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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一声闷响,就见房间里,弥漫开一股紫色的烟雾,将本来就灰蒙蒙的空气,顿时变的更加浑浊起来。
只见迷雾里,一个模糊的影子逐渐一点点清晰。
枯瘦的皮肤上,覆盖了一层浓稠的血浆,就像是一具血人,血肉模糊的伤口,看的让人之搓牙花子。
然而仔细看,不难发现,赵客身上的伤口,正在快速的收拢愈合。
同时,赵客抬起头,一双呆滞的双眼,不时在房间里扫荡这。
舌头吐露在空气里,刺溜……刺溜的一阵流口水。
“饿!”
赵客的眼睛一阵发绿,从邮册里拿出一根人参,足有成人胳膊那么粗,囫囵吞枣般被赵客三两口吃在肚子里。
以往这样的人参,赵客吃下去一根,就会觉得肚子饱饱的。
但此时,一连三五根下去,却感觉还不够他塞牙缝,呆滞的眼神,泛着绿光,更像是一头饿急眼的狼,迈步朝着门外走出去。
“唉,这次矿难死了不少,六组死了两个,一组运气好躲开了,倒是五组,妈的,鬼知道五组的头吃错药了,非要加工时,这下好,五组基本就剩下一堆老弱病残。”
“谁说不是,还不都怪三组,我听说,是胡三的魂回来,有人亲眼见到胡三回来,看他爹的。”
“嘘,可别乱说。”
“谁乱说了,真的!不然你想想,为什么是二楞子他们在的地方,引发了矿难。”
小巷的拐角处,三两个人席地而坐,没有酒菜,但有人偷到了一些大烟,虽然不多,就那么一团子。
可也够三人好好美滋滋的抽上一顿。
三人还一边抽烟,一边说着这次的矿难,越说越玄。
其中一个汉子,低声道:“知道么,这次四组的那个毛驴,就是那个仗着一把子力气,脾气又臭又倔的那个,他从矿里回来后,嘴里就念叨这胡三回来了?没一会果然就出了矿难,二孟子就死了,我看其余人都是被牵连的。”
另外两人听到这,心里顿时泛起一阵恶寒,感觉冷风吹过来,大腿上的汗毛都不禁立了起来。
一人打个哆嗦,狠抽上一口,从地上爬起来道:“去去去,别在这里乱说,我去尿尿,你们给我省着点。”
“滚滚滚,离远点,你那骚尿,隔着墙都能闻得到,别到时候,真把胡三给招来了。”
另外两名同伴开着玩笑骂着。
“切,真来了怎么样,就他那个弱鸡,活着我都不怕,别说死了。”
这人说完,站起身走到拐角,居住区虽然有厕所,但大多数都是茅缸。
也就是一个大粪缸上面,建造了一个草屋,拉屎撒尿,就在草屋里解决。
不过眼下天黑路滑的,很少有人去上毛缸,万一掉进去,那可就是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这些年,不小心掉下去淹死的,可不是少数。
所以往往都是随便找个地方,就地解决了。
“呼……”
一股凉风吹过来,让他不禁紧紧身上那件单薄的衣服,心里怪骂着:“呸,大半夜的,说什么胡三,搞的老子尿泡尿,都觉得屁股后面凉飕飕的。”
说这话,解开裤腰带,一泡黄水顺着墙角流下来。
旋即身子一抖,把裤腰带捆上,站起身就要回去,再慢点,怕是哪两个混蛋,可就要把烟土给抽光了。
然而还未等他步子迈出去,就听“喀喀喀!”的一阵声响,听声音,像是野狗在啃食东西一样。
“什么人?”
猛的听到这阵声音,他也不禁吓了一跳,回头喊了一声,却没有人回答,反倒啃食声更急促起来。
见状,他壮壮胆子,蹑手蹑脚的往墙角走,脑袋贴着墙角,探出头往里面一瞧,这一瞧,正见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正躺在墙角里,除了尸体,还有一张满是鲜血的怪脸,回过头来,朝着他嘿嘿一笑。