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游击总还是可以地,前头插一些,京师两大营也放一点,不用什么太大的响动,将来自然能用得上。”林轩毅接口说了一句。
“也好,左右此次点兵的事儿是本王掌总,动一动也成,千总、游击官不大却能掌兵,倒是可行之策。”胤祚想了想道:“明儿个就让清松将王府校尉选拔一下,调出百八十人补上武职,回头从暗箭里调些人手补足王府校尉的缺好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本王这些天累得够呛,今儿个就议到这儿罢。”胤祚话音一落,起了身,跟邬、林二人打了声招呼,便往后院而去,不过内心却有些沉重,倒不是为了政务上的事儿,而是为该如何去面对王熙凤而烦恼西征军惨败的消息满京师都传遍了,胤祚府中上下也早就传开了,只是胤祚曾下了封口令,就瞒着王熙凤一人罢了,不过丑媳妇总得见公婆,胤祚躲了三天,也还是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安慰话,没奈何只能做好老实交待的打算了。
王熙凤是胤祚来这个朝代之后唯一自由恋爱的福晋,尽管胤祚竭力对所有的福晋都一视同仁,不过内心里还是疼爱王熙凤会多一些,也正因为此,胤祚才更加觉得愧疚王继业是胤祚派遣到太原的,他的死跟胤祚也有着脱不开的关系,虽谈不上是胤祚害死了他,可胤祚没能制止住王继业出征却是不争的事实。该如何开这个口,让胤祚很是犹豫,站在王熙凤的小院外默默了良久之后,胤祚还是抬脚走了进去,挥手示意跟在自个儿身后的那帮子丫头、老妈子之类的下人退下,也没理会那些跪迎的丫环们,低着头走进了王熙凤的屋子,刚一进门,胤祚就瞅见王熙凤一身素服,正坐在床沿默默地垂泪,三子弘琛也是双目通红地陪侍在一旁。
糟了,消息已走漏了。胤祚一脸子尴尬地站在屋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愣了好一阵子才挥了下手道:“琛儿,到外头玩耍去,阿玛跟你额娘有话要说。”弘琛素来怕自己这个威严的老爹,此时也没敢犟嘴,应了声诺,看了眼自己的额娘,乖乖地出了门。
“凤儿,本王,那个,那个”胤祚结结巴巴地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爷,不要说了,凤儿懂,大哥他是为国捐躯,既是打仗总不免要死人的,只是,只是凤儿心里头疼得厉害”王熙凤说不下去了,放声大哭起来。
“凤儿。”胤祚心疼地叫了一声,一个健步冲上前去,一把将王熙凤搂在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凤儿不哭了,不哭了啊,本王定会为你大哥报仇的,不哭了啊,乖,不哭了,本王已经下令,让人潜入战区,无论如何都会将你大哥的尸骨带回来,本王要厚葬他。”
虽然在胤祚看来,人死都死了,葬哪儿还不都是一回事儿,不过这时节讲究的是入土为安,能将王继业的尸骨带回来厚葬也算是给了王熙凤一点安慰,王熙凤猫在胤祚怀里哭了好一阵子之后,沉沉地睡着了,胤祚轻手轻脚地将王熙凤抱上了床,默默地盯着王熙凤那张泪脸看了好一阵子,叹了口气,悄悄地退出了房
十龙夺嫡第三百四十七章纷来迭至凤鸣岐山架空历史
中国历朝历代在开朝之初从来不缺敢战之兵,也不乏能征之将才,只是到了每个朝代的末年总是既无将才也无敢战之兵,这里头原因众多,和平年代消磨了民间好武精神固然是其中最根本的原因,武将选拔体系的不合理也是其中的关键。按理来说八旗子弟算得上地球上最早的职业军人了,他们不事营生,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当兵打战,无论是清入关还是康熙朝代,八旗的勇武之风都是不争的事实,可到了清末却成了豆腐兵,这恐怕不是一句武器落后就可以解释得了的。
胤祚前世那会儿在网络上看过不少关于熙朝八旗军不堪一击的文章,也曾在网络上发表过此类看法,然而,胤祚来到这个朝代二十多年了,却发现事实并不是如此,不提八旗,即便是这时节大多数的绿营也是闻战而喜,血勇之气盈然,军功依然是所有人最向往的功劳之一,从此次战败之后,八旗都统、各地督抚纷纷请战就可见一斑,那么,八旗的勇武又是如何消失殆尽的呢胤祚有些子想不太明白,不过隐约觉得这应该是跟将官的选拔体系和训练机制有着莫大的关系。
姑且不谈累功升迁,按清制,阿哥、权贵们要往军队里塞自家的奴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若无过硬关系,一个士兵就算是屡立军功要想升到游击将军都是件很难的事情,没有个十几年基本不太可能,可阿哥们的奴才呢一仗未打,寸功未立,随便一张委任状到手。捞个游击跟玩儿似的,即便是胤祚自个儿也没少干此等事儿,长此以往,军心能盛才是怪事了
无论哪个时代,军队永远是政权的绝对保证,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胤祚早就有心对军制做出一番改革,只不过还没到时候,也只能暂时将此等烦人地事儿搁置在脑后,今儿个王熙凤的眼泪却又勾起了胤祚心里头关于军制改革的想头,突然意识到军队的腐朽跟军制有关之外。恐怕跟为谁而战,为什么而战也有着莫大的关系,心中暗自盘算着将来该如何着手进行军制改革的事儿。这想着、想着,人便有些恍惚了,随意地在后院子里走着,后头一大群丫环、老妈子素来害怕胤祚地威严,也没人敢上前打搅,天都黑透了,胤祚还在那儿茫无目的地瞎逛着。直到一个前来通禀的小丫头将胤祚从沉思中唤醒,这才惊觉天色早就晚了。
“主子,十三爷来了。人在府门外候着呢。”小丫环畏畏缩缩地说道。
嗯老十三来了哦,该是为北古口练兵的事来的,嘿,瞧瞧去。胤祚点了下头道:“知道了,本王这就去,嗯,让膳房将晚膳备了,本王一会儿要用。”胤祚随口交待了一句,自个儿头也不回地往大门外而去。
“六哥。”一身月白布衫外罩虎皮袄子地老十三一见到胤祚出迎立刻迎上前去。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安。
“十三弟来啦,走,屋里头坐去。”胤祚一见老十三是孤身一人前来的,便知道这小子估摸着是要来献诚了,笑呵呵地招呼了一声,伸手揽着老十三的肩头,并着肩笑谈着一道进了厅堂。
“老十三。哥哥还没用晚膳。就陪哥哥喝几杯好了。”胤祚一进入厅堂便笑呵呵地说道。
“成,六哥府上都是名厨。小弟可是仰慕已久了的。”老十三也没多客套,随意地落了座,笑了一下道:“小弟此次能重新出山,多亏了六哥的提点,小弟多谢了。”
“老十三这话就见外了,哥哥其实没做什么事,这都是你四哥举荐的功劳,呵呵,六哥可当不得你的谢意。”胤祚似笑非笑地说道。
老十三很有些子不屑地耸了下肩头,也不接这个话题,只是端起酒杯道:“六哥,小弟敬您一杯。”话音一落,自个儿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