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样,当然是哥哥最重要。”岑向阳学着谢安珩曾经黏黏糊糊的语气怪声怪气道,说完把自己笑个不停。
他好容易消停下来,凑到前面去问司机:“师傅,您知道谢安珩……你们谢老板今天到底是有什么大事吗?”
谢行之也有些好奇地望向前面。
“先生,请您坐好,系好安全带。”司机冷冰冰地回答,“为了您的安全,我开车需要专心。”
说完竟然按一下按钮把中间的挡板给升了起来。
岑向阳眼睛都睁大了:“嘿,你这人什么态度,你知道他是谁吗?当心让你们老板知道了直接给你炒鱿鱼……”
“算了。”谢行之把他拉回来,“让人家好好开车吧,到底什么事去了就知道了。”
岑向阳撇撇嘴:“他有功夫说那么一大串话,早能把我的问题解答了。”
谢行之看着前面紧闭的挡板,又望了望窗外的景色,确定行进路线没什么问题,这才靠到椅背上:“他只是个司机,可能别人也不知情。”
“好吧,说的也是。”
车足足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停在了海边。
谢行之和岑向阳两人都在车上小憩了一会儿,下来海风一吹,还真有点冷。
“我靠,大邮轮?”岑向阳眼睛发亮,“可以啊谢安珩这小子,够气派!”
他嘻嘻一笑:“行之哥,我就说吧,他这肯定是在里面给你准备好了接风宴,故作神秘想给你一个惊喜呢。”
虽然谢行之也猜测是这样,但他还是笑了笑,没有把话说满:“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等他们靠近,谢行之才看见周围停满了豪车,四周的人三三两两全是非富即贵的打扮,还都是往邮轮上面去的。
没等他再仔细观察,面前的侍从就已经微笑着朝他们迎过来:“您好,两位先生,请问有邀请函吗?”
“这这这,在这呢。”岑向阳伸手将衣服内袋里的小信封给掏出来。
两张邀请函都放在他这,侍从接过来打开看了看,动作很明显一顿,随后抬头打量了一番二人,视线在谢行之脸上停留了好几秒。
在谢行之快要疑惑的时候,他总算恢复微笑,把邀请函递还给他们:“两位里面请,宴会在二楼大厅,祝你们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谢行之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但他又说不上来,只能轻轻摇了摇头当是自己想多了。
宴会大厅布置得相当奢华,这次宴会的主办者显然还没到场,谢行之带着岑向阳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
他放眼望过去,在场的人少说也能见到不少眼熟的,都是满北市赫赫有名的上层人士,更有一些竟然是来自全国各地其他城市,但无一例外全是身份显赫的人。
看来谢安珩真的如同邹渺跟何明旭所说,在这一年里成长的速度超乎他的想象。
当初他花了五年时间才站到满北市的顶端,而谢安珩只用了一年就达到了。
谢行之心里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但他也隐约有点担心,毕竟这条路他走过,其中有多么艰辛他是知道的,时间缩短这么多,那得辛苦成什么样。
但不管怎么样,谢安珩还是做到了。
就是不知道现在的他是什么样子?这一年过去,又刚好是发育的高峰期,肯定变化非常大。
谢行之这边还在思索,岑向阳已经把胳膊搭在椅背上,到处张望起来。
“我怎么感觉在国外待了一年,已经有点跟不上时代了。”他视线转了一圈,“这排场也搞得太大了吧……等等,我怎么还看到了夏家的人?夏景辉?他来这里干嘛?”
“不会吧,怎么谢安珩跟夏景辉站在一起??”岑向阳猛地站起身。
“什么?”谢行之错愣。
“夏先生,安珩啊,你们可总算到了,我算是脖子都望长咯。”不远处传来阿谀奉承的笑声。
在众人围捧簇拥着的中心,传出一道清雅温和的男声:“让许叔叔久等了,是晚辈的错。”
刚刚说话的中年男人哈哈大笑:“久等的可不是我。”
他说完,身边娇俏的长发少女羞涩地低下头:“烦人……又拿我开玩笑。”
一行人笑得更欢了。
其他人谢行之或许没那么熟悉,可这背对着他的身影,他是怎么也不可能认错。
他站起身,满是欣喜朝那边走去:“安珩!”
人群之中,青年微微侧过身。
一年时间他长高了不少,已经彻底脱离了少年人的稚气,整个人沉静内敛。
手工西装剪裁完美,更衬得他身姿挺拔修长,五官也完全长开了,眉眼深邃,薄唇边一抹淡笑,优雅又从容。
似乎听见动静,他点漆般的眸子朝这边一瞥。
谢行之和他目光相对,眼睛一亮,弯起嘴角刚想再喊他:“安——”
但青年的目光漫不经心地从他身上一掠而过,淡漠又疏离,不消半秒就收了回去。
他继续笑着和面前的人低声交谈,仿佛刚刚只是看见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陌生宾客。
谢行之怔忪,抬起的手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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