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直到此时英格兰各舰才注意到上风口那两支清军分舰队正高速向己方杀来,顿时大乱了起来,努力地想要按照纳达尔海军上将的命令调整阵形,可问题是由于在刚才的两回合交手中英军的风帆体系遭到重创不说,操帆的水手也伤亡惨重,尽管英格兰水手们拼着命地调整着战舰,可惜还是无济于事,原本整齐的战列线反倒因此而出现了不少的混乱。
“传令,各舰调整航向,西北三十度,冲上去,准备接舷战,务必全歼英格兰舰队于此地”眼瞅着战机已至,允发出了总攻地命令,霎那间,原本就已经完成了掉头地清军舰队主力开始调整航向,向着正处于混乱中的英格兰舰队追了过去。
面临着被清军拦腰切成三截地命运,英格兰舰队开始了玩命,也不管背后正高速追击而至的清军舰队主力,对着萧、陈二部展开了猛烈的炮轰。穿插战术玩的就是心跳,以一字阵型冲击敌军战列线不是没有风险的,对于高速行驶的清军两支分舰队而言,由于航向和船速的缘故,此时根本无法开火反击,只能被动挨打,若是没有决死的勇气,这等战术是行不通的。
勇气清军最不缺乏的就是勇气在英格兰舰队凶狠的火力攻击之下,清军两只打头的小型战舰很快就变成了一支燃烧着的巨大火炬,在海面上盘旋着沉入了海底,但是其它战舰根本没有丝毫的退缩,一往无前地杀将过去,顺风趁势杀入了英格兰舰队之中,将英格兰舰队拦腰砍成了三截,而此时已经追了上来的大清主力舰队毫不客气地以多打少,将陷入困境中的后两截英格兰舰队团团围住,展开了疯狂的围攻。
纳达尔海军上将此时也被困在了清军地包围圈中。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过清军这种穿插战术了。知道其中地利害之处。此时见己方已经回天无术。心如刀绞。看了眼正在向“新威尔士”号杀过来准备接舷战地两艘清军大型战舰。沉着声下达了最后地作战命令:“传令:包围圈外地战舰不得恋战。立刻脱离战场。返回单马锡。其余各舰各自为战。愿上帝保佑英格兰”
“禀王爷。敌军前线舰队逃了。航向正西。共计一级战舰两艘。二级战舰三艘。巡洋舰两艘。”“威胜”号桅杆上地望哨发现了英格兰舰队地异动。立刻发出了警报。
“王爷。是否要派舰队追击”站在允身边地刘耀试探着问道。
“不用管。他们逃不了。等他们回到单马锡。那里早应该是我们地地盘了。传令各舰。不要理会离开地英舰。全力围剿包围圈中地英军主力”允冷笑了一声道。
血在烧。大海在沸腾。双方水手在血色地夕阳下展开了一场古老地接舷战。尽管陷入困境地英格兰海军爆发出了最顽强地抵抗。但在清军强大地攻击面前。这一切不过是徒劳罢了。战至夜幕降临时分。随着英格兰舰队旗舰“新威尔士”号上升起了大清地龙旗。大战落下了帷幕英格兰远东舰队除少部分战舰逃脱之外。余者不是战沉就是落入了清军地手中。纳达尔海军上将战死。参谋长布朗少将被生擒。副司令布拉德利海军中将率余部投降。至此。英格兰远东舰队作为一支主体已经不复存在。大清舰队取得了马六甲海战地最终胜利。
十龙夺嫡第四百九十六章弘扬的决定凤鸣岐山架空历史
散朝了,可胤祚的心却有些沉得发紧,倒不是因着老四与八旗权贵们的反对,说实话,胤祚早就料到一帮子八旗权贵们会借着反对拍卖八旗资产之名来谋一己之私利,对此胤祚也早就有了预防措施,但是胤祚还是没预料到风波会有如此之大,竟然朝中所有的八旗权贵们都跳了出来,甚至连一向不过问朝廷政务的简老亲王都卷入了其中,这令胤祚心中不禁有些子难受,退朝时的脚步也沉了许多,闷着头径自往上书房走去。
