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芷揭了老底,姑太太一张墨绿色的老脸五光十色风云变幻,恨不得一个窝心脚踹死春青的这几个小丫头。
可谁让此一时彼一时呢!
姑太太腆着一张火辣辣的老脸,垂死挣扎解释道:“那个,哪像这丫鬟说的。”
因为昭阳方才的话,姑太太知道明治堂这几个小丫鬟她也骂不得,只好咬牙切齿迅速偷偷剜了白芷一眼,又一脸慈祥的说道:“是瞧着春青怀着身子还要照顾大郎,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才把冬雪送了过来,让她帮衬着春青些,哪里是什么妾室,这一点,郡主可以问春青。”
说罢,姑太太迫切的看向春青,说道:“春青,你快告诉郡主,冬雪留下来不是做妾。”一面说一面认真的给春青使眼色。
冬雪既然和映雪一样,那就是通房,昭阳郡主能容得下映雪,一定也容得下冬雪的。
春青觉得此刻如果她默不作声或者直接告诉昭阳姑太太就是要冬雪留下来做妾室,估计昭阳能直接几句话就把这老太太给废了,当场吐血不治身亡。
一想到那个场面会太过血性,孕妇不宜,春青放下茶杯点头说道:“是做丫鬟,我已经把她打发到了映雪那里,让她和映雪做一样的事。”
什么?和映雪一样!映雪现在顶着前通房的名号,实则就是个浇花剪草的丫鬟。
田氏顿时白眼一翻嘴角一抽,她去姑太太那里告状的时候分明是看到姑太太喜形于色一脸得意,还以为她高兴成这样是成功地给冬雪挣了个妾室的名分呢。
留下来做个丫鬟,还是个不招人待见的丫鬟,高兴个毛啊!
田氏心里都要崩溃了。
一听春青说对冬雪的安排和映雪一样,昭阳就放心了,只是这姑太太到底目的不纯,谁知道这冬雪会不会安分守己。
春青又怀着孕,她难免动什么歪心思。
昭阳正打算叫这冬雪过来她瞧瞧,若是个狐媚子,她趁早替春青料理了她,免得她作怪,冬雪就一头冲了进来。
冬雪原本欢天喜地的以为自己从此就是世子爷的通房了,结果刚遇上映雪便被映雪几盆子带着冰碴的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原来明治堂根本没有通房,映雪就是个顶着通房名号的丫鬟,她也一样。
听闻老太太又来明治堂,冬雪便哭的稀里哗啦奔了进来告状,让老太太给她做主。
哭的眼睛红肿的冬雪压根没注意到正位上坐的昭阳,而是一头扎到姑太太面前扑通跪下,“老太太,您给奴婢做主,大奶奶留下奴婢,不是做通房,就是实打实的丫鬟,剪花修草的丫鬟,映雪她只是平白顶着一个通房的名号。”
冬雪梨花带雨娇喘连连的在姑太太面前哭诉,而她娇媚无骨的话落在姑太太耳朵里,每一句都仿佛一个甩开膀子煽出来的耳光,打的姑太太一张老脸啪啪作响。
昭阳眉毛一挑,饶有兴趣的朝冬雪看过去。
终于等到冬雪话音落下,姑太太灰白的一张脸啐了冬雪一口,骂道:“混账作死的小娼妇,昭阳郡主面前由得你胡言乱语,还不赶紧给昭阳郡主磕个头滚出去。”老娘要被你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