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很好。”雪里红一锤定音,“我会帮助程宰操作此事。”
常娥心定,“那就多谢了。”
之后接连几天,萧末假称常娥病情恶化,每天都进入实验室帮助其治疗。
马翔和张华少将想去看情况,被萧末以可能会被传染的名义拒绝。
为了不让马翔他们怀疑,程宰也不再进入实验室。
马翔他们有查看监视录像,只看到被动了手脚的监视内容——用过去的影像加工编辑一下替换现在真实的进行时,对于程宰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而录像中常娥一天比一天的凄惨景象也让马翔他们不忍多看,尤其是人家儿子就在旁边含泪盯着你时。
四天后,萧末对常娥的病情宣布治无可治,并建议为了避免传染,最好能对常娥的尸体进行彻底销毁。
张华少将和马翔等高层经过紧急协商,决定启动实验室自毁程序——这是活下来的研究人员告诉他们的消息,这些研究人员也不想研究室里的那些活病毒和怪物们跑出来。
程宰痛苦难当,但还是坚决要求由他来启动程序。
当晚,他当着张华和马翔几人的面,打开监控,打开该实验室的自毁程序,按下了回车键。
萧末和雪里红也在。
屏幕中,身体已经烂得差不多的常娥趴伏在简易床上,这时的她已经看不出人形。
张华和马翔几人都不忍直视屏幕中的常娥,马翔更是几次拍抚程宰,担心他受不了。
大火从玻璃房中心喷出,常娥尸体很快就同玻璃房中的其他物件一起被焚烧为灰烬。但这并不是结束,玻璃房中又喷出其他物质,对灰烬进行再次分解。
可就在这时,那结实无比的防弹玻璃房竟然出现了裂口!
“坏了!那玻璃怎么会裂开?”张华少将等人变色。
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也不知道那玻璃房的第二道自毁喷出的是什么物质,眼看着该实验室里的所有器材开始腐蚀。
“那里的资料!”马翔大喊。
程宰抹抹眼泪,“头,我已经全部复制了。”
马翔大喘气,猛拍程宰肩膀,“干得好!”
张华少将也以赞赏的目光看向程宰,这孩子真不容易,亲眼看着母亲变成那样,又亲自销毁母亲尸体,还不忘自身工作。
对于这样的下属,张华少将不能更满意。
可就是这样优秀的军人,在两天后告诉他的上级马翔中校,他把关于他母亲最后一段时日的录像全部删除了,理由是他母亲那段时日模样太惨,他希望能给母亲最后一点尊严。
马翔气归气,可对于这个立了大功,又及时挽救了大量珍贵研究资料的优秀下属,他也能理解对方不想让自己母亲最后的凄惨模样被人肆意观摩研究的心情。
最后马翔给了程宰一个小小的记过处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这座地下基地表面上似乎恢复了平静,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期间也发生了一些其他大小事件,比如灯火佣兵队队长张迪在*时差点被妓/女杀死,而曾被灯火救回来的五名青年中的一名叫杨康平的青年因心脏病发去世,其女友冯兰似乎被刺激得失去理智,竟然攻击另一名青年李永,差点把人用匕首捅死。
冯兰被囚禁,问她什么都不说。两天后,冯兰在禁闭室中被人奸杀。
因为这件事情,张华少将大怒,把逮捕、关押、审问和看守的权力强行全部转移到军方。当时关押冯兰的禁闭室和看守者都不属于军方,而是这个基地中另一方力量,也就是所谓的文官们。
但其实这些文官也不是真的文官,而是一些自认地位比较高、贡献比较大的先期幸存者自发组成的一个管理组织。
当时马翔需要人手帮助管理幸存者,也就任由这些人在基地中掌握了一点小权力。
张华少将醒来本想收回这些人的权力,后考虑到他们不会在这个基地待很长时间,也就没有特意去料理这些人,哪想到这些人就给他玩了一个大的!
偏这些人在出事后竟然还有人露出一副“不过死了一个女人”的嘴脸,气得生性耿直的张华少将当场就挥拳揍人。
对于这些事情,萧末在为大兵和幸存者治疗的时候多少都听到了一些。
冯兰,那个持锤女孩还是他一路保护送进了基地,没想到这个女孩就这么死了,还死得那么凄惨。
“凶手抓到了吗?”萧末一边擦脸一边问雪里红。
“哪个凶手?老板,吃过饭陪我去一趟后楼的负三楼。”
“好。就是杀死冯兰的那个凶手。”
“还没。据说当天禁闭室外面走廊上的监视器恰好坏了。”雪里红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萧末怀疑地看他。
“我知道什么?我只知道这件事和我们无关,张华他们会解决。老板,你可别多事。”
萧末咳嗽一声,“灯火佣兵队的那个张迪你还记得吗?他伤得很重,上午他的人不知从哪儿打听到我会治疗的消息,跑来求我救人,我……答应了。”
雪里红皱眉。救张迪没什么,但救张迪就很可能和想要弄死他的那个敌人对上,那个敌人心胸可不怎么广阔。
那个倪伟,他第一次看到这人时就不太舒服,之后对方的作为更是让他不想沾惹上这人,不是因为这人阴狠或者忌惮对方背后的能量,而是他从这个青年身上感到了一丝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