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步,打开手中捧着地一本册子。高声宣读道:“正黄旗都统鄂山误事五十一日,副都统察兰误事四十九日。副都统阿林旺误事四十九日。正白旗都统赫塔误事四十九日”
所有的都统误事地时日一一在册。误事最多地就是正黄旗都统鄂山,一共五十一日未曾到班。最少的是汉军旗正蓝旗都统何崇。一共四十日未曾到班,事实俱在。压根儿就容不得大家伙狡辩,按八旗新例。这帮子都统早过了削籍为民地界限。按理说,这帮子老少爷们该怕得面如土色了吧不,大家伙到了此时反倒不怕了,个个如同吃了春药一般同时闹腾了起来。嘴里头乱嚷嚷着,反正每个人都在说自个儿有请假,相互间做着证明,一推三四五。大家都清白得很。一时间满堂子人吵成了一片。
胤祚猛地一拍桌子,爆喝一声道:“都给我闭嘴”这声断喝声响如雷。顿时将正乱哄哄地瞎扯的老少爷们都给震住了,相互间看了看。都停嘴不说了,个个面孔朝天。一副啥事都没有的样子。
装。继续装。好样地,咱就不信治不了尔等,胤祚眼瞅着一帮子权贵们脸上都露出满不在乎地样子心中可真地有点火了这会儿若是不能将这起子八旗都统给整服帖了,后头八旗商号地事儿就甭想顺利。胤祚黑着脸扫视了一下在场地都统们,接着双眼含霜地死盯着正黄旗都统鄂山。直看得鄂山满头冒汗心里头直发虚。生恐胤祚拿他做法,可面子上却不能就此屈服了。尽管头上汗水不断。可依旧直直地站着不吭气。
“鄂都统,你是军伍地老前辈了,本王没记错的话,鄂大人可是参与过平三藩、三征葛尔丹的功臣了,违了军规该当如何。自是不用本王来说的。鄂大人身为正黄旗都统,又是额附。算起辈分来,本王还得称你声姑父的,现如今鄂大人带头违了旗律。本王很是为难啊,鄂大人教教本王。你这罪责本王该如何处置啊”胤祚面色沉稳地说道。
“本,本都统”鄂山伸手抹去额头上地汗水。语气结巴地有些不知所措。末了将心一横。高声道:“本都统不服,犯事地又不是本都统一人,凭什么拿本都统一人来做法。”
“鄂山。别人的过错本王心中有数。用不着你来指教。本王就问你这个带头误事之罪。”胤祚断喝道:“按旗规。尔该当削籍为民。本王念你属功勋之后,又是老臣,也不忍加以如此重处,但尔罪过大,本王也不能轻饶,来啊。将这货地顶戴花羽去了。重打三十军棍。赶出堂去。”随着胤祚的断喝声。数名王府校尉一拥而上,将鄂山拿下。
“你不能动我,本都统是圣上特简的都统,没有皇命谁敢动本都统,你这是乱命。本都统要到圣上那去高御状。”鄂山急红了眼,大嚷大叫地挣扎着。站一边地那帮子都统顿时有些子吃不住劲了。上前劝阻地劝阻。向胤祚求情的求情,场面一时间大乱了起来
十龙夺嫡第二百四十六章八旗商号二凤鸣岐山架空历史
御下之道在于恩威并施,一味的强硬或是一味地慈悲都是不可取地。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难得很,恩与威之间地度极其难以把握,两者间必须做得恰到好处,但凡一个优秀地统治者都是擅长此道之人,无一例外。八旗这帮子统领都是打老了仗地人物。各个都不是初出茅庐地傻小子。胆子肥着呢。加之又都是在京城地官场里头滚了又滚的。全都是一帮子老油条了,软硬不吃地。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收服得了的。
胤祚是奉旨办差这没错,可这帮子都统却不是胤祚的属下。严格算起来都是康熙老爷子地亲兵之属。若是胤祚想要用强硬的手段压服这帮子都统。那是压根儿就不可能的事儿。这不,胤祚刚一下令拿下正黄旗都统。那一头所有的都统全闹腾起来了。压根儿就不怕胤祚在堂下布置好地亲卫,各个扯着嗓子狂呼乱叫着。大有要跟胤祚一拼生死地架势。
