安琳琅/周攻玉:“!!!!!”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这老头儿说话真的是百无禁忌。周攻玉原以为他会问什么,结果一张口直接把他的老底儿给掀出来。周攻玉一张白玉也似的脸颊瞬间涨红,一双藏在墨发中的耳尖红的犹如烧铁。他一口口水呛到了喉咙眼,单手拄着唇咳的撕心离肺:“你,你……”

“做梦就做梦,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老头儿瞥了一眼贼眉鼠眼眼神乱飘的安琳琅,哼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老大不小,二十有二的年纪还孤寡一个,不做梦才不正常。”

周攻玉根本不敢看安琳琅,他怕自己眼神曝露什么,让自己在琳琅心中的印象彻底崩塌。

不过他虽然不答话,但这模样老头儿也看出来。他抬手往下压了压,做出安抚状:“这是好事。你小子早些年是不是就没有过这等欲望?”

周攻玉已经不想让安琳琅陪着了,他干脆赶人:“琳琅啊,你去后面看看吧……”

安琳琅其实也不是尴尬,就是又躁得慌又好玩儿。难得玉哥儿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会羞耻得无地自容,左顾而言他的模样也未免太好笑。但作为一个有良心的人,她还是没有太为难。顺势就站起身,很给脸地点点头:“那行,那你们自己看看,我去看看昨日那老人家醒来没有。”

说起来,这老人家是个什么情况也不清楚,安琳琅琢磨着不然将他带过来请邹大夫看看。

她人一走,周攻玉窘迫的姿态就好转了。

白皙的脸颊几息之间就恢复如常,那副慌乱的模样也收敛,镇定如初。

邹无:“……”变脸如翻书,可怕的世家子。

“确实。”一般来说,正常的男子在十四五岁的时候就会有遗精。稍稍晚一点的,十七八岁也可以。但或许是他早慧的缘故,他自始至终对这等事都没有太大的感触。

“虽说这种事跟人的性子有莫大的关系,你这情况也不全是性子使然。”

邹老大夫这会儿也正色起来。斜眼笑了一声,话头儿一转:“你长期被人下药,也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自身的欲望。如今欲望渐渐复苏,是身体好转的征兆。”

周攻玉眼神一跳,那怪异的脸色顿时好看了起来。

“不过很多事不能绝对。你这班也不全是身体恢复的缘故,身体占一部分,”邹老大夫看他这模样心里哼哼了两声,故意使坏道,“人开窍了,心里有姑娘了。成年男子么,多多少少有点想法,正常。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盼望的多,可不就总做梦?不过玉哥儿啊,这梦做多了也不好,你身体的底子还虚呢……”

“噗嗤——”

“噗——”

……

周攻玉脸上刚压下去的热度控制不住地又浮上来,他目光如利剑刺向迅速控制住表情的周影等人。

第九十五章买了一件红袄子

第二次拔毒的过程比第一次容易很多,一回生二回熟。就是过程比第一次要煎熬些。兴许是有了第一次的记忆在前,总觉得这一次格外的疼。就是周攻玉这样能忍的性子也没能忍住发出痛呼声。一声一声的,安琳琅在一旁看得心疼,一把就揪住放好东西就准备走的邹无。

“作甚?”老头儿神情一如既往的嚣张,看着就令人心神不爽。

安琳琅也算习惯了他这张讨嫌的脸:“玉哥儿喊疼,你没听见么?”周攻玉可是从来不喊疼的人。

“听见了,脱皮当然疼。”老头儿不以为然。

“就没有什么能减轻疼痛的办法吗?你都说他脱皮疼,这么看他硬撑着也不是办法。想办法让病患好受一些,对病情也有帮助不是吗?”周攻玉的脸色青白,额头的冷汗一滴一滴的滴落到浴桶之中。安琳琅拿了帕子替他擦拭,眼看着他额角和脖子上的青筋都鼓出来,忍不住问道。

