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老四你个混球,还真打算做第三只黄雀,娘的,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叫大家把火力都对准咱来的吗小样阴得够狠的。胤祚心里头火大,不过脸上却不动声色,笑呵呵地道:“八弟,头前咱俩一块儿去提地人,啊,六哥那阵子内急,离开了一会儿,可有旁人见过毕日赫”
胤祚毫不客气地将球踢给了胤,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老八单独跟毕日赫见过,要出事也是那会儿的事,跟咱没关系,你们接着斗。胤眼见胤祚一转手就将自个儿给卖了,心中那个气可就大了,可人家说的是事实,这会儿就算是想否认也没这个可能,气归气,还发作不得。只能笑着道:“那倒是不曾有旁人来过,不过小弟也没有单独进牢,这一点六哥的亲卫也可以作证地。”
胤祚笑而不言,胤立马就像捡到了救命稻草般发作了起来:“八弟。你好样的。这狗才可是你的奴才,要打要杀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嘿嘿。”
胤脸上笑容不变,悠然地说道:“臣弟不曾私下会过那个狗才,至于他死了,虽是罪有应得,不过未免死得太快了些,有些人是怕自家的丑事露了出来。就这么灭了口,唉,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胤反咬一口,指称毕日赫地幕后主使就是太子,顿时把太子噎得够呛,跳着脚道:“你,你,毕日赫可是你地奴才。”
老十立马接口道:“这年月卖主求荣的海了去了。前几日臣弟才刚杖杀了个偷东西地家奴。”
太子被噎得难受。沉着脸道:“本宫要上奏皇阿玛,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哼”大袖一挥,气恼万分地出门而去,老四还想说些什么,可眼见太子走了。也没了奈何,只能苦笑着跟着离去。
厄,这戏就这么演完啦,没劲。胤祚见太子被气跑了,也懒得多留。笑呵呵地起了身。对着老八一伙子人道:“啊,六哥忙了几天。累得慌,刑部这儿就交给三位弟弟了,哥哥先走一步了。”话音一落,也不理会那兄弟三人地挽留,领着手下两百多亲卫上了马径自回了王府。
“哈哈哈,今儿个看了场大戏,本王心里头爽快得很。”胤祚一见了早已等候在书房内地邬、林二人,立刻笑呵呵地将今儿个刑部衙门里的事详细地述说了一番,差使已了,烫手的山芋这会儿全在太子跟老八的手里,胤祚心里头自然是爽得很。
两大谋士却没太多的得意,毕竟这些事儿早就在他俩的意料之中,这会儿他俩想的却是善后的事情。沉默了好一阵子之后,林轩毅率先开了口:“这事情前前后后透着古怪,厉河跟玉露商讨了许久,总觉得刑部一案圣上地做法有些蹊跷。”
蹊跷胤祚不由地有些发懵老八一伙之所以被整,完全是出于胤祚祸水东引的计策,原本就打算让太子跟老八去狠斗一场的,大部分的事情经过都在邬、林二人的算计之中,也没有大的走样,康熙老爷子又不在京中,在京师这场闹剧里老爷子发挥的作用有限得很。胤祚想了好一阵子也不明白林轩毅所说的蹊跷在何处。
邬思道盘腿坐在椅子上,看了眼一脸子疑惑地胤祚,叹了口气道:“王爷不觉得圣上离京太仓促了些吗”
仓促唔,是有点仓促,刚秋狩完没几日就急着下江南,这里头看来是有点文章,嗯还有叫老十三代祭泰山也透着古怪,老爷子究竟想干啥来着莫非胤祚心中一动,若有所悟地问道:“先生说的是”
