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一个多小时的水,少年们才心满意足的爬出来准备回家。穿好衣服,往烤鱼的火堆泼些水,确定不会起火后,之前负责提袋子的周决问:“这些炸/弹怎么办?我爸发现会打我的,他不准我玩这个。”
小宋说:“上回在家里炸了一次后,我妈就不准我玩了!”
“我也是。”
“我家也不准了。”
这帮熊孩子从侧面描述了自己曾经的丰功伟绩。还打算越做越大。
“那就都炸了吧!”小宋提议:“一起扔水里看看效果怎么样?”
“好啊好啊。我还没玩过那么大阵仗!”季勇兴奋的附议。
虽说是土炸/弹,但一次十几颗下去,威力肯定不小,季椽莫名心跳加速,有不好的预感。
“勇哥别玩,太危险了!”
“没事,你站远点。”季勇不当回事,兴致勃勃拿了两颗。
季椽转向小宋:“小宋哥,这么玩爆/炸会很大的!”
“对啊,很好玩的,我们以前没扔过那么多,缘缘要不要?”
眼见这帮少年人手两颗土炸/弹,点燃一根木棍插在地上,围成个圈准备同时点燃,季椽一发狠,把木棍甩进河里,又把季勇手上的土炸/弹扔进河里,又抢过其他人的,全部扔河里。
他骤然发难,一下把大半炸/弹都泡了水才被季勇制住。小宋沉着脸问:“季椽你突然发什么疯?”
季椽见小宋手里还牢牢握着两颗,咧着嘴哇哇大哭起来:“炸/弹好吓人,我不要你们玩……呜呜呜你们玩我就回去告状……”
跟熊孩子讲道理讲不通,只好比谁更熊了。
小宋听他哭了几句,把手上的炸/弹扔进河里:“行了吧,不玩了,反正是你的钱,你说了算。”
他看起来很生气,声音冷得吓人。其他人也把炸/弹扔河里泡水:“没劲,早说不要带小鬼来了。”
“季勇,以后不准带他玩了。”
“够了,这是我弟。”季勇也很无奈,不过他做大哥的当然偏向自家弟弟,安慰季椽:“行了不哭了啊,炸/弹都没了,不怕了。”
“嗯。”季椽乖乖不哭了。
众人意兴阑珊地返回,骑上自行车一起走了,把季勇和季椽扔下。季椽对季勇道歉:“对不起,勇哥,害你跟朋友吵架了。”
“没事,我们还经常打架呢!”季勇不在意,载着季椽回家。
“不过缘缘,你怎么突然吓哭了,明明之前都不怕。”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觉得很害怕。”季椽自己也有点懵,他当时的情绪确实过于激动了。仔细想了想,季椽说:“我应该是怕水库被炸坏,那么多炸/弹扔进去,水库会决堤的。”
“哈哈哈才不会,水库是水泥筑的,很结实,这种程度的炸/弹是炸不坏的。”
“那可不一定。”
季椽记得,他的老师曾跟他说过一生中最后悔的几件事,其中一件就是少年时胆大包天,拿炸/弹去炸水库。不巧水库下埋着一颗早年的哑炮,被他炸响了,水库决堤,淹了下游的一片农田。他差点被判刑,是家里把房子赔给受损农民才免了他的刑事责任。但他也被学校开除了,当时他才初二,没文凭,也没工作,家也没了,过了几年极为艰辛的生活。谁知道这水库里是不是也有颗哑炮……
等等!!
“勇哥,小宋哥读初几?”季椽的声音有点抖。
“初二,怎么?”
季椽:“Σ(っ°Д°;)っ……”
小红兵,炸/弹,水库,初二……姓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