邹无扭头瞥了一眼周攻玉,又将目光落到安琳琅脸上。

倒是没想到,这平常谁都不给脸的小娘子也有求人的时候。饶有兴致地看了许久,他抬手打掉安琳琅抓着他衣袖的手怪怪一笑:“办法是有。”

“什么办法?”安琳琅眼睛一亮。

“你把他打昏。”邹无无辜一笑,“昏迷了就不晓得疼了。”

安琳琅:“……”

……

武安县这边拔毒有条不紊的进行,路嘉怡的船终于抵达港口。

他们的船停在一个冀州最靠北的一个港口,这往北就没有水路了,剩下的要走陆路。原本应该跟着他一起到京城照顾他直至科举结束的舅父舅母,在抵达荆州时接到晋州主宅那边寄来的信件。听说是晋州柳刺史家一声不吭跑出去的那小子一个月前归家,让夫妻俩带着赵玉婷赶紧回去与柳家商议两家亲事。

信是赵家老爷子亲笔书写,赵氏夫妻俩就是不想回也得回。老爷子的话就是命令,谁也不敢违抗。

科举就在十一月初,耽搁不得。赵氏夫妻俩没办法,只能让路嘉怡先行。自己去信去金陵让路家紧急安排别的人照看。他们则从荆州与路嘉怡分道扬镳,另寻马车回晋州。

路嘉怡倒不是非得安排人照顾才行,只是家中长辈担心庶务分了他的心才做出多方考虑。

事实上,舅舅舅母跟着反而不如他一个人清净。路家本就是个大家族,他身边伺候的仆从就有四五个。事情都不要人过问,仆从早已经安排得妥妥当当。这般也不是说长辈在身边照顾不好,实在是舅舅舅母太热心。关怀得太多,什么事都要过问一下,反而有些打搅他的步骤。但长辈是好心,他即便觉得打搅却也不好说什么。如今人走了,他才觉得耳根子清净了。

到了冀州立即就有人来接。

路嘉怡其实也不需要费太多心思,将行李交给来人,剩下的让仆从安排便是。这一路,他从下了马车以后身体才算好转。原先在船上或许有多梦的影响,想来还是晕船的。

主仆一行人换了马车,路程就快起来。

与此同时,赵氏夫妻快马加鞭的赶回到晋州,赵玉婷已经哭成了泪人。她不懂,说好长大嫁给表哥做路家的宗妇,怎么突然就要回晋州去嫁人?

“娘啊,你不是说,嫁给表哥十拿九稳吗!怎么又要回去!我不想回晋州那鸟不拉屎的穷地方,金陵多好啊,路家多富庶啊!咱们留在路家不行吗!”赵玉婷一颗心都要碎了,她都做好了跟安玲珑那个贱人斗上三百回合的准备。现在才告诉她,必须回家成婚。

“那个什么柳豫章的家伙怎么就不死在外面?他跑出去就跑出去,还回来干什么!”

赵玉婷自打七岁起,就在路家姑母的身边长大。她早就把自己当成路嘉怡的未婚妻看待,毕竟若姑母没有那个心思,把她接到金陵去做什么?肯定是希望她嫁给表哥才会把她接到身边亲自教养。在今日之前,赵玉婷一直是这么以为的。

“我不要嫁给他,我不想嫁给那个柳豫章!娘!爹!你们给我想办法!”

赵氏夫妻也头疼。说实话,在见识金陵的富贵以后他们也不想把女儿嫁到柳家去。

柳家家主是晋州刺史又如何?柳老爷寒门出身,祖坟冒青烟才出了一个人物。说实话,家底子薄得很,指不定还不如金陵这边的商贾之家。那柳刺史倒是能干,但限于出身,做到这个刺史位置就已经算到头,没有再晋升的可能。柳家的下一代不如上一代,如今一个闯出名堂的都没有。他的女儿嫁到柳家,指不定一辈子就困在晋州那个穷乡僻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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