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我有心情跟你开玩笑吗!
“我回来就是想问问,你当真一丝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吗?”宋二老爷沉着脸问道。
田氏面无血色的以手托脸,思忖片刻说道:“正月十五元宵灯会,我还被母亲禁足,真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不过,听芍药说,她的确是去看灯了。”
这个傻孩子,怎么就做出这样轻浮的事情来。
“老爷,会不会是二皇子逼迫静若的?”田氏死灰的眸子突的一亮,像是垂死的病人突然间的回光返照,她深深记得,静若的心上人是四皇子。
既然她钟情四皇子,又怎么会和二皇子苟且呢。
一定是二皇子逼迫她,一定是。
田氏觉得她抓住了黑暗沼泽里一根可以救命的稻草。
迎上田氏死鱼诈尸一样的眼神,宋二老爷叹息着翻了个白眼,满心无力。
二皇子逼迫她与她心甘情愿有区别吗?结果不都是一样的!
她的身子不清白了,她是二皇子碰过的人了。
“我去一趟二皇子府上,你稍安勿躁等我回来,在我回来之前,你什么都不要做。”懒得和田氏再说更多,宋二老爷起身朝外奔了出去,最后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
最近事情真是一件接一件,一件比一件让人心烦。
而田氏的无知和愚蠢更是在这一团乱麻似得事情上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宋二老爷离开之后,田氏如同困兽一般在屋里来回打转,心绪不宁。
不过,她担心的显然和宋二老爷完全不同。
已经过了刚刚得知此事的惊骇期,田氏更在意的是二皇子究竟是看上了静若这个人还是单纯地玩弄她。
如果是前者,那这可是一件求佛拜祖都盼不来的好事,静若不仅能凭着此事重回镇国公府,而且马上就能做二皇子妃了。
二皇子妃和四皇子妃,于田氏而言,没有丝毫的区别。
只要能将春青这个小贱人踩在脚下,什么皇子妃都无所谓。
可如果二皇子仅仅是玩弄静若……一想到这个,田氏仿佛掉下了无尽的黑洞洞的充满荆条的深渊。
宋二老爷晌午时分到的二皇子府,直到掌灯时分才一身寒气的回到镇国公府,脸色黑的就跟一盘子现切的酱牛肉似得,而且还是酱放多了的那种。
倒不是他和二皇子有多么的相谈甚欢相见恨晚,整整一下午,他连二皇子的面都没有见到。
就和二皇子府上的管家喝茶了。
一杯接一杯的普洱茶喝下肚,宋二老爷都快喝成水牛了也不见二皇子身影,为了避免自己的肚子被水撑破,宋二老爷只好一脸衰相的起身告辞。
他匆匆离开,却没看到在他背后突然出现的二皇子看向他的眼神是多么的幽深,那老谋深算的光泽是多么的耀眼。
宋二老爷一进屋,田氏便饿狼扑食一般的迎了上去。
“怎么样?二皇子怎么说?”田氏迫不及待的问道。
宋二老爷脱了大氅,只穿一身柔软的家常衣裳,在太师椅上坐定。
他刚刚坐稳,田氏便亲自给他斟一杯热茶,“喝点茶压压寒气再说。”
宋二老爷瞥一眼那茶杯,立刻“呕……”的一声,一股酸水从胃里直扑喉头,涌了上来,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