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也看不穿老爷子的打算,众人各自议论纷纷却始终没个结果,气氛正有些压抑之时,了因和尚大步走了进来,高声道:“四爷,城东火起,看方位是鹰园。”
“嗯”胤愣了一下,有些吃惊地看着了因和尚。
“四爷,要不和尚带些人去探个究竟趁机干上一票。”了因和尚紧接着问道。
“不妥。”胤还没搭腔,年羹尧已然叫道:“四爷,奴才以为这必然是六爷所为,让他们斗去好了,我等坐山观虎斗也没什么坏处,若是此刻出去,就怕六爷留有后手,一个不小心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年羹尧康熙三十九年刚中了进士,现为翰林院检讨,虽文才出众,然更擅长兵法,此刻正是他表演的好时机。
“亮工未免太过小心了,这会儿六爷跟八爷的人定然正打个不可开交,以和尚看来不若来个卞庄刺虎,趁机端掉六爷的老底,倒也省事。”了因和尚大大咧咧地说道。
“六爷头前吃了大亏,又怎会不知道防备,若是我等想要浑水摸鱼只怕正好中了六爷的计。”年羹尧豪不客气地反驳道。
“嘿,六爷手底下就那么些人,被咱们和八爷敲了一次。这短短几天时间如何能调集得齐人手,想必是老羞成怒,跟八爷火拼上了,那老底必然是空的,如此地好时机又怎能错过。”白泰官阴阴地说道。
“鸿鹄”的大本营就在“福源记”内,别说里面隐藏着众多的机密。就说那藏银就是个庞大的数字,若是能趁“鸿鹄”防备空虚之际。来个抄老底,不但能嫁祸给老八,还能大得其利,如此好事自然是求之不得的。胤虽不贪财。可面对着财雄势大的胤祚却往往有种无力感。能趁此机会给胤祚一个沉重打击对他来说也是个不小地诱惑,不过他对胤祚的手段可是清楚地,没把握的仗他可不想打,迟疑地看着唐国鸣,眼中露出探寻的目光。林雷
唐国鸣轻轻一笑,摇动着手上的折扇,缓缓地说道:“四爷,您看六爷像是做事鲁莽地人吗”
胤没回答,只是摇了一下头。唐国鸣笑了一下接着道:“六爷行事向来不按常理。可却很少出差错,再者四爷又怎知六爷手中仅有鸿鹄一支力量某若是所料不差,粘罕处地人只要走出了四爷这座贝勒府只怕就再也回不来了,还请四爷明查。”
胤想了想,自嘲地笑了一下道:“本贝勒手下就这么点人手。实在经不起折腾。传令下去,这几日所有粘罕处之人没有爷的手令一概不许出门。”了因大声地应了一下。自去传令不提。
胤看着窗外,默默地想了一下,接着问道:“先生,老六为何会选择此时出手莫非嫌朝局不够混乱不成”
“这很简单,四爷可记得月初八爷那儿传来的消息吗某当初就怀疑八爷定是掌握着六爷手中的一张大牌,现如今朝局正乱,若是八爷再抛出些什么来的话,六爷指不定也得跟着吃挂落,所以六爷此次出手却也是形势所迫。”唐国鸣笑着分析道。
唐国鸣说的没错,胤祚确实是不得不出手,也安排了不少人马在东城之外,就等着“粘罕处”的人马露头,打算给老四一个教训,可惜这个愿望是落空了,不过出击的“暗箭”却大获全胜,将老八一伙的“峻岭”总部“鹰园”剿得个底朝天,也捉拿到了叛徒刘明奇,此刻,神情萎顿地刘明奇正跪倒在胤祚的面前。
此刻“鸿鹄”的主要高层、连同刘明川也到了王府,都默默地跪在一旁,等候胤祚的发落。胤祚一向自认开明,对手下也很是宽容,些许小错往往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胤祚绝不能容忍有人背叛自己,该杀鸡给猴看的时候,胤祚也绝不会手软。
“哼,刘明奇,你还真是好样地,说吧,本王该如何赏你”胤祚高坐在上首,冷冷地说道。
“王爷您杀我不得。”事到如今,刘明奇也豁出去了,梗着脖子咬着牙说道:“王爷若是杀了我,我手中地东西就会马上出现在八爷的手中。”
“哦”胤祚故作惊奇地说道:“这么说来,本王除了放你走,还真没别地办法喽”
“不错,东西只有我知道在哪,王爷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放我走。哈哈哈”刘明奇得意地大笑起来,不过没等他笑完,胤祚挥了下手,清虚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个包裹,对胤祚一躬身,将包裹展开,一颗人头滚了出来,落在了刘明奇的面前。
“啊,儿啊,我的儿啊”那颗人头虽然狰狞,可刘明奇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儿子的头,顿时放声大哭起来。
“你以为让你儿子拿着本王的东西躲起来,本王就找不到了吗想得太天真了,来人,将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拖出去,活剐了,将其皮囊剥下,填上草就放在鸿鹄总部内,让大家好好看看背叛本王的下场。”胤祚恨恨地说道。胤祚下了命,自然有人上前将刘明奇架了出去,就在大厅外生生活剐了刘明奇,那惨不忍睹的嗥叫声在大厅里回响,所有跪在下头的“鸿鹄”高层个个噤若寒蝉,没人敢出言求情,也没人敢发表自己的见解。
残忍不错是残忍了些,可胤祚这么做也是没法子的事,随着“鸿鹄”的不断壮大发展,人手越来越多,一味的仁慈是不行的,慈不掌兵,没有严厉的制裁措施,光靠人的忠心是不够的。胤祚铁青着脸看着跪在底下的那帮子手下,冷冷地说道:“大家都好好听听,好好想想,若是打算背叛本王最好记得刘明奇的下场。都下去吧,刘明川留下”
一屋子“鸿鹄”高层各自磕了个头,出门而去,刘明川跪在胤祚面前,一句话也不敢说,全身哆嗦得厉害。胤祚看着刘明川道:“明川,你跟本王多年了,知道本王的性子,这事情跟你无关,本王并未怪你。”
gu903();“主子,奴才有罪,请主子责罚,奴才不该用人只论亲情,以致出现今天的恶果,奴才错了。”刘明川磕着头,哽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