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之前,潘塔爷就不再亲自负责我们孩子的发育工作了。”榭恩摇了摇头:“这位是我母亲的管家,希柏林。”
“老爷,午安。”
“喔,午安对了,潘塔怎么了。”
“潘塔总管阁下已经申请年休了。”带着我家孩子的这位希柏林抢先答道。
“啊,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看着两位。
“你去见见潘塔吧,他最近无论走到哪儿,都把自己关在密封的房间里面就连我都见不到自己的孩子。”抿着小嘴,榭恩给我诉说起潘塔的异常:“为了这件事,凌树耶等长辈还严厉的斥责过他。”
“那潘塔现在在哪儿。”
“还在舰右侧的一个杂物间里您去看看他吧,好可怜的。”
得到这个消息,我连忙带着榭恩过去看看,在钢铁制造的走廊中穿行,步行了大概十分钟后,我们两个人终于在一个密封门前停下了脚步。
“这儿就是。”
“能打开吗。”
“您是这艘舰的主人,您能命令新的核心ai的赫伍德打开门。”
听到希柏林的答案,我摇了摇头,然后伸手拍了拍密封门:“潘塔,是我,陆仁医。我要见你,快点打开门。”
“没有用的,老爷”希柏林还要说什么,但是明显与他所想的背道而驰,密封门已经打开。
看着坐在杂物堆中的潘塔,我的心里多了几份忧郁,示意希柏林与榭恩先离开,然后走进杂物间的自己将手伸到潘塔的面前。
“对不起”潘塔将头塞到了他抱着的腿中间。
“别说什么对不起,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我干脆坐到他的身旁看着他。
“教育您长子的时候,我总是想起一些往事对孩子的爱意日深,对自己与他人的怨恨月累我有时候甚至会大逆不道的想,如果这个孩子是自己的该会有多好我甚至有过想诱拐您的夫人与孩子的念头潘塔一定是坏了,要不然怎么会变的这般可怕,潘塔一定会被哥哥们拖去回炉的潘塔坏了”
潘塔语无伦次的哽咽着,看着他的这般可怜模样儿,我的心开始泛酸。
自己所爱的女孩儿最终不得不为了家族的血脉轮替而嫁给了他人,漫长的等待之后得到的答案却再一次的离他而去,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他是义体在这一刻,我突然的有些憎恨起巴榭兰家的那位长辈,既然做的如此似人,为什么就不能再多给他一些权力至少,也能够让他尽些似人的义务。
“潘塔,我的长子认你做干爹,好不好。”
“您说什么。”
听到我的话,潘塔抬起头,满是泪水的小脸上全是讶异。
“我是说让我的孩子认你做一位义父。”
“那怎么行潘塔是管家您是老爷您的孩子怎么能认我这人工物做父当子”
“不可以吗。”看着这位言辞激烈的管家,我笑着反问道。
“潘塔一定是坏了要不然怎么会被您如此邪恶的话题所吸引”潘塔依然抱着腿,这位小熊猫像是一只小仔子一般呻吟着。
“你不要的话,我就找林,或是苏普和凌树耶,实在不行的话我还可以找关海法他们啊。”
我的这枚重磅炸弹立即摧毁了潘塔的心理防线,这位伸手抓住我的胳膊:“您是认真的吗。”
“认真的,我的长子终究不随我的姓,想来如果没有你们好好的照顾,说不定还会走上歪路。”
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草,我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然后将烟与火递到了自己这位总管管家面前。
“您学会抽烟了吗。”
“不,只是郁闷的时候麻醉一下自己,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却不随着自己的姓氏说真的,我也很郁闷”冷不丁的,手里的纸盒与嘴边的烟同时被夺走,看着这位管家用力的踩着地板上的那支烟与它的同胞们,我的脸上满是尴尬榭恩,终究是随着他长大的,一些事一些行为还真是像他。
“抽烟对身体不好”
“干我已经二十岁了,这种事情你都要管吗”想到这儿,我对着自己的管家恶语而向。
“您自己找死我管不着,但是孩子不能抽二手烟”
“废话,你只不过是一个管家,可真是管得宽”
“我是管家,还是夫人长子的”这位小管家涨红了脸:“还是少爷的”
“什么呢。”我一脸恶意的看着潘塔,心想您老可真不干脆,那两个字又不是龙破斩,需要酝酿这么久吗。
这位管家也是憋了半天,到最后小嘴一瘪,竟然对着我放声大哭起来而也许是听到了长辈的哭声,榭恩站到了门前,用不安看着我俩。
“没事没事。”我伸手将潘塔抱到腿上,心想这位长辈真像是他的哥哥说的那般怯弱。
“潘塔一定是坏了,潘塔怎么能如此的目无尊上,潘塔要去修一修自己”我怀里的这位还一个劲的挣扎,直到我一把捏住他的小鼻子,这位哭哭啼啼的老管家这才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潘塔别哭,我在这儿呢。”小丫头这个时候站到了我俩的面前。
“小主人,对不起”“可不要这么说,是我忘了六百年前的誓言,要说对不起的话应该是我才对。”
榭恩的安慰让潘塔的眼泪止不住一般落下。
“这样吧,你们回大厅,我带潘塔去浴室梳洗一番。”抱着怀里的潘塔,我对着榭恩说道。
“好吧,潘塔我们大家都在大厅里等你喔。”
榭恩说完这句话就先一步离开,而我抱着潘塔在勇敢号新一任核心ai比梅帝亚还要年幼的赫伍德的指引下,在穿行了很长一段距离过后,最终来到了据说是非常豪华而我实际目测也是非常豪华的浴池跟前。
当然,在我这种乡巴佬的眼里,这浴池真的是豪华到巨大。
将一直抱在胳膊里的潘塔放到地上,看着这位脸上腮间的泪痕,我伸手从一旁架子上扯过一条大毛巾使劲的擦了擦眼前的这张小脸。
“您这长辈真是怯弱,既然这么爱着那位长辈,当年为什么不随着她一道出走。”
“我们走了,隆尔希家怎么办再说了,如果我们走了,您还能见到您的悠久夫人吗。”
潘塔的回答让我有些尴尬是啊,如果不是这些历史,如果不是这些宿命,我与悠久永远都不可能走到一起。
“潘塔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不会去怨恨杜撰老爷,只怪自己不是自然人。”小家伙抬起头看着我:“潘塔要沐浴了,请老爷您先出去好吗。”
“好吧,我在门外等你。”
应了这句话,我走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