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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她和黎墨凡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不谈，黎墨凡的出现，带给了顾臣很多的欢乐，很多她无法给予的欢乐。

顾臣的眼睛又大又亮，阳光照耀下，眼里的渴望和害怕被拒绝的忐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顾念晨还是没办法狠下心去拒绝这样的一双眼睛。

她的语气里透出淡淡的失落，“我去买点吃的。”

说完，她刚转过身，背后传来顾臣小心翼翼，又带着一丝不安的声音，“妈咪，你买完了东西还会回来吗？”

顾念晨眼眶泛热，眼睛红了一圈。

她似乎……又吓到孩子了。

最近这段时间，她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顾臣受到的惊吓已经够多了，她不该将自己的喜怒哀乐表现的太过明显。

在某些时候，她真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她慢慢转回去，走到病床边。

顾臣又在咬手指了，他紧张害怕的时候，就会做这个动作。

顾念晨看得心疼，也很自责，在顾臣迷惑的表情里，弯下腰，在他额头上温柔的亲了一下，略带抱歉的说，“是，妈咪很快就会回来，妈咪去买你最爱吃的蛋糕。”

顾臣的语气明显变得轻快了很多，和刚才那个担惊受怕的声音完全不同，“乐乐会乖乖等妈咪回来的。”

他沾满了阳光的小脸，绽开一抹灿烂的笑，仰起头，也在顾念晨脸上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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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强烈的令人眩晕。

已经快要到夕阳沉下的时候了，光线竟然还这么刺眼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