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想要说话，肚子又抢在他前面发出了可疑的尴尬的声音。

顾念晨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这声音吸引，愣了愣，分辨出来到底是什么声音后，差一点不厚道的笑了。

她忍着笑，嘴角抽了抽，问道，“你饿了？”

黎墨凡尴尬的脸上的神情都变得不自然了，冷哼一声，语气凶恶，“你还好意思问。”

要是人人都像她这样的照顾病人，没病也要被她气出一身病了。

顾念晨揉揉眼，笑了一下，“我怎么不好意思问了，你肚子饿，又不是我造成的。”

她叫过他吃饭，可被他拒绝了。

他既然没胃口吃，她当然不会勉强。

黎墨凡咬牙瞪着她，“你就是故意想饿着我，拖垮我的身体。”

面对他的无理取闹，顾念晨可没什么好心情安抚。

她沙哑的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睡意，伸手指了指桌上的水果，“你要是饿了，可以先吃点水果填填肚子。”

“一点水果就想打发我？”黎墨凡破罐子破摔的埋怨，“你这像是照顾病人的样子吗？”

顾念晨摊摊手，爱莫能助的表情，“现在这个时候，外面的饭店基本都关门了，你要让家里的厨子连夜起来给你做吃的，等做好后再送过来，也得两个小时后了，反正再过三个小时天就亮了，你再忍下，等着吃早饭好了。”

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的害的他晚饭也没吃，就是想让他出丑。

他看着她乌黑晶亮的一双眸子，恍惚间想到了她从前是多么的古灵精怪。

大概这辈子，他再也看不到她古灵精怪的一面了。

两人表面相处的再和平，但彼此心里的那道坎如果跨不出去，就永远都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