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摇了下头也领着人马向前面而去,刚到前军,就听到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呼万岁声,康熙老爷子出场了。康熙老爷子骑在马上,一大群侍卫紧随其后,从密林间纵马而出,马速不快,缓缓地走到阵前,看着浑身是血,断了一支胳膊的凌普冷声道:“凌普,朕没亏待过你,你竟敢谋逆犯上,说谁指使你干的”
凌普全身血迹斑斑,断了的臂膀虽已被包扎起来,血是止住了,可疼却无法止住,此时见康熙老爷子已到了近前,忙大声喊冤道:“皇上,臣冤枉啊臣是奉命前来救驾,臣听闻善扑营犯上作乱,见了调兵堪合才起兵前来护驾的,望皇上明鉴”
“哼,事到如今,尔还敢狡辩,朕问你,调兵堪合在哪谁与你的调兵堪合说”康熙老爷子脸上寒得简直能掉冰渣子。
“禀圣上,调兵堪合在臣怀中。”凌普狂喊着。
“搜”老爷子下了令,自有几个善扑营军士冲上前去,在凌普地怀中大搜一气,果然搜出了一张调兵堪合。
康熙老爷子看着善扑营军士呈上来的调兵堪合,脸色阴沉得很,正好此时天上响过一阵闷雷,老爷子的手猛地抖了一下,那张调兵堪合慢慢地飘落到地上,一名善扑营士兵忙伸手抓住即将被风刮走的调兵堪合,正打算再次递给康熙老爷子,不料康熙老爷子看也不看地挥了一下手道:“摆驾回宫”话音一落,率先调转马头向着离宫方向而去,贺铁一伸手接过那张调兵堪合,高声下令道:“将凌普押回去,其余叛军押入军营,等候发落。”接着对几位阿哥道:“各位阿哥请了,本将奉命请诸位阿哥交出兵器,人马留下,请随本将回离宫一行。”
众阿哥不知老爷子究竟想干啥,各自面面相觑了好一阵子,可眼瞅着四面围着的那些善扑营军士也都没敢发作,各自对手下交待了几句,空着手跟着善扑营军士向离宫而去。瓮城上地张廷玉接到老爷子派人传来地命令也同样下令将瓮城上所有的阿哥全都带回了离宫,就连太子身边地毓庆宫侍卫也被缴了械,太子无奈之余也只能跟着弟弟们一道步行向离宫走去。
雨终于落了下来,越下越大,所有的阿哥,无论是太子还是那些未成年的阿哥都跪在天井里,任凭雨水将全身浇透,没有人敢到近在咫尺的屋檐下躲避,满院子站满了刀枪出鞘的善扑营军士,那些小一点的阿哥都已又冻又饿,不由自主地哭了起来,嘤嘤嗡嗡的哭声响成了一片。过不多时,张廷玉奉圣命前来宣太子胤觐见,却没有旨意让那些阿哥们起身,依旧让阿哥们跪在雨中。
胤祚心中清除得很宣太子必然是让他去对质的,太子算是完蛋了,只是不知道老爷子除了废掉太子之外,还会对谁下手,尤其是那张调兵堪合究竟是出自谁的手笔,这一切都还是个谜。胤祚抬头看了看雨下如注的天空,心中也不禁有些闷得很。
十龙夺嫡第一百七十九章惊天霹雳上凤鸣岐山架空历史
小六跪求月票了,兄弟们支持一下吧的住所。太子胤神色木然地任由太监、宫女们为他擦洗一番,又更了衣,缓步走出了后堂,或许是被雨淋的缘故,脸色苍白如纸,心中一片凄凉,正寻思着面了圣该如何为自个儿辩解一番,猛然间听陪同他回住所的张廷玉道:“奉旨,有问胤的话。”
胤吃了一惊,没想到康熙老爷子竟然没打算见他,而是让张廷玉代问,这后果可就有些不堪了,慌乱间双腿发软,全身颤抖地跪倒在地,哆嗦着双唇道:“臣,臣,胤在,在”
满大堂的太监、宫女、东宫属官眼见形势不对,也都各自跪倒在地,正仓惶间,张廷玉高声道:“圣上问你,八月初十,你与凌普、耿额图、朱天保、陈天遒等人会饮,是在何处所议何事”
