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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作为一件礼物和替身，她没有资格谈什么感情，更不敢在他面前透露出半分自己的心思，唯恐会因此而失去他。

下辈子，她希望自己不要再这么可悲了。

她不想再做任何人的替身。

她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哪怕是一分一秒，也容不得她浪费。

“琳娜？”听筒里，她听到了自己最想听的声音。

她的手忍不住颤抖，眼泪蓦的夺眶而出。

“从跟在你身边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只是哥供你玩乐消遣的替身，再多的宠爱都改变不了这一个事实。我一直告诉自己，想要留在你身边，就安安分分的做好替身，只要我不去奢望那些不可能的事情，我就能一直留在你身边。”

“但人的**是永无止境的，等有了你的宠爱，我又会忍不住去奢望得到你真正的爱。”

“可直到她回来，我才知道我的那些奢望是永远也不可能实现了。”

“你是那么的爱她，你看着她的目光和看任何人都不一样。”

“顾柔？”黎墨凡仿佛很惊讶，“琳娜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上？”

“是我。”咸咸的泪水流入唇齿间，顾柔唇边浮出一抹苍凉的微笑，“你还记得我，黎墨凡，你还记得我。”

她泛着红晕的脸又开始慢慢转白，削瘦的身体也无力的倒在了床上，她喘了几口气，仿佛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费力的张开嘴，气若游丝道，“墨凡，我爱你，你，你一定要幸福，和顾念晨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

“我会……我会祝福你们的……”

“虽然你从没有爱过我，但我依然……不后悔认识你，不后悔，永远都不会……后悔。”最后两个字落下，顾柔的身体忽然猛的颤了一下，双眸瞳孔散大，头僵直的倒在一边。

心跳监护仪发出了嘀嘀嘀的声音，仪器上，顾柔的心跳成了一条直线。

手机从她掌心滑落出来。

听到动静，医生和护士都涌入了病房。

好一会儿，一个医生走到琳娜面前，脸上带着遗憾的表情，叹气道，“顾柔小姐已经去世了。”

琳娜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和顾柔并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就连一般的交情也谈不上，只是因为她曾经做过黎墨凡的情人，又曾为黎墨凡捐献过眼角膜，所以，两人多多少少也有一些来往，尤其是在她的眼角膜捐献出去后，琳娜会给予她一些照顾和帮助，得了空，也会去看看她。

顾柔死了……

这个可怜的女人结束了她可悲的生命。

她死的这一天，是这段时间雪下的最大的一天。

琳娜走到窗边，打开了一扇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