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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人生 飞龙入海 2291 字 2023-10-21

说是小两岁,其实在学校里亚莱姐最疼我,有什么事都有她罩着。

结果我想不到我一说出自己要去医院,家里人从外公到小姨都不放心我一个人走路,经过一轮家庭会议之后决定让郑墨函陪我一快儿去。

郑墨函是我的表哥,她的母亲是我母亲的亲姐姐。

一九八九年底的郑墨函也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半大孩子,在她的母亲我的二姨以一根冰棍加一场电影的小小诱惑之下挺身而出带我去医院看亚莱。

看着他大义凛然的样子我直想笑,这小子追亚莱的事谁不知道,只不过现在还处于朦朦胧胧的年代,张亚莱家跟郑家的关系在这几年又有点僵,我看这家伙带我去看是假,其实是他自己想去而没那张厚脸皮。

“小医,好了没啊”

“等等,等等啦。”

既然要出门,身为瘦身正太的我就得好好打扮一下,虽然以前胖的可以,但是身为小说作者的自己还是接触到好些服装类书籍,虽然品味不良,但现如今身材苗条了,怎么说也得穿的对的起自己啊。

最后我选择了一件白色的厚毛衣,加上母亲刚为我买的深墨色牛仔裤,嗯,总算是赶在墨函踢门之前打扮完毕。

“好了”

“嗯,我们走吧。”

路过客厅,当然少不了外婆的一顿关照,墨函收了她老人家好些零用钱自然是信誓旦旦要送佛到西天,做为外婆的小外孙,外婆把一顶毛线帽子套在了我的头上。

“天冷,小心冻着。”

“嗯”

走出张家大院,我擦了擦眼角,墨函早就跑去街边的小摊,那儿有他最喜欢的果旦皮与山渣片。

小的时候我也喜欢吃这些东西,不过那时候的零食都是外公外婆买给我,母亲生我难产差点没了命,我是从小被她们两位老人家带大的外孙,五岁的时候外公牵我出去玩,我在他老人家的熟人面前叫他爷爷,可把他给乐坏了。

外公与外婆对于我来说是最重要的长辈,他们对于我的关照与爱护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来,小医,果旦皮。”

“嗯墨函哥。”

市第一医院不远,步行只需要三十分钟的时间,只不过那是大人时的记忆,身为孩子的我跟墨函,花了整整四十分钟。

当我出现在亚莱姐的病房前,正好看到她的一群同班同学包围着。亚莱姐可是一位美女,人缘又好,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全票的班长,就算是时常住院,成绩也依然顶瓜瓜。

知道我是特意过来看表姐之后,这些半大丫头变着戏法般的从口袋里掏出各色各样的零食,让她们干弟弟我在时隔十多年之后又一次的享受起糖来张口梅来伸手的幸福生活。

当我被众姐姐围攻之际,墨函对着亚莱是又问这又问那,亚莱姐对此视而不见一脸的公式表情,一直注意到表哥大人情况的我暗地里笑到腿肚子抽筋。不过心里怎么想,嘴里倒也没停下,这大白兔奶糖还就是以前的好吃啊。

当一众干姐姐们华丽转进之后,口袋里被塞满了各式糖果的我跟亚莱还有墨函开始坐地分赃。

乘着墨函去厕所的机会,亚莱毫不客气的对着我直吐舌头,这意思可就是再明显也不过了。

“我的好姐姐,又不是我想带他过来,家里开会叫他陪我来的呢。”

“是吗,你怎么会想到今天来看我”

“当然是想跟姐姐您请安了。”

“瞧你贫,我姐可真的是点也没说错。”

“亚逢说了什么”

“你可比始有趣多了。”

“别,别开玩笑了,我跟始哥怎么比”

我吓的够呛,别啊,要是你们两姐妹都喜欢上我,那不是把弟弟我往绝路上推吗。

“嘻,瞧你脸红的。你的文章我可看过了,写的真不错呢。”

