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不把所有的鸡蛋放一个篮子里”这话虽土了一点,可却是大实话,胤祚一直以来就是这么做的,无论是头前将海外贸易交给盐帮,还是将那些实验室分散到盐帮与“福源记”或是在爪哇设立两套互不干涉的情报机构玩的都是平衡,对于“鸿鹄”自然也不例外。“鸿鹄”成立的时间久,又利用了“福源记”广布全国的网络,自然是胤祚手中的利器,可从这次承德事变来看这把利器也是把双刃剑,一不小心就会割伤自个儿的手。要想不被割伤手,又要能杀伤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给这把双刃剑安上个护手,这个护手就是“暗箭”
双峰庄,一个京师南郊很普通的小庄子,不大,也就是百十户人家,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至少看起来跟其他庄子也没太大的区别,一样是耕田砍柴为生,一样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庄子的名字也普通,只不过是来源于庄子背后的两座并不算太高的山峰而已,若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这庄子是当今六阿哥毅郡王胤祚的产业,庄子里有着毅郡王的别府。每年毅郡王都会来小住几天,除此之外却也平常得很。不过若是细心地人却会发现这庄子里习武之风浓厚。个个都有几把刷子,每日一早习武的人站满了庄子外地小操场,可这也没什么值得怀疑地自古以来燕赵之地习武之风就浓得很,习武的农庄遍地都是。
趁着京师里头乱轰轰地瞎折腾之际,胤祚却悄然出现在了双峰庄自老爷子天坛发明诏废黜太子之后,胤祚连王府都没回,直接领着众多的侍卫出了城,到了双峰庄,当然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每年胤祚都会到此庄小住几日。标记1而在这时节入住双峰庄也表明了胤祚无心跟其他阿哥争太子之位的姿态,不过那都是明面上的,实际上胤祚到此正是为了对“鸿鹄”动手术。
双峰庄正是“暗箭”的大本营,外头那些农户都是“暗箭”的成员,不过却都只是外围守卫而已,仅仅负责保卫双峰庄的机密,并不负责任何的行动也不参与“暗箭”地任何机密,除非他们中有人能达到“暗箭”的考核标准忠心是不必说的了,即便是庄子外围的那些农户也都是经过挑选的,来自于五湖四海。都是从胤祚各地的产业中精选出来的人物,武功也要过得去,而“暗箭”的选拔标准极为严苛:武功、心智样样都有严格的标准,到如今七、八年了,能成为一名真正“暗箭”的也不过百人而已,而作为行动人员地“箭头”不过寥寥十余个。“暗箭”的作用就在于监视“鸿鹄”的举动,相当于反谍机构。
“王爷。”一见到胤祚匆匆而来,早已等候在大堂之中的林轩毅、刘长鄂等人赶忙起身迎接。
“嗯。”胤祚点了一下头。走到上首坐好,虚抬了下手,让那些大礼参见的人都各自平身,接着对林轩毅道:“先生请坐。”
林轩毅也没多客套,笑了一下。坐在一侧。也不开口,只是默默地坐着“鸿鹄”是邬思道在管。而“暗箭”却是林轩毅在负责,现如今“鸿鹄”出了事,“暗箭”即将出动,如此大事只能由胤祚自个儿拿主意,身为军师在这个时候是无法多言的。
“长鄂,你跟了本王前后算起来也有十年了吧,你说说看这次究竟是怎么回事”胤祚语气平和地问道。
刘长鄂是胤祚的家生奴才子,对胤祚的个性是了解地,知道胤祚问话越是平和,那就表明胤祚心中的愤怒越是浓厚,立时吓出了一身冷汗,一头跪下道:“主子,奴才失职,奴才罪该万死”
“够了,你有没有罪本王自会给你个说法,说吧,这事儿究竟是咋回事”胤祚不动声色地打断了刘长鄂的哀告。
刘长鄂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禀主子,奴才无能,让人混进了鸿鹄,奴才有罪,头前奴才的族叔刘明河、叶啸天及陈双宁身死、掌管信息档案地刘明奇失踪,奴才才发觉事情不妙,一查之下才发现甲、乙、葵三线地人全部被拔了,奴才一时没查明真相也就没敢禀报主子,奴才知错了,奴才不该隐瞒不报。”
“鸿鹄”的甲线负责宫中消息地收集和传递,其负责人正是刘明河,乙线盯防老八一伙的动态由叶啸天掌管,至于葵线则负责盯住老四由陈双宁管理,这三线都是负责京师重地的最关键人马,竟然全部被人铲除,虽说胤祚早已知道了这个消息,可听刘长鄂说起此事,心中的火依旧是一窜已窜地为了能在老四、老八府上安钉子,胤祚可是费尽了苦心,现如今竟然被人连根拔起,连个渣都没剩下,如何不让胤祚气愤难平,更让胤祚恼火的是刘长鄂竟然隐瞒不报,险些让胤祚掉入了陷阱。
阿哥们手下都有自己的暗底势力三阿哥手下有“松山”,八阿哥手下有“峻岭”,老四手下的“粘罕处”也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血滴子”,大家伙平日里私底下可没少斗来斗去,不过胤祚财雄势大,基本上是胜多负少,压得那些阿哥们喘不过气来,可这回倒好,让人连锅都给端了,还真是一败涂地了。胤祚脸色黑了下来,断喝道:“混帐让人抄了底,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刘长鄂啊,刘长鄂,你还真是长进了,说吧,爷该怎么赏你”
“主子饶命,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不过奴才也查出了点线索。”刘长鄂浑身哆嗦着说道。
“说”胤祚黑着脸喝道。
刘长鄂狂擦着满头的汗水,颤抖不止地道:“主子,出了事之后,奴才调动了丁组的人马查了一下,发现,发现”
“嗯”
“主子,奴才发现这次插手鸿鹄的不止有峻岭、血滴子,还有宫里的十三衙门,奴才这才发觉事情严重,没敢再查,原打算通报主子的,可可里主子就召奴才问话了。”刘长鄂咬着牙说道。
靠老爷子也插了一手,娘的,这是咋回事老四、老八偶尔联一下手还说得过去,连老爷子也跳进来,这麻烦可就大了,妈的,老爷子要是知道咱私底下的那些事儿,只怕那板子该是预备好了吧胤祚头皮一阵发麻,老半天没说话,默默地沉思了一阵之后,对一个身着青衣戴着头罩的汉子问道:“壹号,你有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