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这话可是重了些,方苞吃不住劲了,连半边屁股都不敢坐了,一头跪倒在地,哭丧着脸道:“圣上言重了,草民一介布衣而已,如何敢行此事。”
“敢,你怎么不敢呢”胤祚嘿嘿一笑道:“康熙四十五年十月初二,你跟圣上都说了些什么”
胤祚的话击中了方苞心中的隐秘,方苞地脸“唰”地就白了起来,强撑着道:“没,没什么啊。”
“嘿,真地吗观圣孙这话又是何人所说的呢”胤祚哈哈大笑地拿出一本黄绢蒙面地本子,慢慢地踱到方苞面前,递了过去道:“先皇向来有记日记的习惯,汝之所言都在上头呢。”
方苞头上的汗水顿时涌了出来,也不敢去接那本日记,苦笑着道:“臣妄言,臣有罪。”
胤祚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之时,门口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道:“启禀圣上,户部杨名时与阿灵阿两位侍郎扭打着在外头求见。”
十龙夺嫡第三百七十五章契机上凤鸣岐山架空历史
打起来了嘿,,老八终于还是坐不住要闹事了胤祚一听到杨名时与阿灵阿干上了,立马就反应过来,这一准是老八在背后搞的鬼,不过胤祚却也不在意,他早就在等着老八还手了,正好找个机会再次痛打一下老八,顺便给自己即将开始的改革创造一个合适的契机。胤祚冷冷地看了那名有些子慌乱的小太监一眼,沉着声道:“传朕的口谕,让他俩都跪墙根去。”
“是,皇上。”那名小太监眼见胤祚脸色不对,慌忙躬身应诺,退出房去,径自去传旨不提。
“几只狂犬乱吠倒叫先生见笑了。”胤祚扭过脸来,笑呵呵地看着方苞道:“朕能登上大宝说起来也有灵皋先生的一份功劳,先生何罪之有”
“草民不敢。”方苞头上的汗水已经如同泉涌,嘴唇哆嗦得厉害。
得,吓唬一下就成,真要是把老方的胆子给吓破了,那就没劲了,咱又不缺奴才,多一个少一个也没啥大用场。胤祚眼瞅着时机成熟,眼珠子一转,笑了起来道:“灵皋先生不必如此,朕今儿个请你来,不是要赏你的功,也不是要来责你的罪,嘿,你是有功不假,不过朕曾经救过你的命,这也就两清了不是至于你参与帝位承继的事儿,原本就是先皇之命,朕也不可能去怪你。”
“草民谢主隆恩。”方苞一听胤祚这话,顿时将一颗心放回了肚子中。在看了一眼胤祚的脸色。心中已然有所悟,知道胤祚要他来是为了什么,尽管他满心不愿再次卷入帝王家事,可面对着胤祚的强势,他也无可奈何,只好苦笑了一下沉默不语。
得,老方还真是个老狐狸,想必已经看出了咱地用心,唉,这些人精还真是不好骗。这个方灵皋跟邬思道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地两个人,可惜老邬身有残疾,否则咱死活也不会放他走。胤祚想得有些走了神。好一阵才醒了过来,面色严肃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方苞道:“朕知道你方灵皋是个明白人,也知道你已然猜出了朕的用心。不错,朕不瞒你。朕不缺奴才,有能力的人大把都是,不过奴才有奴才的用法,朕不想再多上一个奴才的,朕要你来,就是要你像对待先皇一般对待朕,好了,起来罢。”
“是。草民遵命。”方灵皋有些无可奈何地起了身。恭敬地站在一旁,对于胤祚这位手段狠辣的主子。方灵皋可是了解得不少,压根儿就不敢放开。
胤祚瞄了方灵皋一眼道:“朕说过,朕以你为师友,你莫要如此拘束,朕向来不以言罪人,灵皋先生不必拘于常理。”顿了一下接着道:“朕有一事不明,还请先生指教。”
“请圣上名示,草民听着便是。”方灵皋躬身答道。
“嗯,来坐下说。”胤祚招手示意方灵皋跟着自个儿到龙桌前坐好,苦笑了一下道:“朕上了位,可事情却不算完,兄弟们不死心这也是常理,不过朕并不在意,一帮跳梁小丑罢了,朕压根儿就不放在心上,只是嗯,只是灵皋先生该是明白先皇在世时的苦衷,朕不瞒你,朕现如今有了几个儿子,将来还有更多的儿子,朕实不想那一幕重新在朕身上上演一番,灵皋先生以为此局该如何破”
方灵皋没想到胤祚竟然说得如此的直白,一时间愣住了,心中涌起一阵惊慌,夹杂着知遇之情,心里头五味杂陈,手足无措,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好一阵子才稳定住了心神,苦笑了一下道:“圣上,这个题目太大了,草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嗯,灵皋先生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好了,朕不怪你,再有,灵皋先生不必在朕面前称草民,就自称方某或是灵皋都成。”胤祚笑着鼓励道。
“是,皇上。”方灵皋低着头想了一阵子,抬起了头来,两只小眼睛一闪一闪地冒着精光,缓缓地说道:“圣上可曾听说过狼群地事儿在每群狼里总有只头狼,这只头狼主宰着狼群的生死,但是头狼并不是一生下来就是头狼的,实际上每只公狼都有机会成为头狼,至于谁能成,那就要靠爪牙和头脑了。”
“这”胤祚一听此言,心猛地就揪了起来,这道理胤祚自然是明白地,物竞天择,向来都是血淋淋的现实,可明白归明白,轮到自个儿身上时,却令胤祚心疼不已都是自己的骨肉,到时候一场血拼下来,又能有几个真地能活得好的,别地不说,胤祚自个儿就是从狼群里杀出来的头狼。方灵皋看了一眼胤祚那苍白的脸,闭紧了嘴,不再开口,书房内只剩下胤祚愈来愈重的喘气声。
妈的,这也就是方灵皋,别人绝没有这种胆略说出如此的话来,就算是老邬只怕也没这个胆子。嘿,换个人当皇帝的话,一顶大逆不道的帽子扣将下去,就足够抄家灭族地了,老方还真是够胆子,怪不得老爷子如此赏识此人。唉,若是孩子们真斗了起来,咱该拿他们怎么办呢胤祚一想到夺嫡地苦楚,手便不自觉地抖了起来,可问题是不让他们斗只怕已经不可能了,弘历、弘扬两个都已经开始建班底了,强行压下去未必就一定能奏效,可不压下去将来又如何收场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到彩虹,朕也无能为力。”胤祚很是懊丧地说了一句,脸上全是哀伤的神色。
“不然。”方灵皋双目炯炯地道:“争可以,斗不行,圣上须得善加引导才是。纵观历朝历代都有此等争端,此是天性。无可避免。只是个度地问题。我朝不同历朝历代,阿哥开府建牙是祖制,究其根本就是狼的习性,鼓励的就是争斗,这也是我大清朝廷得以延续地根本所在,圣上只要加强引导,防患于未然,未尝不可控制其中地烈度。”
唔,老方这话说得有理,有限度的争总好过一坛子死水。罢了,这些事儿还早呢,过几年再说罢。唉,孩子们大了,也由不得咱做主了。该怎样都是各人的命了。胤祚想清楚其中的关键之后,起了身。对着方苞便是一鞠躬,很是客气地道:“多谢先生指教,朕请先生助朕一臂之力,为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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