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嘿,我说能不能算我跟我哥们几个一份。”孙铁突然问道。
“你跟你哥们。”
“对,好几个人,我们时常在一起玩游戏的,有时候也讨论一下游戏。”
“这样啊。”我看着眼前的这位哥们想了想,决定看看他们的本事:“那你们给我一个大纲吧,需要多少时间。”
“时间你说能给我们多久的时间”
“一个月的时间,你们只要把这个游戏能够怎么玩,玩什么写出来就行,具体的,也得等你们让我看过大纲再下评论,怎么样”
“行,我在这儿等我几个哥们来,到时候我问问他们,如果愿意的,我就把他们集合起来试试看。”
“好,写好了给尉行文吧,我到时候会来拿的。”我指着尉行文笑道,尉行文的心思我是知道了,这家伙腿脚不灵便了之后就喜欢上了游戏,现在我提这个,他十有八九会感兴趣。
既然都没有了问题,我也跟尉行文道别。
“今天中午跟我外公家吃饭,我爸要回来了。”
“你爸回来了。”
“嗯。”
“那快回去吧。”
尉行文笑了笑,可是我却在他的笑容中看到了寂寞一个人其实真的很辛苦,因为没有人可以倾诉自己的痛苦与悲伤,因此我觉得,人生最大的痛苦不是身患绝症,而是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不理解你。
正所谓朝闻道夕可死,说的也就是这样的道理。
坐着公交车回到熟悉的关帝庙南街,下了车,我就看到了三丫头正牵着一个小家伙在停车站点的对面的一块空地上走着小步。
“雾。”
“哥”
只是半年的时光,那怕在学校也能见到,张雾也是变的都快让我不认识了以前那个流着鼻涕的丫头,现在已经是穿着我们附中校服的小美女了。
“雪,来,叫哥哥。”
“她就是张雪啊。”
我伸手逗了逗张雾怀里的小家伙,后者先是一脸的警惕,然后在我的手指滑过她的嘴边时,狠狠的给我来上了一口。
流着血的手指直到我回到外婆家也没有消停下来的样子,四叔一看到我手指上的小牙印就笑的接不上气了,而外公一边很辛苦忍着笑一边用创可贴帮我把手指给包了起来。
“我说谁教的这丫头啊,那有一见面就咬人的道理。”
坐在院子里,我看着眼前这个四丫头小家伙咬了我一口,也不知道发的什么人来疯,现在竟然死缠着我了。
“好了好了,你也别闹了,一会儿四叔给你买份巧克力赔不是。”
“那我先谢谢四叔了,对了,我爸飞机什么时候到点啊”
“你爸飞机三点应该就到了,你二叔现在说不定已经把她们接回来呢。”
四叔坐在我对面的小椅子上笑道,听到这个消息的我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刮着小丫头的鼻梁。
父母回来了,日后可就再也没有这么轻松的日子了,虽然还会在未玄爷那儿学拳法,可是哎,徐子陵最近是做梦也想再见爸妈一面,而我却嫌弃二位麻烦想来真是该打。
正这么想着,我的双眼被一双大手盖了个结实,粗糙的大手让我一楞,而熟悉的声音让我再也忍不住了。
“小子,爸回来了。”
“爸啊”
刮着小鼻梁的手一停,小丫头面对嘴边的东西很不客气的又是一口。
好不容易把这丫头还给她的亲妈,我看着自己两根惨遭毒口的手指一阵长叹。
转过身,看着老爷子一袋一袋的往房间里抗东西,而母亲笑着给张雾一份大包的巧克力,把三丫头高兴的都快找不到北了。
想来,这只不过是再也普通不过的家庭聚会时的情景,在我的眼里却是那么的不同,大概是因为父母再度开始慢慢变老,或是因为我再次开始慢慢长大。
“小子,过来。”
“嗯,爸,你手里是什么东西”
看着父亲提着几个旅行袋坐到院子中央,我站到了他的跟前,包里有什么东西我大致都记得,只是不知道这辈子会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惊喜。
“这是你爸跟你大伯在俄罗斯搞到的美国货,正宗的军用红外望远镜,这可是从一个俄罗斯中校手里花了两百美元与二十个牛肉罐头换的,听他说是从车臣叛军狙击手的手里搞到的,给你玩了。”
“谢谢爸。”
跟以前的那个一样,老爷子一生中最自豪的买卖,就是用两百美元从那个无名中校的手里换到这个望远镜,老爷子的眼光没有错,这东西的确是美国军方的装备,打车臣的时候,车臣武装的教官几乎都是美国人,这一点谁都知道,可是谁也没有说出来。这就是大国之间的博弈,优雅而无情的两个棋手下着棋,而手中的棋子,自然就是一条条轻贱的可以用762口径华约弹与556北约弹换到的人命。
不过这一次老爷子的战利品几乎不止这么一件,看着他从旅行包里拿出一把战斗刀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上一次别说战斗刀,就连一个军用水壶都没有。
“小子,给你,这是从战场上捡的。”
我从鞘里拔出战刀,刀口朝天的同时另一只手从一旁的三丫头的肩头拿过一条断发,往刀口那么一放,还没吹口气,头发就已经断了。
“好刀。”
“当然是好刀,这玩意儿割过信号旗大兵的喉咙,也割过车臣狙击手的。”
正在吃自己姐夫从北京带回来的糕点的三叔直接就噎着了,而四叔看着我面不改色的将刀收鞘,然后丢到望远镜的边上,也不禁自咽口水。
其实我觉得这刀杀过人不假,可要是我爸动的手,那我就有些不信了。
“老三,下次吃东西的时候小心。”我爸说到这儿,又从包里掏出一顶钢盔。
“车臣佬的,美军制式,从一个少尉手里用二十美元换的,怎么样。”
“不错,让我带带。”
我接过头盔一把扣到头上,就是太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