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狗急跳墙,最多也就是派上几十名杀手来干些杀人灭口的勾当,还真没想到来的人居然如此之多,人多也就罢了,竟然还训练有素,简直就是一支小型的军队,更令胤祚头疼的是来人中还有着几个明显是江湖高手的人物。直隶一省乃京师屏障,怎会有如此强大的一股势力存在,即便武赫是一省巡抚,也做不到此点,这其中必然有蹊跷,只可惜胤祚这会儿可顾不上去分析究竟是怎么个事儿,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保住小命要紧。
敌众我寡,硬拼是绝对行不通的,那些子所谓的绝世高手,一人消灭一支军队纯属神话故事,至于百万军中取上将头颅如探囊取物则更是无稽之谈,别说一人打几百人,就算是二、三十名训练有素而又准备充分的普通士兵都足够胤祚喝一壶的了,因此他只能等,等一个擒贼先擒王的机会。
机会就像美味的馅饼,绝不会无来由地从天上掉下来,只能靠自己去创造。头前的埋伏虽然杀伤了不少的来犯之敌,但毕竟还未能伤其根本,而由于时间的关系及对来敌的力量估计不足的缘故,胤祚的埋伏安排可以说是并不充分,光靠守是守不住的,只能出奇制胜:
人总是有惯性思维的着了大火的地方藏不住人,可胤祚偏偏就让刘耀领着人躲在第一进院子的房中,虽说有不少士兵被烤得头发卷曲、皮肤灼伤,但确实成功地躲过了敌人的搜查,当然这与那些子黑衣人抓捕胤祚心切,没有仔细搜查有着莫大的关系。刘耀的突然出击完全出乎敌人的意料之外,不可避免地造成了战场的极度混乱,那个为首的黑衣大汉也因此而分了心,而这正是胤祚要等的机会。
胤祚猛地一蹬瓦面,身形已窜了出去,如同大鸟般俯冲而下,手中的长剑犹如毒蛇吐信一般直直地指向那黑衣蒙面大汉的咽喉。正当其时,那名黑衣大汉正回头观望后阵的混乱,根本没有察觉到胤祚的扑击,等到他反应过来时,再想躲避或是招架已经来不及了,望着胤祚急速杀至的剑尖,黑衣大汉眼里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黑衣大汉来不及反应并不意味着其他黑衣人也来不及出手,眼看胤祚的剑即将插入黑衣大汉的咽喉之际,两道刀光霍然而起,刀划空而起,急速的刀势一左一右斩向胤祚的双肩,如果胤祚不变招,即便杀了那名黑衣大汉,自己只怕也得落个双手齐断的下场。
“嘿”胤祚人在空中突然一个开声吐气,手中的长剑划出一个圆圈,使出一招太极绝学“自成天地”,轻巧地将两道刀光卸到一边,整个身体借力一个上升,越空而过,手中的剑招再变,一招“玄鸟划沙”抹向了黑衣大汉的脖颈,就在此时,一支长剑如同毒蛇般冲了起来,无声,却快得很,直指胤祚的小腹。
胤祚人在空中飞行,眼光的余角一看到此剑,瞳孔不由地收缩了一下:好厉害的剑法,这一剑没有任何的花俏,角度刁钻,有的只有一个快字,完全是杀手的剑法,是个强敌胤祚飞快地判断了一下形势,人在空中突然身子一沉,手中的长剑一沉,硬碰硬地接下了此剑,两把长剑在空中相撞,激出一片火星。那名剑手被震得踉跄地跌入人群中去,而胤祚人在空中猛地一团身子,翻滚着消去了反震之力,手中的长剑随身形而转,如同转动的电锯般切向那名黑衣大汉的身体。
经过了两道阻截,胤祚的身形慢了下来,此刻那名黑衣大汉总算反应过来,向后猛撤数步,试图躲开胤祚的追杀,却不料胤祚猛地一直身子,原本旋转着的身子竟然停了下来,而手中的长剑轻轻一抹,已然架在了那名黑衣大汉的脖子上。
“都住手”胤祚高喊了一声。
