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时啊。
“对了,陆哥哥。”
“啊。”
“你今天怎么会过来啊”
“被张家老爷子带过来的。”
“张梦平吗”
“对,就是这老家伙。”
随口回答,从一开始就坐在走廊上看她玩雪的我是真的有些犯困了,哈欠连天,嘴巴张的都能塞下电泡,当小丫头开始堆第二只雪人的时候,我头一偏倒在了走廊上,朦胧被梦所统治,失去了意识的睡眼很快失去了焦点。
“嘿,小子,怎么睡这里啊。”
“嗯白爷爷,谈好了。”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刚刚竟然睡着了,这该死的。
“对。”
白川白老爷子站在我的身边:“子伯兄说你是可造之材,让他我帮你,虽然不知道你这小东西有什么值得帮的,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会听子伯兄的。”
“你嘴里的子伯兄就是张老爷子吧,他就真的那么利害吗”
“是的,这一点请不要怀疑。”
“是吗,对了,你的小孙女很可爱啊。”我比了比那个小女孩儿的身高。
“小孙女不好意思,我的两个孙女似乎比你都大。”白川看着我眯着眼。
“见鬼了”我一个翻身坐了起来,院子里的雪好好的铺在地上,那儿来的两个雪人。
“不过,你看到的是不是一个穿着厚厚的小棉祆,带着一顶灰色的毛线帽的小丫头。”
“对啊,这是怎么回事。”
“嗯我在想你有可能真的见到鬼了。”
对于如此的无厘头我已经没了语言,挣扎着刚站起身还没等我迈开步子,身体却不听使唤的软了下去,白川看到我一头扎在走廊外的雪地上,连忙下来将我抱进怀里。
手一摸,老爷子叫了一声坏了,我迷迷糊糊被他抱着,刚感觉到远处有点亮光,这意识就又不争气的沉入了名为昏迷的湖底。
第一部
第十一节牢记与忘记
因为在零下的深夜睡露天,我在死亡线上与名为高烧的病症肉搏了整整一个星期。
现在的我正躺在病床之上努力的装的可怜一些,好让见了我的亲戚们一心疼就多掏一点压岁钱。
今天是新年的第三天,在这之前张家老爷子倒也够义气的送过来一支山参,我外公一鉴定是百年以上的极品,白爷更是以自己不小心为由,说是送了我一把工艺刀压惊,我不是傻子,这把刀的样式从第一眼看起来就是唐刀不要怀疑,我最喜欢的就是刀剑收藏,这把刀的刀鞘古朴,作工极为精致,而且刀锋开刃,等这病好之后我一定得试试这刀。
亲戚家的孩子们欢聚一堂,风水张家,郑家,陆家,白家,几乎所有的关系户兼远近亲戚齐聚中药张家,原本大的有些找不到人的老宅人气破表,亚莱姐更是破天荒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指名要见我。
我承认,刚刚张大少送我压岁钱的时候光用眼神就恨不得将我剥皮抽筋洗干净了。
“姐,我说你也不避避,你爸都要有吃了我的心了。”
“去死,你这小家伙真贫。”
亚莱姐面无表情的给了我一指,我瞄了瞄窗外的张大少,最后决定无视他额头上的黑线,他想什么让他去想,老子没走过夜路不怕鬼好吧,前几天的事情不算。
“亚莱姐,你接下去怎么办”
“始听说还在他的房间里。”
“嗯姐要去照顾他吗”
“姐不知道。”
“姐我以后会写好多好多的小说给你看。”
“嗯,姐信你。”
亚莱姐伸出手按在我的额头上,暧昧的动作,但是我的心却如同止水。我承认我在这件事情上是失败了,但是我并没有输掉一切,披在肩上的挂祆就是证明。
也许再过十年,除了我们这些亲人之外再也没有人记得亚逢,但是只要我们还活着,就会记得曾经有那么一个开朗的女孩儿,微笑的在这个世界上活过。
也许六人行就是我们之间最好的注解,对了,六人行的第二部已经写好,这一次我让白爷帮忙,让他帮我寄到南方周刊。
“姐,你觉得,我像那个角色”
“齐安”
“。”
亚莱姐并不知道其实我并不是像齐安,在她的眼里自然会以为我代表的就是那个追求着单婉的齐安,但是她从没有想过另一个一直默不作声的黄秦不怪她,就算是那位南方周刊的总编也不会看明白。
亚莱姐很快就走了,我没有留她,丫头已经想明白了,我只能高兴,因为她毕竟不是我的。她是如此,少曼也是如此,不是我的就算怎么强求也没有用,我能改变她们的思想,可是却改变不了她们的命运。
也只有少青,只有少青才是我的真命天子想到这儿,我靠在了床头,听着院子里的喧闹,那些个亲戚家的孩子们一刻也不得闲。
“小家伙,不出去玩吗”
“白爷,您怎么来了”在我的想像里,白川现在应该在大堂里把酒交杯,而不是出现在我的房间里。而白爷拉了一张椅子坐下,他打量了我的房间然后点了点头。
“我的冬没有送错人。”
“冬”
“你也应该听说我们白家的历史吧”
“嗯。”
这个我也知道,从那个日式房间里回来的第六天,也就是昨天的时候我问过外公。这才知道白家原姓白石,是自唐入中原的日本家族,经历十多个世纪的传承早已改变了姓氏与血缘。
“我的先祖们非常喜欢刀剑,他们由其喜欢唐刀,但是你也知道正统唐刀存世极少,我家有四把,分别名为春夏秋冬,打造的年代是唐中叶。”
“你是说你送给我的是真品”我的汗都下来了,这玩意儿连中央博物馆据说都没一把正品。
“从年代上算来也算是吧,白家尚武,历代男女皆习。”
“那把刀我收不起。”看着白爷我认真的说道,这刀太名贵了,说真的,我现在就是把自己给卖了,估计也拿不出买这把刀花费的钱的零头。
“没关系,送出春夏秋在我家历史上也不是一次两次,在每一次拥有他的人老了过后,我们都会收回它。”
“那么你嘴里的冬呢”
“你现在不会知道其中的意义,等过了十五岁再来问我这个问题吧。”
好家伙,一句话就得让我等上七年,不过在这几天里我也大致知道了白川的脾气,既然他这么说,那么没到时间他就是死也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