“真的”

“嗯,我姐给我看的时候,我还以为墨函写的呢。”

“呵,呵呵。”

我寻思着这借口还真是华丽,墨函谁都知道他的作文从来没有拿过10分以上,就他都能写出这东西,那中国所谓的教育家们就真的可以去死了。

“听说你最近不写了”

“嗯,人怕出名猪怕壮,你弟弟我还没有做天才神童的高尚觉悟。”

“瞧你贫。”

“表姐,寒假能来我家吗帮我复习一下功课,好吗”

这个请求是我要做的第二步,如果说有了亚莱姐的帮助,我就有信心在整个寒假里把亚逢姐钉死在我家。而过了那个日子,她们两姐妹就算是飞到天上我也懒的管了。

“行,不过你得给我看你写的故事。”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什么呢”

墨函不合时宜的出现在病房前,而我与亚莱姐非常默契的瓜分起他的那一份。

第一部

第七节拯救

一九八九的最后一天,星期天。

我被三位表姐带到t市第一百货的童装部试新装。

人一瘦买衣服都能挑着玩,瘦人挑衣,胖人买衣,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但是看到亚逢,亚莱,望雪手里分别拿着不同的待穿棉衣,我突然发现其实胖子也是有优点的。

说起来三堂会审的局面我也没有想到,因为起因只不过是今年的新衣服我想自己买,结果母亲坚决反对,大体上就是认为我一个孩子买东西不会精挑细选,但是我有外婆撑腰,因此在外公的积极斡旋之下,由三位表姐陪我去买衣服。

一九八九年年底,望雪的父亲,大名鼎鼎的诸葛氏保安公司总boss诸葛健还在云南与越南的边境线上不知那一个旮旯上驻军,望雪因此住在我的外婆家她的母亲也是我母亲的亲姐姐,只可惜早早的走了,因此对于这位姨妈我连一点记忆也没有。

可怜我小小年纪就做了试衣架,带着孩子来买衣服的家长们好奇的看着这个在柜台拼命试衣的小家伙。一九八九年的百货公司基本上还都是国营兼承包,里面职工的鼻孔都是朝天开的,他们怎么会放任这几个小家伙旁若无人的在柜台里玩耍。

我忘了说,亚逢亚莱的父亲就是本市一百总承包商,换一句话,张家的醒星大少爷就是这两百多号售货员的祖宗。看着售货员们饱含深情的笑意,我不禁在心中哀叹一声资本主义,果真就素那万恶的根源啊。

在这里我不得不承认望雪的眼光的确要比亚逢与亚莱要好,不过我对于望雪后来为什么要去报考警校并走上女强人这条不归路抱有绝大的好奇心,因为照这个样子发展下去,诸葛望雪明显是一个相夫教子的美少妇啊。

可是现在明显不是好奇心发作的时候,最后我被迫买上一件灰色无袖羽绒夹克望雪姐,有点眼光,一件红色估计能穿到十二岁还嫌大的羽绒服亚莱姐,没挑衣服的眼光和一件黑色的挂袄亚逢姐,估计可以穿到七十岁,非常没挑衣服的眼光。

看到这件挂袄我心头一紧,因为我在那个世界也有这件挂袄,当初是自己硬求着母亲买的,记忆中从八岁开始一直穿到二十四岁,从一开始的挂到脚面到最后的紧绷,我都没有舍得将它丢弃说起来,我还真是一个合格的恋旧狂,一个经典的旧物控。

回到家,我的母亲对于自己外甥女的眼光自然是大为激赏,又是糖果打赏又是言语表扬,我嘀咕着这要不是你外甥女,您老的眼睛早就跟铜铃没区别了吧。不过话说回来,这也代表小的我也挺着表姐们疼的,换作郑墨函可就没这好事了,上下贯通,多点齐开,你瞧我这保护伞开的点多面全没话说。

“来,小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