众多黑衣人原本就处于慌乱之中,此刻见首领被擒,顿时都停了下来,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胤祚。刘耀等人快速地杀穿人群,围到了胤祚身边,戒备地看着外围的那些黑衣蒙面人,原本还与那支杀入第三进院子的黑衣人磨洋工的善扑营军士这回可就不客气了,刀刀致命,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战斗,将突进来的黑衣人杀得一个不留。
“大家别管我,杀啊,活捉胤祚。”黑衣大汉倒是硬气得很,面对着架在脖子上的剑依旧高声呼喝。
你他娘的,到了这会儿还这么嚣张。胤祚冷笑一声,手中的长剑轻轻一拉,顿时在那个黑衣大汉的脖子上拉出一道血口,疼得他满头是汗,只是这汉子也甚是硬气,紧咬着牙关就是不求饶也不呼疼,可他的手下中却有人大叫了起来:“不要快放了隋堂主。”
隋堂主胤祚猛地一把拉下那蒙面大汉面上的黑布,一看之下,不由地大吃一惊“是你”
十龙夺嫡第六十九章真相上凤鸣岐山架空历史
“堂主”自然不会是“糖煮”,若是换了那些个不识民间疾苦的阿哥们,指不定会误听为“唐祖”了,可搁胤祚那儿却绝无此事,别说这货前世就没少看那些子武侠剧,时不时地还会将自个儿当成剧中的主角意淫一把,就算这世在陈天远老爷子的熏陶下,对所谓的江湖之事还是有所了解的,当然清楚这“堂主”也就是一黑社会小头目的干活。
头前胤祚一直以为这伙子黑衣蒙面人是直隶巡抚武赫派来的杀手,可这么一声“堂主”却推翻了他先前的猜测武赫那货,多吃多占,贪些银两甚或是草菅个人命啥的,一准是有的,可要说他加入黑社会或是充当个保护伞之类的事儿却绝无此可能:这货可算是康熙老爷子的爱将了,自然明白老爷子最恨的就是拉帮结派,玩那些子白莲教之类的勾当,那可是见一个杀一个来着。武老货这会儿的官位也算是位极人臣了,除非他想换把金交椅坐坐,过把皇帝瘾,否则绝不会跟“黑社会”搞到一块儿去,那可是纯属自个儿找抽的事儿,一个不小心叫御史台给参了,任是谁都保不了他的。
可当胤祚揭开了那个蒙面大汉脸上的蒙巾,却又犯迷糊了:这货胤祚认得,不就是昨儿一早嚣张跋扈地领着守备营士兵跟刘耀干仗的那个参将吗那会儿胤祚一来是急着去看火灾现场,二来嘛,这货就一小小的参将,胤祚压根儿懒得跟他啰嗦,连问个姓名都嫌费事,不过以胤祚的记忆力,那张脸倒是记得清楚的。
这姓隋的可是守备营的参将,官虽不算大,可好歹也是正三品了,算得上高官了,怎地却成了啥劳么子“堂主”,难不成武老倌儿巡抚当久了,还真想过把皇帝瘾就死别看直隶一省包裹着京师,可通省上下能管辖得到的兵却不多,满打满算也就三、五万,武赫能真正掌控的连这个数的一半都没有,别说去攻打京师,只怕这一头反旗一举,那一头丰台大营七、八万精锐就杀到天津卫了。
“隋堂主”见胤祚认出了他的底细,也没多少害怕的意思,反倒振振有词地劝道:“郡王爷,今儿个您是跑不掉的了,何苦多做挣扎,陷您的手下于死地呢,武大人派下官来请王爷前去作客,也是一番好意,您这是何必呢,还是跟下官走一趟罢了。”
厄,靠啊,这货居然给咱做起思想工作来了,这都哪跟哪的事啊,嘿,这货要是放后世一准是个干政委的好材料。望着隋堂主那张满是真挚的脸,胤祚登时有些苦笑不得:娘的,你小子是咱的俘虏,说起话来却像咱的小命就握你手心里一般。胤祚沉吟着没有接口,那位“隋堂主”却以为胤祚有些心动了,那话就多了起来:“王爷,您老是千金之躯,这动刀动枪的万一真要是伤到哪了,可就不好了,您老还是跟下官走走吧,下官以人头担保,武大人绝无恶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