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拿起那封信,苦笑了一下,将信揭开,只是匆匆一看,脸色立时如同死人一般,手一僵,信如同秋叶一般飘落下来,那上头只有一行文字某“鸿鹄”是也
且不提允缜如何懊悔、愤怒,就说允缜离开之后,胤祚挥退了群臣,唯独将弘历、弘扬兄弟俩留了下来,也不说话,只是冷眼看着哆嗦个不停的弘历,眼里头满是愤怒之意,好一阵子之后才冷着声道:“弘历,你可知罪”
弘历哆嗦着的身子猛地僵住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着头道:“皇阿玛息怒,皇阿玛息怒,儿臣不肖,惹您生气了,您要打要杀,儿臣自不敢多说些什么,只求您别气坏了身子。”
“嗯哼,你心里头还有朕这个阿玛在”胤祚冷笑着说道:“你不是打算等朕一死便要登基了吗连你二弟都要杀,你还是人吗”
到了此时,弘历哪会不知道自个儿所有地计划全都落入了自家老头子地眼中,再想狡辩亦是不可能,只是他却不甘心就此没了下场,索性豁出去了,跪直了身子道:“儿臣启奏皇阿玛,儿臣亦是您的儿子,儿臣自认才学并不输于二弟,儿臣为何不能有那等想头,皇阿玛当年走过地路,儿臣不过是跟着走上一遭罢了,既然输了,儿臣也无甚可说地,儿臣的命是皇阿玛给的,皇阿玛要收回去,儿臣也不敢有二话”
“孽障你”胤祚被弘历的话顶得眼冒金星,激动之下,猛地一拍桌子,肩膀处原本就没愈合的枪伤顿时再次破裂开来,血涌了出来,将身上那身明黄袍子染得通红一片。
“来人,快传太医”站立在一旁的弘扬发现情况不对,慌忙高声喝了起来。即便是跪倒在地的弘历也乱了阵脚,着急地翻身而起,跑到胤祚的身边,流着泪道:“皇阿玛,您没事吧,儿臣错了。儿臣不该气您,您”
当初扬州遇刺案发之时,那帮子白莲教刺客全都是玩命之徒,身手虽然不高,可个个凶残,悍不惧死,更要命的是其中数名刺客手里头竟然还有左轮手枪这等利器,若不是枪法太差,胤祚一行人只怕没有一个能活得下来。即便如此,全歼那伙亡命徒也令胤祚一行人付出了极大地代价,五名贴身护卫中除了清松因掩护胤祚而中了两枪身负重伤之外。其余四人全部战死当场,而胤祚的肩膀也中了一枪,唯有王熙凤算是幸运,在众侍卫地誓死保护下,没受任何的伤害。
胤祚受伤之后,索性诈死,以引诱弘历、允缜出手,自己却连夜往京师赶,一路上并不曾休息。虽有太医沿路照顾,可由于未曾得到休养的缘故,这枪伤始终未好,此时急怒之下,枪伤再次迸裂,疼得胤祚脸都扭曲成了一团。匆忙赶来的太医们立刻蜂拥而上,将伤口处理干净,重新包扎了一番,试图劝胤祚安心静养。不过全都被盛怒中的胤祚赶出了阁去。
“孽子,你这个孽子”待得太医们退下之后,胤祚怒视着跪伏在地上的弘历,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掌将弘历拍死。就在胤祚即将说出对弘历地处罚之际,司礼太监高年英畏畏缩缩地走了进来,咽了口唾沫,低着头道:“启禀圣上,十三爷、十四爷还有邬思道、邬先生在外头递了牌子。说是有要事一定要觐见圣上。奴才不敢怠慢,请圣上示下。”
老邬他来干嘛原本正在狂怒中地胤祚立时静了下来。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宣罢。”
“臣等见过圣上。”刚离开没多久地老十三、老十四哥俩个走进了房中,满脸子的尴尬之色,可一见到胤祚身上地血痕,立时大吃一惊,紧赶着问道:“圣上,您这是”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胤祚不愿多谈受伤之事,转头看向拄着双拐,勉力要跪下的邬思道说道:“邬先生,朕说过,先生见朕不必见礼的,先生这么急着见朕可有何事”
胤祚的话虽是如此说,可邬思道还是坚持着跪了下去,恭敬地磕了个头,一脸子平静地看着胤祚道:“圣上,臣此来是要向圣上讨个情的。”
讨个情胤祚眉头一皱,已然明白老邬拉上老十三、老十四来见自个儿是为了何事了明摆着就是为了替弘历求情来地,老邬向来对弘历有好感,这一条胤祚是知道的,可老十三、老十四跟弘历却没什么特别的来往,此时竟然也出面来保弘历,就令胤祚有些子不解了,默默地想了一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拒绝。看了眼邬思道,胤祚叹了口气,没有多问,转向了老十三、老十四,沉着声道:“你们俩也是来求情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