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她只是个小喽喽,不值得被人惦记,都要认为是有什么人,故意布局弄她。
可不应该呀,她最近又没惹过什么人。
顾念:“姐,那大娘就一个儿子吗?她自己清清白白的,别的儿子那儿呢?”
杜英男站起来猛地拍了下巴掌。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这个大娘是不缺儿子的,除了这个,家里还有好几个呢。只不过现在儿子们都结婚了,并不住在一起。”
顾念一双杏眼亮起来,“那你快去其余儿子家看看,若是有孙子孙女也都调查一遍呀!”
“哎,我这就去!”
杜英男一下子恢复了神采,撸了一把顾念的头发,阔步离开。
瞧着对方飒爽的背影,顾念暗自点头。
这才像她当初认识的小姐姐嘛,刚刚蔫头耷脑的,像什么样子?
陈越和冯以林约在小饭馆碰面。
商量的事,也是眼前这一桩。
冯以林拿着筷子都没心情吃面,问陈越,“程老先生身体怎么样,能不能请他......”
冯以林和陈越是一条裤子长大的哥们,自然也知道程家是什么底细。
眼下秦州不在这儿,能指望的也就是程老先生了。
要是,程老先生也不愿意,那杜英男她......
陈越狭长的眸子,盯着冯以林,“不像你。”
“怎么不像我?我还是我。”
冯以林苦笑一声,拿筷子那只手的手掌翻转过来,露出一道很长的伤疤来。
这道疤痕几乎把整个手掌截断,可见当时形势有多严峻。
陈越也看了眼,难得说了句体贴话。
“最近降温,注意保暖。”
冯以林的手,是在战场上受伤的,当时敌人的刀,已经快砍到战友的脸了,是他伸手挡了一下,才保住对方一命。
不过,却也断送了他的从军生涯。
自从冯家人知道他曾经和死亡离的这么近以后,千方百计想让他退伍。
再加上当时手上的伤口,已经影响到他开枪的准头了,就是不撤也不行。
冯以林一开始挣扎过、努力过,但经不住全家老小齐上阵,到后面,就连领导也去家里做工作,到底是复员了。
从此就这个小县城里,安安心心当个派出所所长。
生活回归平静了,但不意味着,曾经在军营里磨练出来的原则可以丢。
战友是可以交付生死的兄弟,不论如何要始终相信对方。
“老陈,别人不明白我,你应该明白我才对。杜英男对我来说,就是手底下的兵,我知道她是无辜的,又怎么会不为她努力找出真相。”
陈越挑了下眉,“只是这样?”
冯以林被他的眼神盯的浑身毛毛的。
“就、就这样啊,还有什么?你别说这个,我问你,到底还有什么办法没?”
陈越点头,“放心,收到消息的时候,我已经找人把秦州接回来了,今天夜里应该能到。”
“真的?”冯以林眼睛瞪圆了,像个小狗崽。
陈越嫌弃地别开目光,“别摆出这副蠢样,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回去等着吧!要是碰见顾念,叫她早点回去休息,天冷了,别整天在外晃悠。”
冯以林突然炸毛。
“呸!老子什么样子了?还有,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办,指望我帮你传话,休想!”
陈越递了个淡淡的眼神给他。
让他自己体会。
冯以林一抖,摆摆手。
“行行行,我替你传话行了吧,别人听不听,我可不管。”
陈越嗯一声,不再搭理他,转身离开。
高大的背影像一堵墙,仿佛永远坚不可摧。
冯以林看过去的目光,带着几分羡慕。
夜里,县医院。
晚上的医院静悄悄的,来往的人极少,要是没胆子的人,压根不敢半夜三更来闯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