“不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忘了猎人手里还举着弓箭呢。”邬思道冷冷地说道。
靠,好狠的老爷子,妈的,将所有的阿哥们全算计进去了,唔,阿哥们开府建牙这是祖宗规矩,即便是老爷子乃一代雄主也不敢明着反对,头前京师动乱,老爷子怕是感受到阿哥们手中地力量了,虽然屡次削了阿哥们的权柄,可毕竟还是放心不下,这回又上演了一番离京出走,让阿哥们自个儿跳出来大斗上一场,他老爷子再回来收拾残局。娘的,又被老爷子摆了一道。胤祚有些烦恼地摇了下头道:“箭怕是已经射出来了,这场池鱼之殃怕是躲不过去了,不知二位先生有何见解”
“圣上乃一代雄主,眼里头掺不得沙子,断不能跟圣上闹别扭,该做的事还得照着去做,以王爷的睿智当无须玉露再多说些什么了。”邬思道拈着胡须道。
胤祚默默地点了点头,走到窗前,看着院子里地积雪,长叹了口气,心里头却是有种别样地滋味父子相疑到这等程度,也算是自古以来皇权的一大特色罢了。
十龙夺嫡第一百五十九章猎人归来凤鸣岐山架空历史
康熙三十六年十一月初六,刑部侍郎在公堂之上离奇死亡,在场诸阿哥各自上本奏事,不料全都如同石沉大海般没个消息,康熙老爷子对此事竟然不发一言,所有涉案阿哥都不明白老爷子究竟想干嘛,各自惶恐不安。康熙三十七年二月初八,康熙老爷子大驾回到京师,并未进城,而是入住了畅春园,召丰台大营万余官兵卫戍,并调北古口振武将军狼璋大军回京于西山设立西山键锐营,召太子及诸在京成年阿哥入畅春园议事。
太子及诸阿哥进园后并未立刻被老爷子召见,李德全传老爷子的话,让大家伙候着。这一候着就候到了申时,一帮子阿哥都是一大早就被唤来,早膳都没用,头前还各自凑伙子瞎扯着,到了这会儿都饿得前胸贴后背,可老爷子始终没理会这起子阿哥,就连派个人来送膳食、点心都没有,大家伙这才有些慌了起来,又不知道老爷子究竟想干啥,各自猜疑着,连聊天的兴趣都没了,一帮子阿哥就这么沉默地坐着、等着。
别人不清楚,胤祚心中却是有数的,老爷子这是在玩心理战呢,先冷落一下阿哥们,待会儿大棒子挥下来那个疼才叫厉害,虽不太明白老爷子究竟准备了多大号的板子,可挨打却是难免的事儿,因此胤祚压根儿就不着急,也懒得跟其他阿哥胡扯。来了之后除了开头寒暄一下外,就自个儿躲一边闭目养神去了。
申时三刻,日头都有些偏西了,老爷子始终没有召唤阿哥们,大家伙真的有些坐不住了,可瞧着外头那些善扑营军士全副武装地样子又不敢随便走动,正等得心焦之时。李德全手捧着圣旨来了。众阿哥忙跪倒在地,口称万岁,预备着接旨。
李德全消瘦的脸紧绷着,缓缓地展开圣旨,用尖细的嗓音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诏书不长,可内容却甚是惊人,康熙老爷子一道诏书下来,将所有阿哥的差使全免了。就连太子原本名义上兼着的吏部也不例外。这道诏书顿时将阿哥们全震住了,只有老大无所谓,反正他原本就没有差使,此刻见弟弟们傻眼的样子,他倒是得意起来了,太子还没说话呢,他就领头谢恩起来,这才惊醒了一群傻了眼的阿哥。大家伙乱糟糟地谢了恩,面面相觑地站了起来,各自心头都是凄凉一片。
靠老爷子搞啥子名堂,这手也太狠了吧,一家伙就将大伙儿手里头地权柄削得干干净净。奶奶地,唱得是哪出戏饶是胤祚早已知道要挨板子,可也没想到这顿板子会如此之重,满脸子郁闷地站着,心中不免有些苦涩。可也没辙。老爷子的话就是金口玉言,吃了亏你也得忍着。没个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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