胤心知不妙,可兀自强辩道:“回禀万岁,那次会饮是在凌普府中,是因臣门下奴才凌普回京述职,说请自家主子一并乐乐,臣就去了,没议何事。”
张廷玉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又接着问道:“圣上问你,你可曾说过:我是命运最不济之人,自古而今哪有三十多年的皇太子你何以如此丧心病狂,朕有何亏负于你处,你据实奏来。”张廷玉地语气虽平缓。可这些话却是诛心之语,如同利刃般切中胤的心房。
“回,回,回万岁”胤面如土色,语不成调,老半天说不出个究竟,末了颤声道:“儿臣原话是:我是命运最不济之人,太子当了三十年,毫无建树。深负圣上恩宠,从古至今。没有比我更窝囊的了,这是儿臣酒后狂言,虽是无心,却有失太子大体,臣有罪,请少保代为转奏。”
张廷玉只有代问,并无驳斥之权。也不表态,接着问道:“圣上问你:九月初九,你曾派人送信与凌普,可有此事,信中都说了些什么”
胤浑身猛地一颤,咬着牙关道:“臣是有送信与凌普,但只是封问候臣之乳母的信,并未言及其它。”
“圣上问你,凌普率众谋逆,身上为何带着盖有你之印玺的调兵堪合”张廷玉平静地接着问道。
“调兵堪合”胤精神猛地一振。如同捡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亢声道:“臣委实不知此事,我行止有亏人子之道都是有的,然此等谋逆大事实属小人构陷,污我清名,陷我于不臣之地,臣虽死不能瞑目。”
话已问完,张廷玉浑身是汗,长出了口气道:“太子请起。这是奉旨问话,恕臣不恭敬了,臣素知太子自幼受圣人之教,理应不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臣见了圣上定会竭尽绵薄之力为太子辩白的。”
“辩白。辩白。黑白已混,怎个辩白得了。我要去见圣上,左右是大罪,就是都认了,也不过是个杀头,却又有何可怕之处。”言罢就想往外走,不料迎面碰上了贺铁那种面无表情的脸,刚欲怒骂,贺铁冷冷地说道:“太子稍安勿躁,臣奉命查封印信、文书、奏章,请太子自重。”
贺铁一身的杀气,激得太子一个激灵,倒退了数部,踉跄地走到椅子上做好,仰天长叹了一下,突地哈哈大笑起来:“废太子,哈哈哈废太子原就是这个样儿,我也算是开了眼了,哈哈哈”
近百名善扑营军士没理会胤地失态之举,在贺铁的指挥下将整个清舒山馆翻了个底朝天,张廷玉叹了口气,对贺铁吩咐道:“太子还是太子,没有处分旨意之前,尔等不可轻慢了太子殿下。”贺铁没吭声,只是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张廷玉看了眼正自狂笑着地太子,摇了摇头,大步向康熙老爷子的住所走去。
康熙老爷子一脸子平静地做在书桌前,陈天远、秦无庸、李德全等人随侍在左右,老爷子一见张廷玉走入室中,便开口问道:“他都说了些什么”张廷玉忙将见太子的情形述说了一番,也没敢发表自己的见解。康熙老爷子越听脸色越沉,一挥手打断了张廷玉的话,恨声道:“如此不成器的东西,朕的基业如何能放心交给他,这个混帐行子,敢做却不敢当,废物”
张廷玉脸色一白,却又不敢为太子辩解,张了张口,愣是没说出话来,默默了好半会才道:“圣上,臣已遵旨将太子爷安置在清舒山馆,只是其他阿哥都还在外头跪着,这雨下得如此大,淋久了,怕是不妥。”
gu903();康熙老爷子咬着牙,狞笑着道:“他们结实着呢,心里头火大,雨水浇一浇,兴许能醒个神儿,不必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