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助理愣了一秒,立马发挥了他优秀职业素养,熟练的报出,“上午十点原本有一个视频会议,不过对方负责人似乎有急事已经改到周四早上。下午一点半的飞机往申城参加益海项目签约仪式,然后十六点的飞机回海市,十七点约了阮氏集团阮总谈青岩福利院的公益宣传计划,晚上……”
应时卿抬手打断他,“今晚的会议帮我挪到明天。”
在他冷淡的眼神注视下,林助理声音明显顿了顿,“好的,应总。”
随即转身离开,去秘书室传达了应时卿的意思。
办公室只剩应时卿单独一人时,他才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单手打开抽屉,拿出了许窈昨晚买的胃药吃了三片。
缓了一会儿,应时卿拿起一旁的电话拨通了李昭洛的电话。
对方似乎并没有在忙,很快就接起。
一阵书页哗啦的声音过后。
李昭洛的嗓音响起,“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想起联系我了?”
应时卿没有立刻说话,皱眉看着电脑上从杭嘉行那要来的监控,停了两秒说:“有事找你,晚上见面谈。”
李昭洛这两天因为腰伤复发在休假,正无聊着,满口答应,“行,晚上老地方见。”
“……”
南山这一片是海市有名的娱乐区,范围很大,只是因为靠近南山所以一直便以此指代。
许窈三人去的酒吧叫KBar,是她们从前常去的那家。
KBar虽然也在南山,但地址隐僻,只有少部分熟客会来。
老板前两年还在门口牌子上补了个“十年老店,童叟无欺”的小标志。
三人到的时候正是闲时,舒寒音一进去就跟鱼龙入海一般,视线扫了一圈,熟练地带着两人进了最里空着的非营业卡座。
她朝侍应生招招手,豪迈开口,“上两瓶SnakeVenom。”
侍应生:“好的,您请稍等。”
这个卡座他在这里上班半年了从没人来过,问同事也很少有人知道为什么这个卡座不营业,因此有些好奇。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许窈三人后,随即去吧台取酒。
对方离开后,楚约瞬间皱起眉。
许窈看她一眼,随即劝告舒寒音,“音音,点酒精度这么高的啊?你等会儿少喝点……”
现在正是大中午,酒吧里放着抒情的钢琴曲,完全不似夜里的群魔乱舞,但蹲在酒吧后门等待“捡尸”的依旧不少。
舒寒音无所谓地摆摆手,“楚晏还在出差,再说了,来喝酒不喝尽兴怎么行?”
话音刚落,侍应生就托着两个托盘过来了,“这边是季老板加送的水果拼盘,三位请慢用。”
许窈回头,吧台方向老板见她望过来,冲她们这边举杯。
她接过舒寒音倒的酒,“季老板怎么保养的啊?居然一点都没老。”
旁边侍应生正拿起起子想帮她们打开啤酒时,听她话语间似乎同老板很是熟稔,有些好奇的问了句,“小姐姐你认识我们老板啊?”
许窈收回视线,启唇道:“你们老板当初开酒吧钱不够,还骗过我们的奖学金,这算不算认识?”
侍应生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十年前这三位客人最多也就十三四岁吧,老板也太不是人了,初中生的钱也骗?
“小帅哥你别听她胡扯。”舒寒音伸过手,拿过侍应生手上的酒瓶,两手拿着酒瓶对绞一下就将瓶盖崩开了,“开玩笑的。”
季老板当时跟她们打赌,结果出千被发现。
后来他被许窈跟楚约追着跑了六条街挨了两人一顿揍,楚约当时刚拿了全国青少年散打冠军,揍人有多疼不用想也知道。
许窈就更离谱,舒寒音后来听楚约说,那天她拿一个苹果百米之外当场把季老板砸趴下了,还差点把他砸出脑震荡。
但是她们跟季老板也算不打不相识,最后还是借钱给他了,只是提了一个条件,KBar必须永远为她们保留座位,也就是她们现在坐着的这个。
舒寒音说着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举起来咕噜两下就喝完了。
许窈看见侍应生面部抽搐了下,她收回视线,对着舒寒音牵了下唇,调侃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看起来特别像个酒鬼?”
舒寒音做作的翘了下兰花指,“呀,幺幺你别戳穿我嘛~”
许窈噗嗤笑了一声,没再跟她贫嘴。
抿了口杯中澄澈清透的橙色液体,她忙捏起一片哈密瓜塞进嘴里,压下涌上喉头的辛辣,“有点烈。”
楚约也尝了一口,随即疑惑地看向许窈,“幺幺,你是不是很久没喝过酒了?”
许窈:“可能是吧。”
也许再多喝几口就好了。
舒寒音点的啤酒叫蛇毒,大概是目前市面上酒精度最高的一款啤酒,几口下肚,许窈觉得有些飘飘然了,与此同时,也逐渐习惯了喉间的辛辣感。
三人一直喝到傍晚饭点。
没多久,驻唱的乐队就开始营业了,酒吧里人越来越多。
KBar的驻唱乐队整体水平相当高,而且很会搞氛围,在南山这一片有不少的死忠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