上书房不仅是胤祚处理日常政务的所在,同时也是未成年阿哥们进学的场所,这一条祖制胤祚一向是赞赏得很,从来也没打算取消过,不过因着胤祚在养心殿办公的多,在上书房办公的少,一起子小阿哥们甚少有旁听朝务的机会,大体上是在上书房听翰林院学士们上课罢了。今儿个胤祚心绪不宁,有些子走了神,随意地走着,便到了上书房的门口,突地被上书房里一阵喧哗声所惊醒上书房里正吵成一片呢,再一听,所议的正是重农重商之辩,便驻足门口听了起来。
“商补农之不足,虽小道却缺不得,若是无商贩,则物之不流,百姓不宁,废商之言大谬矣”这高亢的声音正是胤祚第三子弘琛之言,此子是王熙凤所生,年已十四,或许是遗传的缘故,自幼便颇喜商道,与其外公“八旗商号”掌总王豪感情颇深,对商务上的事儿倒是很有一番研究的。
“三哥所言差矣,圣人之道在于重农不重商,书云:商者小道也,虽有成至远恐泥,我朝强盛,百姓安居乐业,与农者众,商者轻,自当是以农为本。商为末”年方十三的五阿哥弘宁立马开言反驳起来,引经据典,言辞灼灼。
“就是,三哥说得对。”四阿哥弘亮帮着腔道。
“别吵了,吵什么吵,这有什么可吵的。皇阿玛都说过多次了,商农不可偏废,都重要。”年方六岁的六阿哥弘慎奶声奶气地叫了起来。
“去,小屁孩懂什么。”四阿哥弘亮毫不客气地说道:“哪有都重要的道理,万事万物都脱不开了理字,总得分个先后、轻重,懂吗”
一起子阿哥都扯着嗓子乱嚷嚷,却始终没听到翰林院学士出面制止,听得胤祚原本就沉的脸色更是有些子发青了起来。站门口想了想,还是抬脚走进了上书房,冷冷地哼了一下。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一起子小阿哥们正吵得热闹,没想到胤祚突然出现了,立马静了下来,个个傻呆呆地站了一阵才算反应过来,人人慌慌张张地跪在一旁,连口大气都不敢出。
好嘛,外头的议论还没平,家里头倒先闹上了,真他妈的该死胤祚原本就不好地心情顿时更是烦躁了几分。也没理会那起子小阿哥们,径直走到上首坐好,眯了下眼,盯着今日的讲师翰林院学士王世琛,冷笑了一声道:“王爱卿上的好课嘛怎么让朕也跟着听听如何”
王世琛是远卓元年的状元,为人一向有些怯弱,不过一身才学倒是不错,尤其是诗文驰名天下,胤祚让他给阿哥们上诗词课。却从来没有安排他上那些子四书五经之类的讲解,今儿个谈论商、农之事其实并不是他开的头,是阿哥们自个儿争执了起来,他又没胆子摆出尊长地架子来制止阿哥们的吵闹,此时见胤祚动怒,立马吓得一头跪倒在地,颤着声道:“圣上,臣没有,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是很敢的嘛。”胤祚冷哼了一下道:“王爱卿是大才。朕这个庙堂太小了,容不下爱卿这尊大菩萨。王爱卿还是到别处高就好了。”
“圣上。臣”王世琛满头大汗地跪倒在地。话都说不完整了。胤祚也懒得多理会。挥了一下手道:“去罢。”王世琛面色苍白地磕了几个头。起了身。跌跌撞撞地出门而去。那背影显得无比地凄凉。
“启禀皇阿玛。此事不怪王师傅。是儿臣起地头。”三阿哥弘琛一见王世琛被当场罢了官。有些子急了。鼓足了勇气。膝行上前。磕着头说道:“是儿臣与四弟、五弟意见不和。这才吵了起来。跟王师傅没有关系。皇阿玛要罚就罚儿臣好了。”
“嗯哼。”胤祚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可脸上地寒意却依旧重得可以。跪在后头地洪宁、弘亮兄弟俩连声大气都不敢吭。头低低地。连抬眼看一看胤祚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