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陆沉武功更高,或许内力也更深。
于是——
任我行:我吸!咦?我吸!?我吸吸吸——
陆沉迎面就是赤日斩弯刀已经劈了过去。
任我行大惊,连忙后退,正在怀疑自己的吸星大法是不是又出现了问题。眼角瞥见正哒哒跑过来的叶明菲,手掌往前一探。
我吸!
叶明菲:……
小萝莉猛地蹦了起来,挥舞正泰阿重剑迎难而上。
原本已任我行的武功,奈何不得东方不败、陆沉也就罢了,却不是叶明菲可以正面迎敌的。
但是就在任我行准备抓住小姑娘的脖子,顺手拧断的一刹那,高手与生俱来对危险的感知,让他舍弃了叶明菲,反手拍向身后。
一支没有尾羽的弩箭射穿了他的手掌,下一瞬叶明菲的重剑已经拍在了他胸口。
“爹!”
“教主!”任盈盈和向问天发出了一声悲呛的怒吼。
只是这一份心,早已退出战局的任盈盈也就罢了,向问天却被童百熊一掌打中了胸口。
唐无乐一箭射中任我行,下一瞬一个飞爪将叶明菲拉到了自己面前。
任我行这样内力深厚的高手,有罡气护体。尤其是他出掌时,已然将内力凝聚与掌心,饶是如此,还是被唐无乐一箭射穿手掌。这也就罢了,被一个小孩子拍了一剑,几成内伤,让他的愤怒几乎实体化。
只是当任我行不顾一切要对叶明菲出手之际,唐无乐已经迅速将叶明菲拉到自己身边。
“无乐舅舅?”叶明菲抬起头,看着唐无乐满是疑惑。
看到唐无乐青黑的脸色,虽然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乖乖地站在了唐无乐身侧不敢再乱跑了。
被东方不败囚禁在西湖底十几年,任我行早已经步入疯狂。多疑和专断是他的性格劣根性,不过是重夺教主之位痴望让他不得不表现出求贤若渴,朗朗大方的一面。
但是今日“准女婿”令狐冲的“倒戈”,以及接连出现的年轻高手,让他对自己产生了质疑。任我行此人自视甚高,藐视天下英雄。
单打独斗比不过老对头东方不败也就罢了,今日却接连遇到这般武功出众的年轻人,让他不免生出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感觉。
作为一个即将死在沙滩上的前浪,任我行阴暗面顿时爆发了出来。在场众人,他最想杀死的对方从东方不败变成了令狐冲和叶明菲。
一个“背叛者”,一个能伤自己的孩子。当然,最重要的是,相较于东方不败、陆沉和唐无乐,令狐冲和叶明菲都是软柿子。
柿子挑软的捏,并不是小人专利。前魔教教主表示他不算小人,却也并非君子,而是一个不择手段的枭雄。
任我行发髻散乱,双目赤红,已经有了几分走火入魔的迹象。其狼狈模样丝毫不亚于之前被他和向问天、令狐冲围攻的东方不败。
如饿狼般的赤目死死盯着叶明菲,脚下一错,如秃鹫一般凌空向叶明菲扑将过去。
那恶狠狠的目光让叶明菲小小的打了个寒噤,握紧了手中重剑,却没有退却分毫。
她是藏剑少庄主,才不会被恶人区区一个眼神吓到呢!叶明菲暗自鼓劲道。
唐无乐目光一暗,迎面一记暴雨梨花针打了出去。另一侧,陆沉施展幻光步几乎瞬间到了任我行身边,又是一记赤日斩出手。
同时东方不败手上的绣花针也向任我行射了出去。
“啊啊啊——”惨烈的痛呼声仿佛一记锤子打在了任盈盈和向问天心头。
东方不败的绣花针直接绣出了一个瞎子,细小的泛着蓝光的暴雨梨花针钉满了他的双手满脸,背后承受了陆沉一记赤日轮,整个人几乎找不到一处不受伤的所在。
“爹、爹——”任盈盈大惊失色向任我行奔去。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我才是天下第一!”任我行仰头痛呼道。
他的眼睛已经瞎了,手也伤了,但是耳朵还很灵敏。
他本来应该听出那是自己女儿的脚步声,可是他已经疯了。
在西湖底关了十几年,他的内心就已经是个疯子。今日的失败,打败了他东山再起的期望,让他的狂性立时爆发了出来。
任盈盈才靠近,就被任我行掐着了脖子。任我行手上中了暴雨梨花,虽然大多深入手掌,但是还有一部分露出来,用力之下扎入任盈盈的颈项。
“爹……”任盈盈想要睁开,可是任我行内力深厚,又陷入疯狂,根本不是她能够抗衡,反而越挣扎,任我行掐的越紧。
令狐冲大急:“任教主,那是盈盈,你快放开她!”
“你们这些叛徒,我是天下第一,我才是教主!”任我行却仿若未闻,手下反而更加用力。
令狐冲心中大为焦急,提剑向任我行刺去,这本是围魏救赵之计。奈何陷入疯狂的任我行根本不知道防御。
恰好东方不败上前一掌击在任我行后背,任我行整个人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令狐冲剑上撞去。这一下来变化来的极快,又突然,令狐冲猝不及防,长剑将任我行刺了一个对穿。
任盈盈正庆幸终于睁开束缚,得以呼吸空气,却突然发现令狐冲的长剑已经刺穿了她爹的心脏,顿时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盈盈!”令狐冲连忙丢下长剑,接住了任盈盈。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东方不败喟然长叹一声,便匆匆地奔向了断了腿的杨莲亭,“莲弟,你怎么样了?”
“婆婆妈妈做什么,我又死不了!”杨莲亭粗声粗气道。
“莲弟,我给你接骨!”东方不败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