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四哥,日子过得真快啊,朕还记得当初朕刚进上书房读书的时候,嘿,四哥还为朕出头来着,这一转眼就是二十多年过去了。”兄弟俩默默地走了一段,胤祚突地回过头来笑着开口道。
胤祚这话虽是说着往事,其实就是在提醒允缜:现如今朕是皇帝,你是臣子,臣子就要有臣子的自觉。允缜本就是个明白人。如何会听不出此话的含义,原本冷峻地脸抽动了一下,陪了下笑道:“是啊,日子过得真快,臣也老了。”
老了嘿,你是想告诉咱:你已经死了争帝位的心了罢,咱信不过胤祚自然也听出了允缜话里头的意思,不过胤祚却不相信狗能改得了吃屎的习惯,只是胤祚却也不在乎。笑了一下道:“四哥就比朕大两岁,唔,今年正好三十,古人云三十而立,四哥正值当年,朕还有很多要倚重四哥之处呢。”
始终低着头的允缜飞快地瞥了一眼胤祚,笑了一下道:“圣上过誉了,臣本就是懒散人,不堪驱策。”
懒散人嘿。瞧这话说地,你要是懒散人,咱岂不是尸位素餐之人了胤祚笑了笑,没有接口,转了话题道:“四哥,你管着户部多年了罢,对杨名时的钱法折子有何看法说说罢。朕想听听你的见解。”
胤祚的话虽客气。可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也由不得允缜不答。不过这原本就是允缜入宫见胤祚的目的所在允缜也是个要权的主儿,在这一点上跟胤祚一样都是康熙老爷子一脉相承下来的血,要他不干事在家挺尸比杀了他还难受,尽管心中对胤祚上了位兀自不服气,可不找点事来做,他还不得发疯了,再说想要翻盘也得手中有权不是
“臣以为此法甚善,然行之不易,望圣上明察。”允缜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句。
行之不易嘿,那是自然的事儿,咱原本也没指望一天就能建成罗马,咱就指望着你跟老八打擂台去。胤祚深有意味地笑了一下道:“是啊,四哥说得对,此事是先皇遗命,就算是再难朕也决心要办,唔,四哥原本就管着钱法,对钱法地事儿也熟悉,朕打算让四哥接下这个差使,不知四哥意下如何”
“这个”允缜没想到胤祚会如此的直截了当,一时间反倒愣住了,他原本进宫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不过原本想的是拿回户部的差使,现如今胤祚只是将钱法案子给了他,却没有将户部差使交给他,手中无权万事难办,允缜又不是傻子,自然是迟疑着不敢答应下来。
“朕知道此事难办,不过朕更相信四哥的能力,四哥尽管放手去做,一切有朕在呢,明日朝议之后,朕会给你道旨意,但凡有敢阻拦此案的,无论官职大小一律拿下问罪,如此可成”胤祚步步紧逼地道。
事已至此,允缜也没了奈何,只能咬着牙道:“臣领旨谢恩,臣定不会辜负圣上期望的。”
“那就好,先皇生前总挂念着此事,若是四哥能办得下此事,先皇在天之灵定会欣慰不已的,好了,朕乏了,你跪安罢。”胤祚轻轻地挥了下手下了逐客令,允缜也只好跪下磕了个头,退出宫去,自去寻心腹紧赶着计议此事。
“这没什么,左右不过是驱虎吞狼之计罢了,六爷根本不在乎此法能不能彻底实施,要得就是王爷跟八爷斗去。”雍亲王府地后花园里,一身白衣的唐国鸣笑呵呵地摇了下扇子道。
“这”允缜苦笑着摇了下头道:“本王也知道是这么回事。唉,现如今形势比人强,本王也无可奈何。”
“王爷谬矣,此事对王爷来说倒是个好机会。”唐国鸣哈哈大笑着说道。允缜半信半疑地看着唐国鸣却没有开口询问。
“王爷,现如今六爷已经坐在了大位上,拥有了名份大义。若是没有变故的话,无论是您还是八爷想要将六爷推下来都没有可能。”唐国鸣笑了一下,也没理会允缜越来越黑的脸色,自顾自地往下说道:“问题就出在这个变故上,现如今西边的战事是停了。不过并不是六爷不想继续,而是粮草的供应出了大问题,不得不半途而废,某料定六爷还会再次发兵攻打准格尔,时间或许就在这两、三年内,以六爷的个性,不将准格尔部全部剿灭了他是不会善罢甘休地,只是准格尔部又岂是如此容易灭的,传尔丹大败地前车之鉴可是摆在那儿的,这战事一起。迁延时日不说,胜败还在未定之天,一旦有个闪失,王爷的机会就来了。故此王爷不但要接下此差使,还得办出实效来,将折子里所提的官办钱庄牢牢地抓在手心里,一者是借此树立威信,二来也是坐等机会,某料定一旦出现了机会。八爷一准会动了来,王爷大可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也罢,本王就拼上一回,即便不成也能落下个清名。”允缜咬了咬牙,幽幽地说道。唐国鸣摇着羽扇,放声大笑起来,爽朗地笑声在后花园里响得欢快
见天就要五月了,天热得够呛,即便是屋子里放置了个冰盆子。兀自热得令人难受,邬思道一身单衣早已湿透了,满头满脸都是汗水,只能拿搁置在冰盆子里的白娟子不停地擦着,可眼睛却始终没离开手中的那份奏章,看得甚是仔细,脸上全是凝重地神情。许久之后。叹了口气,抬起了头来。刚想唤书童倒杯凉茶来,突地愣住了。
“圣上,草民不知圣上驾到,让圣上久候了,草民罪该万死。”邬思道突地瞅见胤祚一身青衣正含笑站在自个儿身前,忙挣扎着要起身给胤祚见礼。
“邬先生,朕说过,你见朕不必多礼地。”胤祚上前一步扶住邬思道地身子,笑着道:“邬先生可是在看钱法地折子朕虽已决议让老四去整,可心里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这不,明日就要朝议了,朕紧巴巴地赶来向邬先生讨教了。”
“圣上欲建非常之功须行非常之事,玉露以为此事并不是不可行,嗯,让四爷去整,也就是驱虎吞狼之意,这该是灵皋先生的主意罢了,此事不是不行,只是有些行险了,不过玉露以为圣上必然会有防范的准备,倒也无碍,圣上来此当不是为了钱法的事来的罢。”邬思道笑了一下道。
嘿,老邬真是厉害,咱啥都没说呢,他就全都猜个七七八八了,这份心机还真是惊人得很。胤祚笑了一下道:“什么事都瞒不过邬先生,不错,朕不单是为了钱法的事儿来的,老四就算再能蹦达也蹦不出朕的手掌心,朕也不怕他能翻了天去,可朕心里头想的却是另一件事儿。唔,邬先生该是已经知道了,两江、两湖、河南都闹了灾,朕无法再西征了,朕已经传诏李柯,大军已经撤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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