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数都已远远地胜过了龟缩在堡内的长崎守军。中军大帐内,胤召开军事会议,决定明日一早开始攻城,由李柯率击四正门,梁思泽率三击后门,并安排工兵连夜在堡墙外设置炸药堆,准备强行攻击长崎堡。
是夜,人心惶惶的长崎堡内一片的死寂,没有等到援兵的小太郎养生在大名府内大发雷霆,各“家老”、“大目付”面面相觑,手足无措,除了陪着唉声叹气之外,什么准主意也没有。小太郎六叶再次因为丢了大久保山炮台被训斥了一通,灰溜溜地刚回到府上,就听到下人来报玉次郎来访,忙让下人将来客迎进门来。
玉次郎,自称来自江户,生意做得不小,为人甚是豪爽,出手大方,虽说不是武士,可一手刀法却甚是了得,据说跟“御三家”中的纪州德川家都有着良好的关系,来长崎行商竟然是手持纪州德川家的信物而来的,整个长崎没有谁敢得罪此人,尽管他的身份不过是个町人而已。
“大人,好久不见了,次郎向您问安了。”身材消瘦的玉次郎一见了小太浪六叶的面立刻躬身问安道。
“玉君客气了,值此多事之时,玉君此来可是有事”小太郎六叶尽管心中烦闷得很,可还是很客气地问道。
“大人,中国人有句古话:覆巢之下岂有完卵现如今长崎被围,援兵无望,次郎心中慌乱,不知大人可有脱身之计”玉次郎边盘膝坐下,边面带忧郁地问道。
小太郎六叶深通汉学,自然是知道这句古话的,当初他就是因为反对小太郎养生血洗大清船队而获罪,此时坐困愁城,更是意乱不已,摇着头叹气道:“唉,玉石俱焚啊,藤原、三生家的援兵都被灭了,下午时,藤原一郎、三生崎的人头都在清军大营里挑起来了,我哪还有什么办法啊。”
玉次郎陪着叹了会气,突地像是刚记起某事的样子道:“大人,次郎的一位朋友托次郎给大人送来了一封信。”
“哦信在哪”小太郎六叶很是惊异地看着玉次郎。玉次郎并未取出信来,只是默默地品着茶。小太郎六叶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反应了过来,挥手让下人退了出去,也不说话,只是紧盯着玉次郎。
“八嘎你欲陷我于不义”小太郎六叶看完了信,愤怒地猛拍茶几,力度之大,几乎将茶几击成了两截。
眼瞅着他小太郎六叶满脸的愤概之色,玉次郎并没有一丝的慌乱,轻笑了一声道:“大人何必如此,在下只是个送信之人,其余的一概不知,大人做不做跟次郎没有任何的关系,次郎告辞了。”
小太郎六叶看着玉次郎离去的背影,面色变幻不定,时而凶狠,时而狰狞,时而哀伤,末了垂头丧气地摊倒在地上,直喘粗气,良久之后,高呼道:“来人,将过年用的两盏红灯笼挂到门口去,快”
此时并非年节,红灯笼尚在库房中收着,下人们不知道自家老爷发了什么疯,如此急的要挂红灯笼,动作不免有些迟疑,立刻招来小太郎六叶的一通臭骂,不得已只好紧赶着将红灯笼挂在了大门口。
早已从小太郎六叶家告辞出来的玉次郎躲在暗处看见了小太郎六叶家的动静,不由地笑了起来,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新月,喃喃地念了句诗:“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月是故乡明啊,明天会是个好天气。”消瘦的身影晃动间消失在黑暗处。夜很深了,海边的迷雾渐渐地升起,薄薄的雾气随着海风慢慢地飘上了岸,将长崎堡连同堡外的清军大营都笼罩在内,夜死一般的寂静了,即将开始第四部夺嫡,兄弟们给些更新票鼓励一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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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龙夺嫡第二百四十章长崎攻防战三凤鸣岐山架空历史
康熙四十二年十一月四日,辰时正牌,初升的太阳缓缓地从海平面上探出个头来,金色的阳光驱散了海边的迷雾,带给人间一丝冬日的温暖;海浪轻轻地拍打着停泊在长崎港口外那一排排的巨舰,发出阵阵轻轻的涛声,海鸥在晨光里上下飞舞;大地从沉睡中清醒了过来,早起的鸟儿们在密林里鸣唱着、飞翔着,一派和谐的景象,唯一与这和谐的初冬不搭界的是长崎堡内外那些黑洞洞的火炮和明晃晃的刀抢。
胤站在高高的塔楼上,面色沉稳地看着面前的长崎堡,严峻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双唇微启,冷冷地说道:“开始吧”屹立在胤身边的旗号兵闻言立刻挥舞手中的信号旗,将开始攻击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李柯回首看了眼高高的塔楼,深吸了口气,猛地挥了下手下令道:“开炮”霎那间两百余门火炮同时发出怒吼,隆隆的炮声中,长崎堡城头弹如雨下,在城头上炸开了朵朵绚丽的气浪,剧烈的爆炸声响彻云霄,大地在轰鸣声中震颤了起来,躲在城垛后的长崎守军何曾见识过如此强大的炮火,顿时被炸得哭爹叫娘,四下乱窜。火炮三次齐射之后,正面堡门上的长崎守军早已被炸傻了,除了趴倒在地上祈求“天照大神”保佑外,压根儿就没有反抗的勇气。
gu903();清军三次火炮齐射之后并没有立刻发动攻击,也没有再次展开炮击,大队清军开始缓缓地向前移动。似乎在进行冲城前的准备,城头的长崎守军趁着清军炮火地间隙,慌乱地呼叫着。打算依据坚城给冲城的清军大队一个迎头痛击,正忙碌间,突然城墙一阵剧烈的振颤之后。如同波浪般起伏了起来,随即一声巨大地爆炸声响起,靠近堡门处的一段城墙猛地如同喷泉般爆发起来,碎石、碎砖、残肢断臂夹杂在满天的尘埃中高高地飞上了半空。尘埃落定之后,高大地长崎城墙赫然出现了一段宽达数丈的大缺口,还没等长崎守军明白过来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后堡门处也同时发生了相同的事情,又是一个巨大的豁口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