别看正黄旗都统官不算大,可那顶帽子却是圣上亲简地。没有圣上的亲笔诏书,别人是不能摘了他地顶戴花羽地,虽说胤祚手中有着整顿旗务地诏书。可光凭着这道诏书并不能随意处置鄂山地,若是胤祚执意要摘了鄂山的顶戴花羽。胤祚自个儿就犯了逾越之罪。那可是相当于欺君之罪的,即便老爷子这会儿不计较。指不定啥时应景儿抛出来就能治胤祚个大不敬之罪地。倘若其他阿哥们再凑上一手,胤祚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此等傻事胤祚自然不会去做。拿鄂山出来开刀原本就不是为了摘去他的顶戴花羽。不过是虚晃一枪罢了。
鄂山的顶戴花羽摘不得。却不意味着军棍就打不得。以胤祚手中那份整顿旗务的诏书,打在场的所有都统的板子都是可以地。眼瞅着一起子都统们闹得凶悍。胤祚却是不急,冷冷地哼了一声道:“都闹够了吧嗯。一群混账奴才。反了天了吗圣旨在此”
一帮子正胡闹得起劲的都统们一见胤祚搬出了圣旨。立马不闹了,大家伙都不是傻子。跟胤祚闹可以。反正他们都是亲简地都统。谅胤祚也没那个胆子把所有的都统全砍了,可在圣旨面前闹,那就是大不敬地欺君之罪。是要掉脑袋地,没人想真儿个掉了自己吃饭的家伙。
胤祚站直了身子,,沉着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日:着毅亲王胤祚领旗务整顿差使钦此。”宣罢了圣旨。胤祚冷冷地看了看那帮子跪倒在地上的都统们道:“本王既然领了旨整顿旗务,自然有处置尔等之权,怎么,不服吗”
“本都统不服”鄂山挣脱了亲卫们压着他地手,高声道:“圣上旨意中并没有给王爷任免都统之权。王爷无权摘了本都统地顶戴。”
“是啊。”
“就是。”
“没错。”
一帮子都统人虽还跪着,可都不甘示弱地声援起鄂山来了。大有跟胤祚较量个鱼死网破的气概。
娘地,一帮子老油条还真是不好对付,怪不得老八愣是被整得灰头土脸地。这帮子混球软硬不吃地,还真是棘手。这也是碰到咱了。若是换个人。还真拿他们没办法。胤祚眼瞅着一帮子都统地嚣张样子心中暗自冷笑不已,脸上却很是平静。微笑了一下道:“说得好。本王手中的旨意确实不能革了你的顶戴。不过打你地军棍却是不妨地。啊。本王算算。误事两日该打五十军棍,鄂大人一共五十一日未曾到班。该打多少军棍呢哦。就打二百军棍好了。”
胤祚说得倒是轻巧,别说二百军棍。若是动真格地打。一百军棍都足以致命地了,更何况此时动手打军棍的都是胤祚地手下,稍动一点儿手脚。三十军棍就能将鄂山的老命给打没了。而且打死了还算白打,胤祚可是依旨办差。依律办事,死了白死不说。还得背上个违抗军令、死于军法处置之下的恶名。到了这会儿别说鄂山,就算是那些还没受到惩处地都统们心中都是拔惊、拔惊地,大家伙都是一样的罪名,打了鄂山也断没有不打自个儿地理,这会儿不低头。那就等着挺尸吧。大家伙都不是傻子。眼瞅着胤祚要动真格地了。各自嚎哭的嚎哭,捶胸顿足的捶胸顿足。满大堂哀声一片,求饶之声不绝于耳。吵吵嚷嚷不成个样子。
gu903();靠,一帮子混球。硬地不成来软的了,厉害啊,都他妈地什么人啊,胤祚被哭声搅得真有点儿哭笑不得心中暗自感慨不已,一帮子官僚还真没一个是简单地货色,个个唱做俱佳,八成是看戏看得多了。把这衙门大堂都当成戏台子了,胤祚板着脸吼道:“够了一帮大老爷们学娘们嚎丧,还有没点咱八旗的骨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