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昕笑道,“将军,我不是反悔,只是我们此行带这些药也是为的以防万一,所以,我的意思是,若将军也是去给北狄亲王贺寿的,那么,等我和相公辞别北狄亲王的时候,就将这些药大部分都送与将军,若将军此行是有别的事,那就送一半给将军。”
“去北狄亲王那,肯定是去北狄亲王那,”伊斜呵呵笑着,“咱们结伴去,结伴回,能同路到哪儿就同到哪儿,如今你们就剩十天的路程,药就全送我了,好不好?哈哈…”
“将军,瞧你这话说的,”孙庭壆觉得伊斜不厚道,“人家这么高义,咱们总得要认个门吧?日后有啥好东西了,才能找到地方送去不是?…”
“对,对,派个人跟着你们去认个门,认个门,哈哈。”伊斜很开心,“走,走,今儿到我那边一醉方休!”
“行,我一会儿一定过去讨两杯酒喝。”石头也爽快。
“好!就这么说定了!”伊斜很豪迈,然后看了一眼药匣,笑容一下猥琐起来,“这药,呵呵,保管好,一定要保管好…”若不是孙庭壆冲他使眼色,绝对的要厚颜无耻的要求帮着保管了…免费的…
送走了伊斜等人,不等石头发问,郭昕就急忙让游茗汇报。
听了游茗的话,石头很急切的问道,“爹和伊斜的交情有多深?”
游茗道,“英雄识英雄。”
“伊斜既然是英雄,怎么朝廷只封了他一个将军?”石头挺纳闷的,“而且,几乎在北狄没啥名声?”
“这就不知道了,”游茗道。
“他和胡俊打过交道嘛?”石头问道。
“交过手。”游茗道,“也一起喝过酒。”
“那孙庭壆是怎么个情况?他和胡俊有什么过节?”石头问完伊斜,又问起了孙庭壆。
“他爹被先皇封为礼国公,他是次子,和三老爷交好,天天一起折腾,倒没听说他和胡俊有什么过节,他在先皇还没统一天下时,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礼国公?”石头眯着眼想了一会儿,看着郭昕,“游府请客的时候你见过礼国公府的女眷没?”
郭昕想了一阵,摇摇头,“没印象。”
石头道,“我也没见过礼国公府的人,也没听三伯提过,奇怪…”
“是啊,所以我才那么大方。”郭昕笑了笑,“石头,咱们应该有时间慢慢问,别着急。”
“没准他躲到北狄就是胡俊害的,哼!”石头冷哼了一声。
“你今晚悠着点,别露了痕迹。”郭昕嘱咐着。
“见机行事吧,没的他们毫不掩藏的探我,我还冲他们玩委婉。”石头道。
“小孩的事你别插话,”郭昕不放心,“你毕竟不是大夫。”
“大丈夫怎么能因为怕担责就缄默呢…”石头冲郭昕皱眉。
“谁家的孩子不是大人的心头肉啊!”郭昕很郁闷。
石头回道,“是啊,谁家的孩子不是大人的心头肉!”堵得郭昕气紧。
“对了,孙庭壆通点医术?”石头又问游茗。
游茗摇头,“纨绔子弟一个,真不知道他略懂医术。”
“唉,”石头叹气,“这是什么地方啊,正经的大夫都没有。”
石头不光是感叹伊斜,也在感叹掖县,掖县到现在都没一个正儿八经的坐诊大夫…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